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播個真事。
一黑哥們跑東北來玩,無意間聽人說起,出馬仙這檔子事,黑哥們不信這個邪,半夜開直播,到墳圈子裡邊拜碼頭。
他這碼頭還不是亂拜的,黑哥們本身會講普通話,又受過相關人士指點,傢伙什準備的特別齊,各種香紙,元寶都備齊了,連相應的咒音也背的滾瓜亂熟了。
這黑天半夜,陰森森的大墳圈子裡,隱身狀態下的黑哥們,跪在地上就開始燒紙念咒。
「紙燒金,雞斷脖,上門女婿來磕頭,誰家閨女待出嫁,誰把眼睛往過瞧。」
「能挑水,能擔柴,捉蛇打洞是人才,我未娶,你未嫁,你我正好成親家……」
從咒音的字面意思,大概能瞧出來,黑哥們打算拜黃皮子仙的碼頭,想通過入贅上門女婿的方式,給黃大仙當弟馬。
這個並不稀奇,以前東北這塊,就有人這麼幹過,特別是上世紀,三年自然災害期間,那個時代,人是真的能被活活餓死的,方圓百里你就瞅吧,樹皮,草都被挖著吃完了,別說活物了,連特麼植物的影子都看不到。
有誰家實在餓怕了,快被餓死了,咋辦呢?那就派個爺們出來,半夜去墳圈子裡拜黃仙。
因為只有黃大仙,才喜歡把家安在墳圈子裡。
一旦拜成,當了黃大仙家的上門女婿,那這家人從此,就再不用擔心餓肚子了,每天大清早他開門看,他家門口勢必擺放著一些新死的山雞,毒蛇之類的野味。
有時候還能從這些野味的肚子裡,翻找出一些金豆子來。
當然了,爺們得長的好看才行,那種賊眉鼠眼,臉長的跟特麼鞋墊子似的,或者上年紀的老比瞪,黃大仙可是瞧不上的。
很多人對黃大仙有誤解,認為它一定是壞的,其實好的黃仙也有不少,舅姥姥只是一個很極端的特例。
原本的好事,結果到了黑哥們這裡,出特麼大事了!
因為普通話講的不是很利索,黑哥們念咒音的時候,有幾個字的發音沒發對,導致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東西。
之前我講過,咒語這個東西,發音錯之毫釐,效果差之千里。
當時黑哥們咒音念完,等了一會,見沒來啥動靜,就笑哈哈地起身回家了。
直播間還有不懂裝懂的觀眾,擱那亂點評,說什麼「出馬不過山海關」之類的話,還有說你們東北仙家這一套,也就糊弄自己人,人家外國人不吃這套。
這黑哥們來東北瞎胡鬧一番,覺得沒意思了,就回自己國家了。
他是回國當天出的事。
那天晚上,他家裡進來個東西,那東西怎麼形容呢?黑黜黜的,跟一段燒焦的電線桿子似的,基本上沒人形了,黑哥們當時給嚇癱了,還拿手機把那東西給拍下來了。
他都已經夠黑的了,燈一關都找不到人了,那東西比他還黑,他去哪,那東西跟到哪,不死不休。
黑哥們徹底被嚇瘋了!每天早上翻窗戶出去上班,因為那東西就堵在臥室門口,不讓他下樓。
後來黑哥們快被整成精神病了,於是就花了點錢,找國內人士一打聽,這才知道,當時他在東北拜碼頭時,念錯了咒音,原本要拜黃大仙的碼頭,結果陰差陽錯,給拜到沒臉子(厲鬼)的堂口去了。
這下好了,至此,黑哥們成了清風家的上門女婿,他和我的情況還不一樣,我雖然也有個厲鬼岳父,但姜幼初可是活生生的大姑娘啊。
纏著黑哥們的這個沒臉子,就是他從墳圈子裡,招魂出來的新媳婦。
這場鐵打的姻緣,算是結下了,從今往後,他倆永生永世,永不分離……
我當時躺進帳篷里,見歐陽薇睡不著覺,我就給她講這件事。
帳篷裡邊位置不大,我倆幾乎臉貼著臉,歐陽薇聽我講完,也沒啥反應,眸子直勾勾盯著我看。
我就伸手摸她白玉般的小臉,我說姑娘,你不能長的這麼好看,你這眼睛勾魂,鼻子勾魂,小嘴更是勾魂,你這是犯罪,你知道嗎?
歐陽薇噗嗤一笑,說:「要不蘇秀芬咋說,我是勾魂的小妖女呢?」
她在我臉上香了一口,語氣幽幽道:「你還不知道吧,從我來你家的那天夜裡,你的魂,就已經被我勾走了。」
我說那可太好了,你現在就把我催眠了吧,我想永遠待在你的溫柔鄉里,再也不出去了。
說著,我就往歐陽薇懷裡鑽,聞她身上好聞的香氣,歐陽薇起初沒吱聲,後來臉就有些紅了,說:
「你是吃奶的嬰兒嗎?」
我臉緊貼在心口位置,邊不停蹭著,邊說:
「你太緊張了,你放鬆,閉上雙眼,你想像下,我現在正身處在一片大沙漠裡,三天三夜了,一滴水都沒有喝……」
「我嗓子都快渴冒煙了,在我快渴死前,我遇到了你。」
歐陽薇一臉的無奈:「說好的我催眠你,你怎麼就給我反催眠了啊?」
我邊拿臉蹭著,邊開始往上脫她衣服,嘴裡還邊含糊地念叨著:
「姑娘是個熱心腸,見我快渴死了,姑娘也著了急,說這可咋辦呢?這大沙漠的,我身上也沒帶水啊。」
我沙啞著嗓子說,你帶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歐陽薇讓我弄的哭笑不得:「你是白痴吧?你懂不懂一點女性生理學啊?」
我情不自禁地咬了幾小口,給小姑娘咬疼了,當場發怒,撕著我頭髮就是一頓小粉拳,給我揍的迷迷瞪瞪,一時找不到北了。
回味著嘴裡的甜滑香氣,我想起一句GG詞,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侖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