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外城因為戰爭滿目蒼夷,但這赤洲堡的內城裡,卻風景如畫。💘😂 ➅❾𝓼𝐇ย𝕏.ℂㄖ𝕄 🌷💲特別是這座大湖,湖水幽綠,湖面波瀾不起,波光如鏡,倒映著湖邊樹影,好不優美。
天陽挑了一塊被樹蔭籠罩的草坪,把小汐桐放了下來,任由小東西在草坪上爬動。
小汐桐這些天幾乎都是在車上渡過,哪怕車隊在荒野上休整,又哪裡來這樣的綠茵任她玩耍。她在嫩綠的草地上試著爬了幾步,發現了一隻停在花朵上的蝴蝶,眼睛忽的亮起來,接著手腳並用迅速爬了過去。
可惜她的動作太大,還沒等她爬近,蝴蝶就飛走了。
小東西仰起腦袋,看著蝴蝶在陽光和樹蔭間起舞,一時看得出神。過了片刻,想到什麼,才回頭看著天陽。
小傢伙指著頭頂上的蝴蝶,奶聲奶氣地叫道:「粑粑」
天陽見狀,知道是要自己幫她捉蝴蝶,笑了笑道:「要抓你自己抓去,我可不幫你這個忙。」
小汐桐似乎聽懂了,嘴巴撅了起來,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她抬起手,朝蝴蝶的方向舞動著小手,仿佛想捉住那隻蝴蝶。
可她哪裡捉得到,過了一會,小傢伙氣呼呼一巴掌拍在草地時。就在這個時候,天陽忽然感覺到一股不易察覺的能量波動,隨既那隻蝴蝶仿佛被一個看不見的罩子罩住一般,怎麼也飛不出去,並且逐漸下降高度。
小汐桐一見,樂得咯咯笑起來,伸手就要去捉。但這時那個無形罩子卻消失了,蝴蝶一下子飛遠,氣得小傢伙哇一聲哭了出來。
天陽看得目瞪口呆,他忍不住朝小汐桐看了幾眼。剛才那隻蝴蝶顯然是因為她的關係,所以飛不出去,也就是說,出生不到一個月的小汐桐,居然可以控制能量了?
「幹什麼呢你,小東西哭成這樣你也不動彈,好意思當人家爸爸嗎?」月光走了過來,在小汐桐旁邊蹲下,雙手一張開,小傢伙當即一臉委屈地爬了過去,讓月光一把抱了起來。
天陽回過神來,握拳乾咳了聲道:「哭就哭吧,小孩子哭一哭又不礙事,你可別慣壞她。」
月光不以為然地說:「小汐桐現在還小,器官發育還不完整,萬一哭壞了嗓子,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再說了,現在她這么小,懂什麼。等她長大點,再對她嚴厲些就好啦。」
「我說得對吧,小東西。」
月光在小汐桐的臉邊蹭了蹭,小傢伙立刻破涕為笑。
天陽呵呵笑道:「你就寵著她吧。」
他頓了頓,然後道:「神孽與生俱來就會控制能量,如果能夠和人類共存的話,說不定這個世界會變得更好。」
月光把小汐桐趴在自己的肩上,冷笑一聲:「你這完全是痴人說夢,那種東西生來就帶著吞噬一切,毀滅一切的因子,是斷無可能和人類共存的。」
天陽看了小汐桐一眼道:「神孽之中應該也有智慧種存在吧,或許這些東西也希望和人類共存,而不是一味地互相屠戮。」
月光拿開小汐桐踩到她臉上的腳,說:「我來告訴你,為什麼你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
「銀城」月光頓了頓,仿佛說漏了嘴,然後才道,「銀城,也就是瘋王。在他還沒瘋的時候,在他還沒有建立『白銀帝國』之前,曾經去過『墳墓』。」
天陽猛地朝月光看去。
他之前就有過猜測,或許在其它逆界裡,也有通往『墳墓』的『門』存在。
現在聽月光這麼一說,他那個猜測應該可以成立了!
「你知道『墳墓』是什麼嗎?」月光反問了一句。🍫🍫 ❻9şђù𝐱.ς𝓸Μ 🐍🎉
天陽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月光卻是輕呼起來:「你居然知道『墳墓』,你這個傢伙,搞不好對於逆界,你的了解比我還多。」
她繼續說道:「既然你知道『墳墓』,那就簡單了。你應該知道『墳墓』里都有什麼,銀城當時在逆光教的支持下,組織了一支超大規模的遠征軍,浩浩蕩蕩地進入1號逆界。」
「花費了兩年的時間,他們發現了『墳墓』,並且成功進入。在那裡,他們遇到了一個古老的意志。那個東西附在了遠征軍的強者身上,想要矇混過關,跨過克拉夫門,進入我們這邊的世界。」
「可銀城發現了它,並且與其一戰。那一戰中,自稱『不死孽蛇』的異神,被銀城斬殺了79次,在第80次時,銀城才徹底地殺死了它,並提著它的頭顱歸來。」
「那一戰不久之後,銀城便成為了終極者,成為這個世界第一個,也是當時唯一的一個終極者。」
「隨後,銀城建立了『白銀帝國』,立『逆光教』為國教,一切看上去都無比美好。可是,自稱『不死孽蛇』的異神,真的那麼容易被殺死嗎?」
「答案顯然不是,當時,那個異神只是讓自己看上去被殺死而已。可它的意志,已經寄生在銀城的體內。在蟄伏了一段時間後,在時機成熟之後,它才復甦,於是銀城變成了瘋王,最終意志被『不死孽蛇』吞噬,徹底化為異神。」
月光說到這裡,吐出一口氣道:「現在你應該明白,為什麼神孽無法完全殺死。沒錯,因為它們的細胞來自於『不死孽蛇』。據說,哪怕當年異神戰爭里,『不死孽蛇』已經被殺死了,可它的細胞卻造就了神孽這一物種。」
「因此,如果有一天,當所有的神孽聚集起來,當所有的異神細胞重新匯聚在一起時,『不死孽蛇』就會歸來。」
「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神孽確實表現出想和人類共存的意願,那麼我可以肯定,那絕對是一種假象。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我們反而得警惕。」
「說不定,那是異神歸來的前兆!」
天陽聽得心神一震,再次向小汐桐看去,小東西趴在月光肩上,小嘴張開,打了個呵欠。看著天陽笑了笑,眼睛漸漸閉上,她要午睡了。
夜晚降臨。
當湖面被沿岸燈火照亮
時,天陽跟著塗莫山等人,和自己父親蘇烈,走進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廳里。
今晚,林正楠在此設宴,表面上是說給紅寶石商隊洗塵。但只要有點腦子都知道,塗莫山還沒有那麼大的面子。因此,今晚的宴會,其實是為蘇烈而設。
之所以說成給商隊洗塵,是因為白天林正楠跟蘇烈搭訕,後者整個過程都閉著眼睛,沒有搭理。於是林正楠尋思著,這要是說是給蘇烈洗塵,人家多半是不願意過來,於是巧立名目,改了另一種說法。
大廳里,桌子擺了一圈,主桌自然是林正楠這個城主,左桌則是天陽父子,右桌才是塗莫山的。至於其它人,則安排在其它的桌子。
月光不喜歡這種場合,留在小院裡照看小汐桐,倒是孫蓀幾人來了,他們占據了一桌,對宴會非常期待。
眾人一進大廳,便見到了林正楠。赤洲堡的城主早早便已經到了,如果是宴請其它人物的話,正常來講,城主應該是最後才出現的,以體現他的尊貴地位。
可今晚,他卻在大廳早早等候,可見對蘇烈的重視。
一見到蘇烈,林正楠嘴角浮現笑容,大步迎上:「蘇先生這邊請。」
他親自引領天陽父子落座,然後才對塗莫山簡單地寒暄了幾句,算是給足這商會主席面子。
塗莫山自是紅光滿面,今天他確實是沾了天陽父子的光,否則的話,他這個商會主席哪有資格見到一城之主。
縱使赤洲堡是座小型堡壘,但城主這個層次的人物,也不是他想見就見的。
賓客入座之後,林正楠朝身後的秘書點了點頭,後者打了個手勢,大廳里就有音樂響了起來。
接著,一群十七八歲的少女像是彩蝶般湧入大廳,在大廳中央翩翩起舞,這付歌舞昇平的畫面,讓人不敢相信,赤洲堡白天才剛經歷了一場戰爭,並且差點淪陷。
「蘇先生。」
片刻之後,林正楠端著一杯酒,走了出來,來到蘇烈那桌,舉杯道:「今天多虧了蘇先生,我們赤洲堡才得以保留,我們的居民才能夠得以回歸,不用流落荒野,成為野獸的裹腹之物。」
「在這裡,我代表赤洲堡上下,敬蘇先生一懷。」
說完,林正楠豪氣萬千地飲下烈酒。
蘇烈淡淡一笑,絲毫沒有強者的架子,站了起來,舉杯道:「城主不用放在心上,倒是蘇某一個沒留神,把外城化為焦土。城主切勿見怪才好。」
林正楠哈哈笑了起來:「蘇先生說笑了,先生大義,我感激還來不及呢,哪裡會怪你。」
蘇烈笑了笑,一飲而盡。
林正楠立時打了個眼色,便有一個侍者端盤過來,接過蘇烈的空杯,再換上另一杯酒。
林正楠自己也換了一杯,道:「這第二杯,同樣是敬蘇先生的,蘇先生的『十萬億焦土』讓林某印象深刻。如此異象,林某生平僅見,當真大開眼界。」
說罷,林正楠再次飲盡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