在飛越秦嶺上空時,吳廣民感覺龍脈能量流動明顯受到阻滯,秦嶺高空的氣溫冷到,連飛機窗戶都結了一層冰霜,而且在整個飛行過程中,機艙內的所有人,包括空姐和機組人員在內,都出現了極其恐怖的鬼壓床現象,甚至有人尖著嗓子大叫,稱自己是江戶時代的惡鬼轉世,揚言要殺光全體國人。
直到飛機駛離秦嶺上空後,鬼壓床現象才漸漸消失。
抵達秦嶺當地後,吳廣民在當地嚮導的帶領下,深入山脈,來到某處開闊地時,眼前的景象讓他憤怒:八棟造型各異的巨大別墅位於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個方位,構成了「困龍斷血陣」。
是的,血雨覺得單單只靠風雷七十二釘,還不保險,於是又在七十二釘的基礎上,加修了困龍斷血陣,此陣原為明朝風水大師劉伯溫所創,當年劉正是憑藉此陣,幫助朱元璋困死了元朝氣數,大軍一發不可收拾,殺的元軍屍橫遍野,開創了大明王朝。
吳廣民本身就是749局高薪特聘的頂尖風水師,道行更是達到恐怖的地獄級大後期,當時他一眼認出此陣後,驚怒交加,先是通過衛星電話將情況上報給上級,然後就打算施展雷霆手段,將困龍斷血陣破解。
破沒破解不知道,總之吳廣民這個人,去了秦嶺後就再沒回來,至今音訊全無,749局有理由懷疑,他在破解陣法時,遇到了血雨高手的阻攔,並被對方殘忍殺害。
這個猜測沒多久也被中陰所證實。
地獄境後期的大高手,就這樣?被殘忍殺害了?我無法想像,血雨裡面都是些什麼樣的狠人。
閱讀完手中的絕密資料,已經到深夜了,我只講出了資料中的一小部分,在總數占比也就百分之一,剩下的不能講,講了也發不出去,只能說內容太勁爆,太特麼離譜了,資料中出現的那些個人名,我了個大草,真是看的我腳底板直泛寒霜。
在資料最後頁的末尾,出現了一句解釋——它們之所以把名字改成【血雨】,是因為它們想讓人間,想讓我們的世界下起血雨,僅此而已。
相信到那時,人間所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將比血雨慘烈恐怖萬倍。
第二天凌晨兩點左右,陳山火再次打來電話,我接通後對他道:「距離回歸本體,只剩最後一天多的時間了,按照你給出的因果線走到現在,我還是沒有瞧見外道法器的影子。」
陳山火陰冷的嗓音,夾雜著宇宙彼岸電波的干擾,恐怖到震人心神:「相比這個,你難道不更應該關心國內的同胞嗎?」
我早習慣了此人的行事風格,有些東西你不主動要,永遠不可能有,於是我冷笑道:「這次不同以往,不讓我見到點實打實的好處,我是不會出手的。」
「這會才想到置身事外?已經遲了!」陳山火陰陰對我道:「你沒去參加血雨為你舉辦的入職慶典,不是朋友就是敵人,是這個組織的一貫宗旨。」
「你,李三坡,已經上了血雨的獵殺名單!」
我沒好氣地笑道:「想從你這隻鐵公雞手裡要點好處,真比登天還難!」
陳山火遲疑片刻,對我道:「你的一位至交好友,也出現在了血雨的獵殺名單中,性命危在旦夕,血雨派出的殺手之一,正是外道法器的持有者。」
我連忙問他:「誰?」
「秦子曼。」
聽到這三個字的瞬間,我右眼皮一陣亂跳,秦子曼?秦氏財閥的掌權人,她?一個商人,為什麼會跟血雨產生恩怨衝突呢?
上次見到秦子曼,還是在從包頭出差歸來的機場外,那個深深的吻,那誘惑的甜味,至今仍在我口齒間遊蕩。
「去吧,明天早上通過傳送門,去找她吧。」陳山火聲音變得愈發陰冷了:「只有你,才能救她。」
「但是我要提前警告你,這次,你一定會死!」
我掛了電話,猛地從床上竄起,快速穿好衣褲,啟動閻王印,進入了中陰。
開玩笑,明早再去,黃花菜早涼了,秦子曼和我關係非同一般,我不能看著她出事不管,我做不到。
至於陳山火給出的死亡警告,我更是毫不在意,這場持續一整年的斷離舍大劫,如今只剩最後一天多了,如果我能將死亡時間,準確卡在魂魄返回本體的剎那,那麼死與不死,對我並無區別。
反正李丑只是一個重度昏迷的植物人,一個無用的空殼而已,捨棄就捨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