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造型獨特的步槍,槍口既末噴出明亮的火焰,,也未曾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只有從槍口中射出去的一團不起眼的黑影,破開空氣發出幾乎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風聲。😡🎀 6➈𝕤𝕙υⓍ.ᑕσM 🐊💚
它精確地命中的哨塔上的信號接收器,月光落在接收器上,可以看見,這套儀器的外殼上現在附著顆奇特的子彈。
它的尾部正在解體,只剩下那依附在接收器上的部位,它與接收器接觸的地面,探出了一根『針』,這東西輕鬆就扎破了接收器的外殼,進入儀器內部,對接上一個數據接口。
這時,接收器里跳起幾點火花,但很快一切歸於平靜。
躺在岩石後的男人早已收起了那把步槍,他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腕護甲上翻起一個小小的屏幕,他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屏幕里就出現一個進度條。
進度條很快滿載,屏幕圖案一片,出現了許多讀數。
男人用塞在耳中的袖珍對講器道:「我已經控制了這座哨所的電子通訊,現在開始加載攔截程序,完成加載之後,與哨所往來的電子通訊都會被我方攔截。」
「屆時,擎天堡就不會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嗯,加載好了,長官,你們可以行動了。」
高地哨所下方,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睜了開來,然後有個聲音低沉地說道:「開始行動。」
頓時,陰影『沸騰』了起來,幾道身影散開,從不同的方向摸向高地上的哨所,這些人從戰服到護甲盡皆漆黑深沉,護甲都進行過處理不會反光,便連腦袋也戴著一個黑色的頭套,臉上戴著漆黑的面罩,僅露出了兩隻眼睛。
發出指令的隊長自己也摸上了高地,片刻之後,他就發現了一處不是太明顯的火光。
兩名哨所戰士在一處背風處生火取暖,他們抱著步槍,雙手放在火邊,火上擺了個架子,上面正烤著食物,煮著水。
「好冷啊,你說上頭在想什麼,驚濤堡不是我們的盟友嗎,我們在這裡到底在防備什麼?」
「盟友這種東西,指不定哪天就不是了,還是防著點好。ඏ🍧 ☺👮你聽說前段時間,在邊境哨所發生的衝突沒有?」
「聽說啦,一隊喝醉酒的驚濤堡士兵,跑到咱們邊境哨所,結果把哨所里一隊士兵給打了,咋了?」
「就在那件事發生後的當天晚上,驚濤堡一座邊境守備營給連鍋端了,大家暗地裡在猜測,在是不是咱們的人幹的。」
「不會吧,如果真發生這樣的事,驚濤堡早炸鍋了,怎麼現在一點動靜也沒有。」
兩個士兵一邊取暖一邊聊天,沒有留意到,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岩石後,一道黑影像爬蟲般趴在那裡,無聲無息地接近他們。
隊長悄悄地撥出一把軍刀,這種軍用短刀刃長只有四十厘米,採用了特種塗裝,刀身漆黑且不會反光,是暗殺專用的刀具。
潛行到了十幾米外,隊長才發動了突擊,他突然躍起,撲向左側那名士兵。
聽到破空聲,兩名士兵本能地回頭看,左邊那個還沒完全轉過頭去,只見眼角有團黑影撲來,跟著喉嚨一涼,接著呼吸就變
得極為困難起來。
隊長一刀抹開了他的喉嚨,不做停留,貼地滾動,轉眼就來到另外一名士兵面前。
這名士兵剛想大叫,一把軍刀就由下而上,捅進他的下巴,穿過他的舌頭,沒入他的顱腦里。
隊長捂著他的嘴巴,與士兵四眼相對,看著對方的眼睛從驚恐,到痛苦,再到茫然,最後眼中失去了神采。隊長才抽出軍刀,帶起一股鮮血。
他安靜地將兩名士兵擺放在地上,擺放出圍坐在火邊取暖的樣子,就要離開,其中一個士兵的對講器響了起來:「1049,報告情況。」
隊長拿過對講器,當一陣夜風呼嘯吹過時,他迅速但聲線含糊的說道:「一切正常。😎🐨 ➅➈s𝓱𝓾𝓧.𝒸O𝓂 ♢🐻」
高地哨所指揮廳里,一名記錄員拿著塊電子板,在『1049』這個編號後面,在記錄一欄里輸入了『正常』二字。
他看著大屏幕,大屏幕上羅列著諸多窗口,從這些窗口可以看到哨塔四周的場景,沒有發現異常,記錄員打了個呵欠,走向茶水間,打算給自己倒一杯水喝。
他走進茶水間後,其中一個窗口中,有道黑色的影子從窗口的邊緣處經過。
此時,那道黑影正像風一樣,沖向在這個岔路端槍巡邏的一名哨兵。那個哨兵聽到了風聲,轉過身來,黑影已經從他身邊掠過。
他忽感腰肋處一涼,低頭看去,只見猩紅的血像瀑布一樣噴射出來。他的腰肋被切開了一道深且長的傷口,驟然裂開使得體內血液在壓力使然下如噴泉湧出。
哨兵來不及做其它動作,那道黑影又沖了回來,輕輕躍起,踩在士兵的背上借力半空翻轉,左手捉住哨兵的肩膀,手中短刃繞前,在哨兵喉嚨上狠狠一切。
等黑影落地,後面的哨兵已經捂著喉嚨,發出『嗬嗬』的輕呼聲,跪倒在地,抽搐死去。
這道黑影同樣黑衣黑甲,但身材嬌小,看上去似乎是女性。
她沒有停留,按照既定的路線繼續潛行。
黑暗中,這隊人馬從哨塔的兩邊包抄上去,潛途抹殺了幾個哨點上的士兵,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哨塔所在的平台。
隊長伏在地面上,拿出夜視望遠鏡看去,看到哨塔入口處有兩個士兵在把守,這種守衛的裝備,明顯要比哨兵精良些。
他們身上的護甲覆蓋的面積更多,重點防護著身體的重要位置,即使腰肋這種地方也有內藏鋼圈的軟甲貼身保護,想要一刀割開軟甲還要切出傷口,對於攻擊者而言是個考驗。
這些暗殺者沒有急著行動,他們耐心等待,片刻之後,其中一個士兵小聲地說:「我去下洗手間就來。」
他的同伴不以為意地揮手說:「去吧。」
轉眼,大門前就只剩下一個士兵了。這時,暗殺者的隊長用耳邊的通訊器小聲地說:「癱瘓大門前的監控設備。」
「好了。」
得到回應後,隊長開始潛行,他繞了一圈,從士兵的視線死角處來到哨塔,然後無聲貼牆行走,很快來到守衛的背後。
隊長在這個距離處,可以
看清守衛護甲的結構,以他豐富的戰鬥經驗,迅速找到了可以下手的空隙。
他沒有猶豫,迅速貼上,在接近守衛的瞬間軍刀先是截斷守衛的右腕,讓守衛的手鬆開了步槍。
隊長動作不停,一隻手已經捂住守衛的嘴巴,軍刀則刺進了守衛的頸後,這裡沒有護甲保護,隊長輕鬆插入頸椎的節縫裡,一挑,便截斷了守衛的脊椎。
守衛的眼睛快要凸出眼眶,但漸漸的失去了神采,最後全身放鬆,無聲死去。
隊長立刻將屍體拖開,這個時候,暗殺者們迅速地掠進了大門,開始入侵哨塔。
很快,哨塔里終於響起了驚呼,出現了槍聲,發生了能量的碰撞。
但這一切,在半個鐘頭之後,就完全平息了下來。
哨塔之中,那支駐守的隊伍全軍覆沒,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雖然有人向擎天堡求救,但求救的信息全都給攔截了下來,一個也沒有發送出去。
指揮大廳里。
暗殺者的隊長拿出一個通訊機,發出一條消息:擎天堡高地哨所已經拿下!
擎天堡。
早晨,陽光明媚,但禇岩的心情卻一點也不燦爛。
老爺子這幾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沒日沒夜地撲在城主府里,已經有好幾天沒回家了。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工作狂,不然當初也不會跑去當夜行者的司令。可是沒辦法,自從前幾天邊境上,兩座堡壘的士兵發生衝突之後,他就再收不到有關於驚濤堡的消息了。
這種兩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驚濤堡什麼反應的感覺,對於老司令來說簡直糟糕透頂。
在事發之後,他就以代理城主的身份,向驚濤堡發送了一份公文,希望就此事跟林元武好好溝通一番。
然而那份公文卻像泥牛入海,沒有了聲音,驚濤堡完全沒有給出反應,讓禇岩有些擔心。
今天,他回到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詢問邊境領區的情況,得到一切正常的回覆後,才微微鬆了口氣。
老爺子站在窗邊,曬著太陽,想起了蘇烈:「這小子已經好多天沒有給我來消息了,不會是死了吧?」
剛說完,抽屜里就有聲音響起,禇岩打開一看,原來是蘇烈的通訊請求。
他連忙接聽,然後大聲道:「喂,你還沒死啊。」
通訊機里響起蘇烈的聲音:「老頭子,你就這麼巴不得我死啊,早知道我就不費那麼大的勁了」
從通訊機里,褚岩還聽到了其它人的呼吸聲,看樣子蘇烈那邊似乎正在趕路,老司令濃眉一皺道:「出什麼事了?」
「斷家出事了。」
蘇烈在通訊機里回應道:「斷關山被囚禁了起來,林元武打算發動堡壘戰爭,斷關山聽聞消息後去勸阻,卻被林元武囚禁。」
「什麼,這是哈時候的事,你小子等到現在還通知我,你為什麼不乾脆等戰爭結束了再說!」老司令脾氣不改,當下噼哩啪啦地一通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