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摘星

  眼鏡告訴我,749局有一個「摘星」計劃,他們從全國各地挑選了一千餘位具備特異功能的兒童,從小集中軍事化培養,這些兒童的父母家人,都得到了妥善的物質補償。

  但摘星計劃內部的競爭,是無比激烈殘酷的,這些少年如果在16歲之前,能力還沒有得到穩固,就會被淘汰出局。

  像那種本身就比較雞肋的能力,即使穩固了也沒什麼用處,同樣會被淘汰掉。

  比如一種名叫【脫褲人】的能力,該能力者每次目視他人,都可以使對方的褲子(或裙子)以無法避免的形式自行脫落。

  又比如一種名叫【對視之王】的能力,無論和任何人對視,都能最終獲勝。

  最誇張的是一個叫做【萬花筒寫輪眼】的陰森瞳術——只要不間斷注視對方一百年,對方就會立刻死亡。

  能力【銀行家】,該能力的描述為,可以無限複製金錢,但複製出來的錢是隱形的,除了自己誰也看不見。

  上述這些能力,就明顯屬於雞肋的,無用的。

  我聽的是哭笑不得,看來,擁有一個屌用沒有的特異功能,也是件悲催且無奈的事。

  甚至749局還為這些特殊能力進行了細緻的分級,最低為E級,往上是D級,C級,B級A級,最高為S級。

  眼鏡說,他的這個【禁言師】,屬於B級能力,青春痘的【美食家】和迷彩服的【暴打老頭】同屬於C級。

  別小看B級和C級,這在749認定的體系中,就已經屬於相當高的級別了。

  至於像遙視,透視眼,念力控物等傳統意義上的特異功能,在這裡是完全排不上號的,749局內部,基本上人人都會。

  我聽著聽著,就開始思念馬義了,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我老家農村,馬義開著輛路虎車,帶著女助理,意氣風發地來給宋老歪看風水。

  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我的婚禮上,馬義神色陰鬱至極,也比當場蒼老了許多,他眼神里裝了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像個木頭一樣呆滯地坐在那,我覺得馬義活的很累,比我累多了。

  接下來,輪到那個美貌少年介紹了,他本在專心地剝一隻橘子,眼鏡喊他,少年這才抬起頭,冷漠地看向我,像在看一隻不相關的貓狗,輕聲開口道:

  「我之前已經講過了,我的能力是【失敗者】,顧名思義,我和任何人,進行任何形式的比賽,失敗的總是我。」

  「我的評級是A。」

  話說完,少年又低下頭去剝橘子了。

  我聽的很是納悶,一臉不解地望著那少年,他這個能力如果真像他描述的這樣,那可謂廢物他媽給廢物開門,廢物到家了,簡直是雞肋中的戰鬥機。

  這種沒半點鳥用的能力,怎麼配拿A的評級呢?

  見我感到不解,眼鏡給我解釋道:「他不止這一項能力,他同時還是一位測謊師,這個你知道。」

  「另外,記憶抹除的能力,也是來自於他。」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少年身上,同時具備三種特殊能力。

  但即使這樣也無法解釋,他這個廢物到家的【失敗者】能力,是怎麼被評級為A的?

  最後輪到那婦女介紹了,婦女因為戴著面具,看不出具體年齡,但從她的聲音來判斷,她應該和盧曉瑩年齡相仿,就是一20出頭的女大學生。

  婦女說:「我的能力是【因果律】,評級為S-,就這樣。」

  所以這五人里,這婦女是最厲害的,她這個能力已經快到頂了,只比S弱了一點點,但婦女話比少年還少,她不願意解釋,我自然也搞不懂,她這個因果律到底指的是什麼。

  我掐滅菸頭,伸伸懶腰道:「我聽你們介紹完,感覺你們都挺厲害的,各方面比我厲害多了,要是放在修行界,你們大差不差,也都算是阿修羅了。」

  「可是就你們這麼強悍的一支隊伍,怎麼就能輕易敗給一個壞人呢?還特麼連續敗了兩次?」

  我越說,臉色越古怪:「你們五個人合起伙來,掐人家一個都掐不過嗎?」

  想起之前的兩場慘敗,眾人皆面色羞愧,低頭不語,眼鏡長嘆了口氣,說:「李先生,你也看出來了,我們這五人里,年齡最大的也不過23歲,我們初入江湖,很缺乏相關經驗,在此之前,我們也從未經歷過實戰的考驗。」

  他抬頭看向我,厚厚鏡片閃出亮光:「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急缺你這樣的江湖老手加入,你不知道,目睹了你和悲從喜鬥法的全過程後,我們五人就已經決定,無論如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邀請你加入我們。」

  青春痘補充道:「鬥法本身沒太多值得驚艷的,主要是你後續的操作,實在是血腥了,簡直卑鄙到家了,你那持續十多分鐘的陰笑,成為了我們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

  「我當時就跟隊長說了,要是能有你這樣的人加入,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至於會敗的那麼慘。」

  我細細詢問後才得知,在見到我之前,749局的這支小隊,接連兩次遭遇到一名幻術師的襲擊,這名幻術師的手段非常陰森,這五人本來還挺自信的,結果他們的這些能力,連用出來的機會都沒有,基本上一打照面,五人直接就中招,當場歇菜。

  要不是仗著少年強悍的精神力,連續兩次勉強突圍,並施展記憶抹除的能力,讓對方放棄追殺,他們早成為人家幻術師的手下亡魂了。

  聽到幻術師這三個字,我心裡直接泛起了白毛,我連忙對他們道:

  「我知道一個名叫鄭青海的幻術師,這個人手段遠在我之上,我見到他,怕是也只有逃命的份。」

  眼鏡面露驚恐道:「這人說,他是鄭青海的徒弟!」

  我微微定了定神,尋思這還差不多,要是遇上鄭青海本尊,這五人一定不可能逃的掉,不過鄭青海那種級別人物,應該也不屑於和這些小年輕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