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似乎也沒想到,在這裡就撞上天陽,臉上閃過錯愕的表情。☟♣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但隨既又為憤怒代替,他哼了聲道:「好啊,我正要找你這小子呢,你自己送上門來,倒是省了我許多功夫!」
天陽聽出他語氣里的不善,冷冷道:「你找我幹什麼?我可不記得,跟你有什麼交集。」
泰山直奔主題,指著天陽怒喝:「你老實告訴我,謝淼是不是你殺的!」
天陽心中微微一沉,突然感覺,這件事不同尋常。
泰山還沒離開基地,而且,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天陽可不覺得,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雲龍小隊會在這裡被蠅群襲擊。
除非,那些食腦蠅是泰山安排的!
天陽很快推翻這個想法,這不太可能,泰山看上去不像是那種能夠運籌帷幄的人。更何況,他如果一早猜到自己殺了謝淼,早知會謝家來找自己的麻煩,為何等到今天才突然冒出來。
如果不是泰山自己想出來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泰山後面,有另外的主使者。
「喂,說話啊,你啞了嗎?」泰山見天陽沉默不語,心中煩躁,怒喝起來。
天陽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不知道是誰跟你說,是我殺了謝淼。也不知道是誰告訴你,可以在這裡找到我。我只想告訴你,泰山,做人放聰明點,別被人當槍使還不知道。」
泰山腦海里立馬晃過雲翔的身影,他用力地搖了搖頭:「是我自己想的,沒人告訴我。因為在謝淼死的前一天,你跟他鬧得那麼不愉快。結果第二天,他就給人殺死了,所以你的嫌疑最大!」
天陽哦了聲:「你這麼聰明,怎麼沒告訴謝家,為何等到今天才來找我對質?而且,謝淼是死是活關你什麼事,你不過是他的護衛,難道還要替他報仇?」
泰山咬牙切齒地說:「我也是這幾天才想通想明白的,可謝淼死後,我就被謝家踢出來了,怎麼通知他們?還有,因為謝淼死得不明不白,害老子受盡冷眼,沒人願意收留我。這都是拜那個兇手所賜,如果讓我知道誰是兇手,老子非殺了他不可!這不是為了謝淼,是為我自己!」
天陽搖頭:「漏洞百出,如果沒人收留,你能在基地呆到現在?說吧,是誰支使你的?還有,我不是兇手,雖然我也恨不得謝淼去死。可是很遺憾,我還沒那個能力殺他。」
泰山大聲道:「誰告訴你,沒人收留,就不能留在基地里。至於我是怎麼做到的,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如果說你不是兇手的話,那麼,你有證據嗎?」
天陽冷笑起來:「泰山,我勸你趕緊回家去吧,這裡真不適合你。我說不是就不是,我憑什麼要為你提供證據,你愛怎麼想是你的事,但不要妨礙我。現在,我要歸隊了,如果你不想惹來不必要的誤會,就不要再往前進。要不然,雲澤少爺會做什麼,就不是我能干預的了。」
天陽懶得理會這個憨貨,這廝擺明了受人利用,只是少年好奇,究竟是誰慫恿泰山來找自己麻煩。
這是試探,還是有其它目的?
但現在,這個疑問只能藏在心底,並在它日再嘗試解開。北斗基地里家族眾多,人員複雜,加之掌握的線索太少,無法理清一個頭緒。
不過天陽相信,如果此人有心對付自己,以後肯定會露出馬腳。等大比結束後,那時的環境不會這麼複雜,這人一旦露出馬腳,追查起來就容易多了。
說罷天陽轉身,便欲歸隊。不料後方突然升起凜冽氣勢,一股狂烈殺機,籠罩四周,把天陽也給卷了進來。
天陽皺眉,冰冷回頭:「你瘋了?」
泰山全身星蘊鼓盪,絢爛銀芒透體而出,晶輝燦爛,映照得泰山如同披著銀色戰甲的戰神一般。
這人雖然頭腦簡單,可他的戰力卻是一點也不簡單。那星蘊所展現出來的光芒,散發的厚重氣場,無一不在告訴天陽,這傢伙在職級4里,完全是頂尖的那一撮。
哪怕扔到夜行者中,純論戰力的話,當個隊長也是綽綽有餘。
泰山卸下雙斧,突然四周無風起浪,一圈圈風浪擴散狂掃,吹得塵煙滾滾。🎄🐼 ➅9s卄ùx.ČόM 😾🐟
「今天你要是不給老子說清楚,就別想離開!」
天陽旋風轉身:「我再說一遍,謝淼不是我殺的,你要是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泰山,別以為我怕你,就算是職級4,也未必見得就能夠穩勝我。所以動手之前,你最好想清楚!」
泰山臉上掛上一抹獰笑:「我想清楚了,先把你小子卸掉手腳,再好好盤問。到時候,我猜你肯定會配合的吧?」
天陽再不廢話,銀髮間星蘊飄零,眼中的視野變得模糊起來。泰山在他眼裡從正面轉為側面,最後他看到的是泰山的後背。
而這時,泰山仍凝視前方,一臉訝色。
骨劍騰起,划過泰山後背,立時揚起一片血幕!
泰山悶哼一聲,眼中紅光射出,手腕銀輝噴薄。大吼一聲,轉身抬臂,兩把戰斧交錯斬下。
整個通道響起連串轟鳴,兩股無形力場交匯於一處,然後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滾滾向前。力場過處,積石、裝甲、地面、牆壁,無不變形粉碎。
最後波一聲悶響,大量的塵煙挾帶著細碎的石屑,一股腦地朝通道遠處噴了出去,形成一條壯觀的煙龍!
然而,沒用。
天陽早在震裂力場波及前,就已經騰身而起,甚至還一手在泰山肩膀輕按,借力再落到他的後方。
又是一劍。
泰山吃痛悶喝,星蘊爆發,形成一圈無形的震波,把天陽震開。
天陽飄出十幾米,輕輕落到地上,冷冷道:「別再來了,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秦山呼吸沉重,轉過身來,突然大量星蘊注入戰斧。那柄戰斧立刻轟鳴起來,周圍星輝璀璨,條條銀光縱橫飛舞,光焰沖天,氣勢磅礴!
「去死!」
一斧力斬。
天陽頓感胸口沉悶,仿佛被壓著一座大山。眼前更是一亮,自泰山身前,一道熾烈銀芒,如龍似焰般噴吐而來,如同一道洶湧的銀色巨浪,幾乎封堵了整個通道空間,拍了過來。
少年差點就要祭出紫煌,但考慮到,或許那唆使泰山的傢伙就在附近,只能強壓下這個念頭。
掠食者一緊,骨劍指去,剛才飽吸了蠅群精華的骨劍,能量早就蓄滿。當既劍尖亮起一點朱紅,傾刻間一條紅
光破空,迎向巨浪!
和泰山那一斧斬出來的滔天巨浪比較,掠食者這道死亡射線,便如螢火之於驕陽。
可紅色光束沒入巨浪時,那狂暴銀濤生生給轟出一個缺口來。光束一掠而過,擦過泰山的肩膀。
泰山肩上的護甲猛然迸碎,肩膀更是給擦去了一圈肌體,鮮血四濺。
這時巨浪拍擊,炸起強光陣陣,光華萬道,一片銀蛇亂舞。
等到那股恐怖的力量消逝後,通道前方濃煙滾滾,也不知道天陽是死是活。
正想上前查看,秦山忽感胸口一涼,便見一截灰白骨劍,自右側胸甲刺出,隨後又抽了回去。
泰山喉嚨一甜,立馬咳出口鮮血。渾身力量像是被抽光般,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再抬頭,才見天陽走到身前。
少年樣子也頗為狼狽,鼻間嘴角全是血,胸口戰甲更是裂紋密布,看來剛才並末毫髮無傷。
事實上,在死亡射線轟出一個缺口時,天陽立馬自缺口脫出。可就算是這樣,仍給泰山剛才那道斧浪轟得不輕,要是真給拍中,哪怕經過兩次體能強化,估計也要咳血重傷。
天陽冷冷打量著泰山:「看到了吧,哪怕是戰鬥,也是要動腦子的。所以我拜託你回去之後,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收劍,少年前行,留下一道背影給泰山。
泰山捂著胸口,剛才天陽那一劍,如果刺的是左胸,那他就死定了。
「為什麼不殺我?」泰山叫道。
「殺你很簡單,但我不想被人利用,僅此而已。」留下這句話,天陽沒入尚末平息的煙塵里。
泰山皺眉:「難道我真讓人利用了?這」
他坐到地上,拿出此血噴霧,給傷口噴了一通。又拿出針劑,朝大腿打了一針。
片刻後,泰山扶著牆壁站起來,蹣跚離去。
回到雲翔小隊所在的營地,泰山直接鑽進主帳。主帳里,雲翔背著雙手,正端詳著眼前的沙盤。
聽到聲音,他抬起頭:「你回來了?咦,你怎麼傷得這麼重?」
泰山往前兩步,捉著雲翔的肩膀道:「雲翔少爺,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收留我,是不是想利用我除掉那個叫天陽的小子!」
雲翔一怔,隨之笑道:「看看你,真是狼狽啊。我猜那叫天陽的小子沒死吧,這傢伙可真是命大。但說起來,你也太丟人了吧。一個職級3的小鬼頭,你居然還搞不定,虧你有臉回來。」
泰山瞳孔漸漸擴大,驚怒交集:「原來天陽說的是真的,你只是把我當槍使!為什麼,為什麼要利用我!」
雲翔冰冷道:「要不然,我為什麼要收留你。像你這種頭腦簡單的傢伙,也就這點利用價值了。」
「雲翔,你個王八蛋!」泰山猛地抽出戰斧,便要砍下。
突然,一截青色劍鋒自胸口刺出,過得片刻,熱血沿著劍鋒滴落地面。
秦山眼珠瞪得通圓。
這次,劍是從左側胸口刺出。
他的心臟已經被刺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