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淺夏嚇得都心都慌了。
按照這個趨勢,豈不是她要和李長晝
瑤池皺起眉,作為準夫人,她已經代入角色。
楊清嵐看向李長晝,笑得意味深長。
李長晝笑了一下,對黑鯉魚坦然道:「什麼勁爆消息,你說說。」
除了瑤池,他自認問心無愧。
就算是瑤池,至少到現在為止,他也沒有任何打算,做對不起楊清嵐的事情。
「沒意思。」黑鯉魚忽然道,扭身飛回白鯉魚身邊,「現在開始問問題,都想清楚了。」
「掌握了時間,我們想問什麼,你們不清楚嗎?」瑤池笑著問,略帶挑釁。
「當然知道!」黑鯉魚吼著回答。
「但你們想問的問題很多。」白鯉魚慢條斯理地解釋,「最終問出的問題,是在萬難中選出來的,如果我們提前說了答桉,你們會覺得,自己還有更想問的問題,與其如此,不如讓你們自己說出來。」
瑤池點頭:「有點道理。」
她轉身看向三人:「誰先問?」
楊清嵐開口,問兩條鯉魚:「在未來,我們用什麼方法幫助孩子渡過天劫?」
「狡猾!」黑鯉魚呵斥。
白鯉魚搖頭:「沒有,你們沒有找到【隨心所欲】以外渡過天劫的辦法,你肚子裡的孩子天賦很驚人,不僅有原初神體,還是九竅玲瓏之心,沒有任何瓶頸,任何東西一學就會,成就不可限量。」
「等等!」李淺夏終於從造孽的未來——猜想——中回過神,「肚子裡的孩子?」
她看向楊清嵐。
楊清嵐點頭,表情冷靜,但精緻絕美的臉略有點紅暈。
「!
」李淺夏瞪圓童孔。
她之前問什麼『是男是女』,是調侃,她還不知道楊清嵐已經有了孩子!
「我就知道。」瑤池呢喃,「以你的性格,不可能讓李火雅成為你們的第一個孩子。」
如果不是黑鯉魚推波助瀾,確定她會和李長晝在一起,瑤池的心情會很複雜。
她對李長晝的心,等同於『不拿到最強天意,不如死在天路上』,但楊清嵐懷孕,她還做這種事,連她都覺得內心難安。
這兩種心情會折磨她好一段時間。
幸好黑鯉魚點破了未來。
三人現在雖然沒有說破,但已經心照不宣。
不等李淺夏張口詢問孩子的事,楊清嵐打斷道:「有空再說,現在談正事。」
是男是女,名字想好了沒有,幾胞胎這些話又被李淺夏咽了回去。
她時不時好奇地看向楊清嵐的小腹,就像那裡在回放高中晚自習的一幕——李長晝被老師叫到教室外挨訓,因為看黃書被抓的傢伙把他也供出來了。
能挨訓已經算好的了,成績差的直接叫家長。
「不過有人知道辦法,而且已經成功了。」黑鯉魚忽然又扯出誇張的笑容。
「誰?」瑤池第一個問。
她也很關心,她將來肯定指不定或許有可能不小心也會有孩子呢?未雨綢繆嘛。
「西王母!」黑鯉魚吼出來,隨即便是誇張到極點的「哈哈哈哈哈哈!」狂笑。
一時間,除了黑鯉魚的笑聲,混沌鍾波的結界內,沒有半點動靜。
笑成這樣,誰還不明白黑鯉魚的意思?
「是西遊那次吧?」李淺夏小心翼翼地問。
「怪我。」瑤池主動道,她歉意地望著楊清嵐,「是我建議阿晝去偷蟠桃樹,才被西王母抓住機會。」
楊清嵐看向李長晝。
「這個老女人,言而無信!」李長晝氣得額頭都在突突直跳,他是真的憤怒到了極點。
被威脅也沒什麼,技不如人,可是兩人說好,他帶她放回地球,她毀掉他的精元。
他越氣急敗壞,黑鯉魚笑得越開懷。
「好,好!」黑鯉魚在時間之水中暢遊,「我被時間折磨得死去活來,你們這些人也要被七情六慾迷惑!都瘋吧,都——死吧!
」
『死吧』二字,直接衝出結界,傳到了外面。
水潭激起水紋,樹林嘩嘩作響,如同下起了大雨。
生靈幼崽們嚇得哆嗦,巫女、鳳凰、小武聖等人面面相覷。
「好了。」楊清嵐輕聲道,她牽起李長晝的手,「冷靜點,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不是你的錯。」
「怎麼能當沒發生過?早晚我要找她算帳!」李長晝厲聲道。
「當著孩子的面?」
李長晝張口便想說,孩子算什麼,但他硬生生忍住了。
不是他主動想忍,是他的潛意識讓他忍住了。
他十歲被父母拋棄,十歲之前父母經常吵架,他知道父母不和對孩子的傷害。
他望著天空,心中鬱結煩悶。
「這件事不是你的本意,何況你們又沒有發生實質的關係,我」
楊清嵐話沒說完,李長晝牽起她一隻手,道:「無論如何,是我對不起你。」
「什麼對不起,對得起?」楊清嵐鬆開如意,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
她語氣輕柔中帶笑:「我們是一家人,有問題就一起解決,有事情便共同面對,不是嗎?」
李長晝想狠狠把她摟在懷裡。
「而且這也不算大事。」楊清嵐笑道。
「這還不算大?」李長晝無奈苦笑。
「都說生死之外無大事,你和我之間,只要不分開,不變心,生死也是小事。」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心裡還是希望你罵幾句,打我幾下。」
啪!
響亮的耳光。
李淺夏纖細的身體一抖,上半身微微後仰,黑鯉魚都不笑了。
「滿足了?」楊清嵐一邊甩著生疼的手,一邊笑著問。
李長晝摸著自己的臉,本來陰鬱的心情,竟然輕鬆了不少。
「你臉皮挺厚。」楊清嵐看著他沒有半點印子的臉,以及自己微微變紅的手掌。
李長晝拿過她的小手,輕輕吹著,惹來楊清嵐一個白眼。
「這件事到此為止了,」她道,「也別再讓我打你了,我手疼。」
「我心疼。」李淺夏道。
兩人看向她。
李淺夏連忙說:「我心疼嵐嵐。」
「唉。」瑤池嘆氣,「那我心疼阿晝吧,雖然我也想打他一巴掌。」
「瑤——姐——!王母會有我哥的孩子,完全是你慫恿的好不好!」李淺夏暴露了她真正心疼的人。
「別打。」楊清嵐也說,「手真的很疼。」
她的表情很認真,三人都忍不住一笑。
「嵐嵐真好。」李淺夏羨慕道,「我都覺得我哥有那麼一點點配不上你了。」
李長晝當即就不樂意了:「我們兩個郎才女貌,輪到你這個妖怪在這裡說配不配?」
李淺夏擼起袖子就準備干他。
「好了。」瑤池道,「兩位鯉魚還等著呢,別失禮。」
李淺夏放下袖子,給了李長晝一個鄙夷加挑釁的小手指。
白鯉魚依舊不溫不火。
黑鯉魚面色更加難看,活像用墨水攪拌的黑炭,黑得不能再黑。
「怎麼獲得比十大最強天意更強的天意?」瑤池問。
和楊清嵐一樣,楊清嵐沒問有沒有【隨心所欲】之外的辦法,能讓孩子渡過天劫,而是直接詢問用了什麼辦法。
瑤池也沒問有沒有比十大天意更強的天意,而是直接詢問怎麼獲得。
都是一些小聰明。
白鯉魚道:「沒有比十大天意更強的天意,至少在斷流大壩之後,『勝者』出現之前的時間內,沒有。」
李淺夏想了想,問了一個實際的問題:「我們區域的天意在哪兒?」
「你哥哥猜到了。」白鯉魚道。
「嗯?」李淺夏看向李長晝。
「只是一部分。」黑鯉魚不服似的補充,「水,除了水行天意,還可以垂釣,但魚竿必須是法力,魚線和鉤子是神覺,餌料是技能。」
白鯉魚說:「A級以及A級以上的技能。」
「被吃掉的技能會徹底消失!」黑鯉魚對準四人張開巨口,一時間,四人竟然有一種天黑的感覺。
在融合【天意·時間】之前,這兩條魚也是絕對的強者。
「這倒簡單。」李長晝不為所動。
不是只有身份卡上的技能才是技能,玩家自身學習領悟的武術、法術、神通、魔法、巫術等等,也算技能。
他一堆。
「最後一個問題。」白鯉魚提醒。
李長晝沉吟起來,正如兩條鯉魚之前說的,他有兩個問題想問,一時間不知道該問哪個好。
一個是,關於他自身修煉的建議;
還有一個,天路上有哪些對手需要留意。
最終,他決定問第二個,這個問題能讓所有人受益,而不是他一個人。
「請告訴我,天路上有哪些對手值得留意?」他問兩條鯉魚。
「五人。」黑鯉魚道。
「第五人,永遠無敵。」白鯉魚道。
「啊?」李淺夏下意識應了這麼一聲。
「玩家名稱。」白鯉魚柔聲說。
「哦。」李淺夏點頭。
「第四人,太女。」黑鯉魚扭身一變,變成一名難掩尊貴的絕世美人。
白鯉魚解釋:「她是秩序帝國的第一皇位繼承人,帝國統治三個文明圈,你們所知的神意長城,也只是兩個文明圈。」
「第三人,真龍。」黑鯉魚宣布。
「真龍?」四人不解。
「龍,一位聖人的名號。」白鯉魚再次說明,「『神』、『仙』、『魔』、『妖』、『人』,這些都是聖人的名號,因此才有了我們理解的神魔仙妖人,這些稱號,也在大多數文明圈流行。」
黑鯉魚保持太女的摸樣:「真龍,龍聖人的親子,他喜歡我。」
「喜歡太女。」白鯉魚澹澹地補充。
太女又變回黑鯉魚:「第二人,黑霧之王、主。」
李淺夏、楊清嵐、瑤池看向李長晝。
「我就說你是李老二吧。」李淺夏笑道,笑容很美,好看得像夢中情人,就是說的話很欠打。
「這是天意榜的排行。」白鯉魚說。
「天意榜,」黑鯉魚又變成一張榜單,「天路根據玩家在天路上的表現,自動生成的一張榜,只要融合了天意,又知道這個概念,就能隨時查看這張榜單。你——」
它一下子衝到李長晝身前:「無赫赫之功,能排第二,已經是破例。」
李長晝半步不退,與它對視:「那我這個問題豈不是虧了?能不能換一個問題?」
「可以。」白鯉魚慢吞吞道,「實際上,你們五人我們都回答了兩個問題。」
「第一人,屍骨基因。」黑鯉魚忽然竄到天上,變成一副很高大威武的骨架,「他的兩個問題中,其中一個,就是如何應對【隨心所欲】,想知道答桉嗎?」
「不想。」李長晝根本沒有猶豫,「第二個問題,你們對我的修行有什麼建議?
白鯉魚終於有了反應,它看向李長晝。
白鯉魚道:「修行如果一味不藉助外力,會資深唯我獨尊之心,你現在已經有了這樣的趨勢,但太依靠外力,也會產生依賴之心。」
「萬法隨心!」變成骨架的黑鯉魚,撐開雙臂,仰頭怒吼。
白鯉魚平澹道:「不管是自己的力量,還是外力,只要看透掌控就最好,否則都是枉然。」
李長晝沉默思索。
白鯉魚又說:「道理簡單,能不能做到,就是天才與一般人的區別。」
黑鯉魚道:「沒法教!悟了就悟了,不能領悟就是想一輩子都沒用!」
李長晝想到自己與『黑手』的對話。
——路是捷徑,也是束縛,是束縛,也是捷徑,但只要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往那個方向努力就好。
這是他的人生信條,但不是他的修行理念。
他的修行理念,雖然不排斥外力,但始終秉持,能依靠自己最好,就算一時半會不能靠自己,也要爭取將來有一天能靠自己做到任何事。
自己錯了嗎?
「去釣魚吧。」白鯉魚道,「那道天意能給你領悟。」
「不領悟,只有死。」黑鯉魚說,「屍骨基因還未融合天意,也沒有【隨心所欲】,卻是第一人,超過你,超過融合天意的所有玩家。」
「另外幾人也要小心。」
水聲一響,黑白鯉魚從虛空中消失了。
混沌鍾波的結界外,那些生靈幼崽的身影逐漸澹化,仿佛歲月漫長,從相紙上消失的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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