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天陽一眼,林劍屏道:「其實在你我之前,這世上已經有終極者出現了。💔♜ ❻❾𝕊н𝐔א.¢𝐎𝓶 🍔🔥」
天陽也不隱瞞,點頭道:「我見過高文。」
「兩年前,我前往西大陸時,曾經在船上遇到過高文。」
「後來通過幾次接觸,才知道他是終極者,我收到啟示後,還跟他探討過終極者、使徒、神明等事。」
「但在我來光輝堡前,我再去找過他,可已經找不到人了。」
林劍屏有些驚訝地看著天陽:「這麼說,高文可能」
「是,很有可能,他體內的神明已經復甦,正在恢復自己的力量。」天陽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當時我第一次遇到高文的時候,光輝教會的聖者正在追捕他。」
「難道高文是從光輝教會逃出去的?」
林劍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道:「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可以把它當成一種趣聞,總之我是不會承認的。」
天陽點了下頭。
林劍屏便說道:「高文是繼『征服王』後,這個世界上第二個接收到『啟示』的人。」
「他本來是光輝教會的太陽聖者之一,他接收到『啟示』之後,便被軟禁在了教會裡。」
「不過說是軟禁,其實高文自己也願意這麼做,他認為自己的狀態太危險,有人看管總會好一些。」
「你也應該知道,他是西陸人,在第二次異神戰爭後,西陸環境變得惡劣,高文最開始是為了生活來到東陸。」
「在發生了一系列的事件後,他加入了光輝教會,並一步步成為太陽聖者。」
「獲得『啟示』之後的高文,常有驚人之語,他最常掛在嘴邊的就是停止探索逆界!」
天陽微微眯了下眼睛,咀嚼著這句話:「停止探索逆界」
這樣看來,高文應該是在『啟示』中,察覺到了諸神的秘密。
知道逆界宇宙的諸神秘密籌劃著名『遷徙』,知道克拉夫門的出現和逆界的存在,都是諸神『遷徙』的工具。👊♘ ➅➈𝐒ĦỮ𝐱.匚𝕆爪 🐝🎄
所以才會發現那樣的警告。
林劍屏看了天陽一眼,點了下頭:「沒錯,他經常把這句話掛在嘴邊,並要求教會聯繫議庭,通過議庭的影響力,中止人類對逆界的探索。」
「我猜教會沒有理會。」天陽笑了笑道。
林劍屏頜首道:「是的,當時教會並不理會,甚至覺得高文可能出現精神方面的障礙。」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高文突然爆發,他離開了教會,並進入了逆界。」
「當時教會派出一支隊伍進入逆界去搜捕他,這件事整整持續了五年,在沒有任何結果後,教會才暫時擱置了此事。」
「但就在十年前,高文回來了。他變得瘋瘋癲癲,有時清醒,更多的時候則表現得像是一個瘋子。」
「不過,教會控制了他,並暗中觀察他。」
「而這件事,已經是他進入逆界的兩百年後。」
「兩百年的時間,高文幾乎沒有變化,雖說天階後壽命會得到極大的延長,可總歸會有一些細微的變化。」
「但對高文來說,卻像是
昨天他才進入逆界,歲月完全在他身上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而就在這兩百年間,翡翠堡的自然之神教會裡,也出現了一位終極者。」
「那是狩獵者職階的終極者。」
「詭異的是,根據自然之神教會的調查,那個狩獵者似乎跟高文有所接觸過。」
「到現在為止,我們還不清楚,他們是如何接觸的。」
「唯一的解釋是,高文在進入光輝堡逆界之後,又悄然離去,並暗中前往翡翠堡。」
「只是這個理由,目前尚末得到證實。」
「兩年前,高文又再次逃離教會,至今下落不明,就更加無法證實了。🐍🐝 ➅➈丂卄𝔲ⓧ.cσᗰ ♝☜」
天陽聽完,稍微整理了下思緒後,才道:「我去翡翠堡的時候,跟自然之神教會做了筆交易。」
「我拿到了那個狩獵者的筆記,在筆記里可以看出,她確實接觸過高文,但沒有說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不過,從上面的記錄看來,當時他們要麼有某種方法能夠隨時溝通,要麼他們當時就在一起。」
「我還記得那篇日記的內容。」
「已經是第三天了,我又聽到了那些虛幻的聲音,它們自作主張地往我腦海里灌輸了許多莫明其妙的知識,我問過高文,他在成為終級者前有一段時間,也經常出現這樣的情況。」
「他管這種現象,稱為啟示。」
天陽複述了阿狄日記上第一頁的內容。
林劍屏露出思索的表情:「從內容來看,確實像你說的那樣。」
他又感嘆道:「看來那個叫『波旬』的東西沒有騙我們,當感應到『吞神者』後,各個職階的神明會應激復甦。」
「現在豐收堡的『元素之心』又出現這樣的事件,如果證實確實是高文所為,那麼接下來我們要應對的事情就太多了。」
「黑民暴動、吞神者、還有各職階神明復甦」
林劍屏長長一聲嘆息:「說不定,門後的世界已經走到終點了。」
天陽看著他道:「林城主,現在還不是放棄的時候。」
「如果連你也放棄的話,那這個世界就真的完了。」
林劍屏苦笑一聲,眼神重新變得銳利:「你說得對,天陽城主,現在還不到放棄的時候。」
「只要在第一階段成功弒神,我們還有機會。」
他話音才落,通訊機就響了起來。
而且不但林劍屏的通訊機在響,天陽的也在響。
兩人頓時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有些不大好的預感。
他們拿出通訊機,屏幕顯示收到了一條文字簡訊,這是議庭發送過來的。
天陽打開簡訊,看到內容,呼吸猛地一重。
林劍屏更是神情凝重地讀出來:「截止發布時間為止,紫光堡、胡木堡、琉璃堡、綠森堡、銀星堡等十三座堡壘,已經被黑民占領。」
「大量黑民已經蔓延到堡壘所在的周邊地區,造成大量傷亡,由於跟出事堡壘失去聯繫,因此傷亡的具體數字無法統計」
天陽放下了通訊機,看向了林劍屏:「
開始了。」
林劍屏一聲嘆息:「是啊,開始了。」
「情況開始惡化了。」
在他們交談間,磁能車已經開進了城區了。
而天,已經完全黑了。
紅蠍堡。
這是一座距離紫光堡有一百多公里的堡壘,這雖然是座中型堡壘,但軍事力量卻不能輕視。
紅蠍堡沒有自己的克拉夫門,因此長年與紫光堡有合作開發項目,但在紫光堡黑民暴亂之後,紅蠍堡就撤回了所有探索隊伍。
並且,紅蠍堡因為跟紫光堡的距離太過接近,因此堡壘的高層擔心發生在紫光堡的災難,會波及到他們身上。
這一周以來。
堡壘高層幾乎每一天,都在為是否撤離而吵得不可開交。
今天也不例外。
城主陳安坐在高背椅上,有些頭痛地看著底下的官員爭吵不休,就在這時,走廊外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跟著一個傳令兵沖了進來,不知道在說什麼,因為他的聲音明顯被其它官員的爭吵聲蓋住了。
陳安皺了下眉頭,大喝一聲:「安靜!」
他的聲音一下子蓋過了其它,這才讓會議室安靜下來。
然後這位已經接近五十的中年城主,才看向傳令兵道:「出了什麼事?」
這名傳令兵這才大叫道:「報告城主,我們和第四、第七巡邏小隊失去聯繫。」
「已經超過半個小時的時限,初步判斷他們可能遭遇敵人,是否派出搜救隊伍?」
陳安臉色一變,起身道:「失去聯繫?」
「他們的巡邏路線是?最後聯繫的位置在什麼地方?」
傳令兵還沒來得及回答,又一個傳令兵臉色蒼白地沖了進來。
「報告!」
「黑民!」
「我們發現黑民,它們從紫光堡的方向而來。」
「另外,我們跟紫光堡聯繫不上,但從那個方向,可以看到明顯的火光!」
陳安全身一震,接著吼道:「快,拉響警報,開放城中所有避難點,以就近避難為原則,疏導居民避難。」
一名官員叫道:「城主,不撤離嗎?」
「來不及了。」陳安搖頭,「距離我們最近一座堡壘在三百公里外,這麼遠的距離,沒等我們抵達目的地,就讓黑民追上,屆時死傷將更為嚴重。」
一個留著鬍子的官員大叫道:「我早說撤離,你們非不聽,非要把希望寄托在紫光堡上!」
陳安大吼:「閉嘴!」
「現在不要埋怨,不要互相指責!」
「所有戰鬥人員跟我來,如果堡壘被攻破,那麼,在這裡的人,第一個死的必定是我!」
說完,陳安大步走出了會議室。
當他披掛護甲來到堡壘衛牆上,往紫光堡的方向看去,只見堡壘外的公路上,荒地上,天空上,皆是影影綽綽。
看著那密密麻麻,各種扭曲姿態的身影。
陳安的頭髮根根豎起,他失聲驚呼道:「怎麼這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