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嵐長發盤在腦後,變成髮簪的翠蜂劍流轉著青光,烏漆漆的黑髮里,臉蛋顯得更加白皙。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歌鶇的築巢。」她回答。
李長晝眼裡閃過一絲困惑。
「你確定?」
【名稱:歌鶇式·築巢】
【類型:技能】
【品質:D】
【特殊效果:築巢時,可使泥土更加堅固。】
【最低使用條件:智力5】
【簡介:魅力越高,巢穴越堅固】
【備註:看清楚,別說賣假貨——「築巢時」!(相關投訴不再另行通知)】
楊清嵐的遊戲評價一直不低,雙眼看看就能蹭到評價。
如果用「引斥」將李長晝和李淺夏從生死危機下救走,還能獲得額外評價(類似李長晝第一次帶她們繞開荊棘樹)。
「你這樣,」他略顯遲疑,「自己的攻擊會不會太弱?」
李長晝到底還是一個只相信自己的人。
換成他自己,沒那麼大的勇氣,用好不容易得到的遊戲幣購買築巢技能。
將心比心,楊清嵐恐怕也不願意,只是委屈自己去做。
李長晝不想讓朋友犧牲自己,來讓他獲得方便,他寧願自己多吃苦。
「不會,」楊清嵐回答,「「荊棘」的秘密我快參透了,以後不需要草籽就能使用。」
「真的?清嵐你好厲害!」李淺夏驚嘆道,「徒手召喚一片草箭,可比我哥領悟的、土到掉渣的、什麼牛牛拳的螺旋,厲害多了!」
李長晝這時沒工夫進行家庭教育。
「怎麼領悟的?」他問楊清嵐。
「呼風喚雨給我的靈感。」
「說說看。」
「其實我一直在想辦法解決「荊棘」的弱點,不是每個副本都能找到草籽,又不像絲襪,可以鑽空子帶進來。
「直到有了呼風喚雨,我才知道,類似法術的技能,魅力越高,自然親和度就越高,找到方向後,憑我的美貌自然而然就會了。
「很難解釋的一個過程,就像你和一個古代人說巧克力的味道,再怎麼說,他也不會真的理解巧克力的味道。」
她上下打量李長晝,又說:「你不算丑,多親近火焰,應該能領悟「火焰波」。」
「我哥只是不算丑嗎?超帥的好吧。」
妹妹這麼會抓重點,哥哥很欣慰,決定忘記『牛牛拳的螺旋』這件事(他秋後算帳很有一套,記性好)。
李長晝仔細想想,最後還是伸手抓住楊清嵐即將點擊購買的手。
他說:「算了,楊小姐。」
「嗯?」楊清嵐疑惑地看著眼。
「你不覺得遊戲的節奏快得讓人喘不過氣嗎?強度高,傷亡重,還有地形這個運氣成分在裡面,當然回報也高。」
「遊戲規定一個月只要參加一次,我們參加六次,是因為我們自願。」
「呃,我的意思是,這遊戲不會這麼簡單。你忘了嗎?公交車、地鐵、輪船、飛機,當初想著修地下室,也就應付應付公交車階段的對手。」
「我也想過。」楊清嵐點頭。
她說:「根據鄭晴的情報,真正的遊戲應該是從獲得『出身』和『能力』開始,現在你打算握住我的手腕到什麼時候?」
李長晝放下手,右手撓撓左眼眼角,又放下來,指了指她的手腕,緩解尷尬似的說:「細。」
李淺夏雙手合十,稟告道:「爺爺,奶奶,哥哥終於摸過除我以外的其他女人的手了,老李不會絕後了,你們放心吧。」
楊清嵐輕輕看向李長晝,李長晝面無表情。
「用一個人的生命階段來舉例,我們現在還在肚子裡,」她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地繼續說,「突破界限就是出生。」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不挖基地了嗎?」李淺夏挺期待有個秘密基地的。
「挖。」李長晝說,「不過不用太大,也不用太好,有個訓練的地方,能放一些應急物資就行。」
說到這裡,他忽然笑起來。
「我們要從種田流變成斧頭流。」
「斧頭流?」李淺夏不解。
「強盜,物資全靠搶。」
「到時我變成貓頭鷹,不想丟臉。」
說的好像很善良的樣子,其實只是想隱藏不住想快點變成貓頭鷹的感覺。
楊清嵐被李長晝勸住了,換了一個D級技能。
【名稱:巨嘴鳥式·溫度調節】
【類型:技能】
【品質:D】
【特殊效果:根據周圍空氣的溫度,調節周圍三米的溫度。】
【最低使用條件:智力3、魅力6、感知6】
【簡介:每一小時消耗一點體質】
【備註:別看了,長得醜的請自覺選擇肉體系技能,屎殼郎的力量更適合你們。】
能應對很多惡劣環境的技能。
「太顧家了,」李淺夏都快無地自容了,「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不是自私,有點任性而已。」李長晝說。
「不是任性,是被寵壞了。」楊清嵐說。
「哥,你一定要娶了清嵐,等她進了門,看我不收拾她。」
李長晝和楊清嵐:「」
兩人在各個層面上都無話可說。
兌換完技能,三人上了公交車。
待在副本里的時間再長,外界最多只過去一趟公交車從起始站開到終點站的時間。
他們也想過在利用時間流逝的不一樣,在這裡鍛鍊、思考問題,但沒有食物。
除了參賽的玩家,這裡沒有任何生命。
如果是在叢林之類的副本,不會有依靠土壤、陽光、水分,就能存活的植物或其他生命參賽。
李長晝第一次參賽的海島,那棵鐵荊棘恐怕是肉食的了,只從土壤汲取養分,會讓它衰弱。
當然也可以利用肚子餓之前的這段時間——如果玩家能在一場生死大戰後,還有體力的話。
別人有沒有不知道,這次李長晝反正是沒了,他胳膊都快掉下來了!
坐在公交車上,他們沒有立即進入睡眠。
沿著懸崖峭壁開的公交車,這麼神奇的體驗,怎麼能輕易放過。
李淺夏扒在窗戶上,對著窗外的景色大呼小叫。
怒江像一條猙獰的蟒蛇,將崇山峻岭當成蛋糕一樣啃食。
黃河西來決崑崙,咆哮萬里觸龍門——眼前濁浪排空的氣勢,令人不禁想到這句詩。
李長晝淡淡地看著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也能像這條怒江,劈開大地和山川,把天地當成食物。
「謝謝。」
楊清嵐的聲音,震耳欲聾的巨浪似乎都柔和了一些。
「什麼?」他問。
楊清嵐坐在他前面,背靠著椅背,沒有回頭。
李長晝看著她挽起的黑髮,纖細白皙的脖頸,還有美麗的側臉。
「謝謝你救我。」
李長晝愣了下,笑著說:「你為了救我流了淚,我流這點血算什麼?手臂斷了都可以。」
楊清嵐遞來右手,仿佛坐教室里往後傳試卷似的。
嗯?
李長晝伸手,握住那隻小手。
觸感有點像握住蜂鳥,那么小,那麼暖,他不禁小心翼翼。
(爺爺,奶奶,淺夏說錯了,剛才只是隔著衣服握住女孩的手腕,這才是我第一次牽女孩的手,放心吧,老李家不會在我這裡絕後!)
楊清嵐啪的一下打開他的手。
「你做什麼?絲襪。」她冷冰冰地說。
「我都忘了。」
「呵。」
李長晝把黑色易燃物還給她,比孔雀還小氣,不過這點小問題,看在顏值的份上可以忍。
「哥!快看!我厲不厲害!」李淺夏縱身一躍,變成一隻神氣的白色雪鴞,俯衝在江面。
眼看著要被浪頭打中,被一口吞下去,雪鴞發出一聲狼嗥,快如閃電般從浪花中衝出,衝上雲霄。
「淺夏,回來,聽到沒有!」李長晝衝著窗外喊。
楊清嵐右手握住絲襪,輕輕摩挲著,男人的手比書中描寫的還要灼熱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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