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長的家是一棟有些陳舊的房子,不過,這棟獨立的三層小樓還有自己一個院子。-漫~*'¨¯¨'*·舞~ ➅❾𝓢нᵘ᙭.𝓒𝐎𝓶 ~舞*'¨¯¨'*·~漫-
它正對著一座社區公園,視野開闊,距離最近的一棟房子,至少在五十米開外。
獨門獨戶,環境清幽。
天陽走到院子那扇黑鐵大門前,小心避開門上糾纏的薔薇,按響門鈴。
叮鈴,叮鈴。
鈴聲響起,天陽退後兩步,安靜等待。
很快裡面響起了狗吠和腳步聲,片刻之後,鐵門打開。門中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面容硬朗,目光銳利。
手上拉著一條繩子,牽著條黑皮大狗。
這條皮毛油亮的大狗朝天陽吡了吡牙,被男人訓斥幾聲,才低下頭,趴在了地上不動。
「請問你是?」不知道是管家還是保鏢的男人皺眉詢問。
天陽報上自己姓名:「左老跟我約好晚上見面,不知道老教長現在方便見我嗎?」
男人『哦』了聲:「原來是天陽先生,左先生晚飯的時候跟我提過,說有人會來拜訪。請進吧,你是喝茶還是來一杯果子酒?」
天陽報以微笑:「茶就好了。」
男人微微欠身,將黑皮狗拴在了鐵門邊,便抬起手引領少年:「請這邊來。」
天陽跟著他走到小樓門前,推開門,門中燈光明亮,光色溫暖。玄關的過道上,擺著花瓶,裡面插著一束乾花,氣氛溫馨。
天陽換過鞋子,便聽男人微笑指著樓上:「左先生在二樓書房,你先上去,我替你們準備茶水。」
「有勞了。」天陽微微點頭,便走上二樓。二樓走廊的盡頭,一扇紅色的房門敞開著,裡面有燈光亮起。
天陽試著喊了聲:「左老?」
「在這。」書房裡響起左墨涵的聲音,只是聽上去,老先生像是感冒了。鼻音略重,咬字含糊。
天陽來到門邊,就見胖胖的老教長面朝房門,坐在一張安樂椅上,正微微垂頭,捧著一本書在看。🍩💋 ➅➈SħǗЖ.𝓬𝓞ϻ 🐟☠
頭也不抬。
天陽便要走進去,可抬起的腳,卻沒在邁出去。
不對勁!
老教長一動不動,宛若死去...
天陽眯了眯眼,視線落在左墨涵的胸口。1秒、2秒...老教長的胸口沒有跳動!
怎麼回事?
難道是陷阱?
天陽立刻就要後退,如果左墨涵被殺,而他剛好在現場,那就麻煩了。
還好他現在未曾入房,及時抽身還來得及。卻在剛生出這個想法時,猛然背後湧來一股巨大的力道,推得他身不由已地衝進書房裡。
星蘊應念而生,少年燃燒銀焰,雙手往前一按。
按在了安樂椅的扶椅上。
糟糕!
天陽閃電縮手,可已經太遲,扶手下沉,椅子翹起。左墨涵連人帶書,摔倒在天陽的腳邊。
這一動,胖胖的老教長脖子上裂開一條紅線,隨既血液噴出,濺了天陽一身。
血液噴到少年的腳下,落到了地板上,沾在了書頁上。
天陽猛地轉身。
書房的門正關上。
門外隱約有條身影。
砰!
房門關上。
天陽在鼻孔里重重哼了聲,便要衝出去,不料窗外人聲大作,接著傳來開門男子的聲音:「殺人了!殺人了!左教長死了,被樓上那白毛小子殺死了!」
來到窗邊一看,天陽看到了幾輛鐵壁標誌的磁能車,從上面下來一道道身影。看裝束,應該是附近區域治安所的人。
之前為他開門的那個男人,正對著二樓窗口指指點點,讓天陽一顆心跌到了谷底。
他憤怒到了極點。
今天他才剛接觸左墨涵,後者顯然有信息要提供給他。沒想到就一天的功夫,這個老教長就慘遭毒手。
而且自己才進屋,停留時間不超過十秒,治安所的人員就『及時』趕到,這裡面要說沒有貓膩,天陽打死不信。
對方的目的,除了殺人滅口外,還要順便嫁禍自己,正所謂一石二鳥。
怎麼辦?
治安所的人員已經進入院子,天陽只有二十秒左右的時間做出決定。
這點人肯定留不住他,但如果他反抗,並且逃逸的話,那擎天堡肯定是不用呆了。
天陽又想到了夾縫之門,利用飄流小鎮作為中轉站的話,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此地。
可這沒用,他的藍光汽車還在外面。說不定房子裡還有監控設備,自己就算走得了,但這些證據一提交上去,結果就跟前一個決定沒有任何區別。
難道要束手就擒?
就在這時,天陽看到。屋子對面一棵大樹下,不知何時停了一輛磁能車。
此刻車門打開,裡面勿勿下來兩個年輕男子。兩人互相交換了個眼色,都有些驚訝地看向房子。
那是,堡壘的監視人員?
天陽猛地朝前教長看去。
有了!
老教長肯定是被人先殺死,再布置成自己剛才進來的模樣。這樣只要檢查老教長的屍體,就會得到他的死亡時間。
如果兩個監視人員證實了自己抵達的時間,只要稍有經驗的人,都會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
退一步想,對方的目的除了嫁禍自己外。很有可能,還要逼自己逃逸,從而失去堡壘、或者夜行者的庇護。
這樣一來,對方再對付自己,那就容易多了。
想通了這點,天陽決定不走了。
他迅速打了個響指,夾縫之門開啟,門後是他收藏死神物品的屋子。
天陽迅速脫下紫煌戒指、黑霆和魔影護腕。直接丟了進去,然後關閉大門。
剛做好這一切,腳步聲就從外面傳來。
門一下被撞開,幾個治安員摸出星素槍,指著天陽叫道:「不許動!」
天陽冷靜地抬起了手道:「我是夜行者中尉天陽,我要求跟我的隊長韓樹聯繫,在看見我的隊長前,我會保持緘默。」
幾個治安員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人隨後點了點頭:「請出示你的身份卡。」
天陽拿出來,正要遞給他,卻聽治安員大叫道:「丟過來,動作輕點,不要亂來!」
天陽照辦,將身份卡扔到他腳下,治安員撿起來,迅速查詢,最後點頭道:「確認身份,他是夜行者。」
另一個治安員道:「通知夜行者吧。」
上城區第七治安所。
給
丟到這間冰冷的臨時羈押室,天陽等了半個小時後,終於見到了韓樹。
韓樹臉色陰沉,要求治安員把門打開,後者告訴他,在沒有接到命令前,韓樹只能這樣跟天陽交流。
於是韓樹只好拉了張椅子,在羈押室里坐下來,看著切割光束柵欄後的天陽。
天陽的身上戴著星蘊拘束裝置,這種裝置會讓他變得跟普通人無異。
不過這種裝置僅對職級5以下的升華者起作用,並且天陽已經確認過,它無法壓制黑暗粒子。
這個發現,讓天陽鎮定地等到韓樹到來。
韓樹摸出一根香菸點著:「你說你是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跑去一個前教區長家幹什麼?你小子就不能給我省點事嗎?」
天陽苦笑道:「隊長,我沒殺人。」
韓樹沒好氣道:「我當然相信你沒殺人,但現在的問題是,治安員看到左墨池滿身鮮血地倒在你腳邊。而且,你身上全是前教長的血液。」
「更重要的是,當時房間裡沒有第三個人。就這情況,你就是有理也說不清。」
天陽沉聲道:「我可以自證。」
韓樹攤手:「你說來聽聽。」
天陽就把自己剛才的想法說出來:「確認左教長的死亡時間,再加上那兩個監視人員證實我抵達教長家的時間。從時間差上應該就能找到,我沒有殺左教長的證據!」
韓樹長身而起,把菸頭往地上一扔:「行,我這就跟四眼說去。」
隊長還沒來得及行動,腳步聲響了起來,一隊鐵壁的城衛軍走了進來。
一名治安員迅速解除切割光束,那隊鐵壁城衛就把天陽拎了起來。
韓樹見狀,立刻攔阻:「你們要幹什麼!」
其中一名城衛面無表情地說:「此人涉嫌殺害教會前教區長,關係重大,現在要將之轉移到鐵壁指揮所,董方長官將親自審問他!」
董方!
天陽眼睛微微一眯,這會不會是董方設的局?
「不行!」
韓樹大叫道:「他是我們夜行者的人,哪怕殺了人,也該由我們夜行者審問,你們鐵壁無權過問!」
城衛隊員沉聲道:「在上城區發生的任何事情,我們鐵壁都有權過問,請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
「你說得沒錯,但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升華者,而且是夜行者!我可不記得,鐵壁有跨越系統,隨意提審我們夜行者的權利!」
韓樹鐵了心要把天陽留下,他可再清楚不過,天陽要是進了鐵壁的指揮所,那問題就大了。
鐵壁城衛沉聲道:「韓樹隊長,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也請你理解一下我們,如果不把此人帶到指揮所,我們無法向上面交待。」
「不用你們交待,這件事我會負責。現在,放開他!」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淡淡笑道:「韓樹隊長,他殺的可是左墨涵,戰爭之主教會的前教區長。你負責?你拿什麼負責?」
「是用你的職務做擔保,還是拿你們韓家。可無論是你的職務,還是你們韓家,似乎還不夠資格負起如此重大的責任啊。」
天陽和韓樹齊齊看去,便見有人微笑行至,他的臉上,有一個X型的傷疤。
董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