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淺夏和楊清嵐坐在客廳,用筆記本電腦看什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家的客廳簡直是書庫,書多到溢到地上。
不過非常整潔,餐桌上放著花瓶,花瓶里插著薔薇花。
李長晝的「雪山水壺」也在,是李淺夏取走的。
聽見腳步聲,兩人抬起頭,楊清嵐手握拳,抵著嘴唇咳嗽兩聲,說:「謝謝。」
臉色柔弱,像是一顆即將從樹葉上墜落的露珠,聲音很輕,神情柔美。
「一病就從楊貴妃變成楊妹妹了。」李長晝說。
「清嵐都病了,你卻只看到美。」李淺夏奪過他手裡的早餐。
「不管什麼時候,夸一個女孩子好看都沒錯。」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雪山礦泉水,冰涼美味。
「在看什麼?」他又問。
「掙扎者論壇,還有網上一些消息,咳咳。」楊清嵐說。
「還不是因為你發的視頻,清嵐都不肯躺著繼續睡覺了。清嵐,給。」李淺夏將玉米粥打開,貼心地備好勺子。
「謝謝。」楊清嵐從勺子上輕輕吮吸黃橙橙的玉米粥。
李淺夏又給她剝雞蛋。
「你都沒這麼伺候過我。」用湯包蘸姜醋汁的李長晝說。
「我小時候給你換尿布的時候你忘了?!黃」
「淺夏。」楊清嵐無奈,她喝的玉米粥就是黃的。
「不好意思。」李淺夏羞澀地笑,遞上白嫩嫩的雞蛋。
李長晝笑嘻嘻地望著妹妹。
李淺夏搶走他的筷子,還有湯包,一口吞了。
「嗯——」被燙了。
「哈哈哈!」哥哥鼓掌狂笑。
楊清嵐抿嘴一笑,又小小地咬了口雞蛋。
三人邊吃早飯,李長晝匯報鱷魚、鄭晴的事。
「嗯。」楊清嵐讚賞地點頭,「這麼一來,上頭的人知道我們不但不作惡,還維護和平;另外,這件事發生在家附近,解決掉也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安全,順便你還實驗了技能。」
「有這麼多好處?我只想弄點錢花花。」李長晝吃著煎包,「你們看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嗎?」
楊清嵐喝了一口粥,說:「國外一些地方已經亂了,大肆撲殺動物,養殖基地、動物園都關了。」
「我們國家好像也是,」李淺夏說,「城市裡的景觀植物都一棵棵確認,看有沒有成為玩家。」
「很多財團、銀行突然合併,國家級的項目大多停了,全部財力、人力,用在其他地方,有的國家甚至宣布修城牆。」
「也不知道能安穩到什麼時候。」李長晝用力咬了一口包子。
「我們要早做打算。」楊清嵐又咳嗽兩聲,「準備食品、衣物、生活用品,可以的話,最好以院子為基礎,建一個小型基地,需要考慮的有很多。」
「這個網上找找,什麼末日生存吧、隱居吧、探險吧、野營吧,依靠網友的智慧,應該沒什麼問題。」
「交給你了。」楊清嵐說。
「嗯。」李長晝點頭。
「不要浪費空閒時間,周一上課的時候查,需要的東西記在筆記本上。」
「」
「這句話好奇怪。」有同樣感覺的李淺夏,咬了一口超級加料的雞蛋餅。
「還有件事,」楊清嵐放下勺子,「這周先不進遊戲,一是因為我的感冒,二是大家都有新技能需要熟悉。」
「贊成。」李長晝說。
李淺夏歪著頭,咬住要從雞蛋餅里溜走的裡脊肉。
吃完早飯,兩兄妹準備離開,讓楊清嵐好好休息。
臨走之前,李長晝欲言又止。
楊清嵐輕輕「嗯?」了一聲,因為嬌弱,像一隻白色小羊羔一樣望著他。
「算了,沒事,」李長晝表情松下來,「你自己小心一點,關好門窗,誰也不知道哪只蚊子、飛蛾是不是有了毒箭蛙的毒。」
「嗯!」李淺夏鬆開牛奶吸管,一聲很明顯的吞咽後,她說,「乾脆去我房間睡吧!」
楊清嵐看向李長晝。
「我沒意見。」李長晝右手撓了撓左眼靠近鬢角的眼角。
「一開始就想說這個吧。」李淺夏忽然說。
「一開始就想說這個。」楊清嵐點頭。
「作為隊友!不就是應該擔心對方的安全嘛!」李長晝大聲說話。
「清嵐,我們走吧,對了,你不嫌棄我的被子和枕頭吧?學校發的,很一般。」
「嗯——,麻煩你幫我拿一下我的被子和枕頭。」
「你真嫌棄啊!」
「我不是嫌棄你,是嫌棄學校的被子,我大一開學的時候蓋過,太粗糙了,如果皮膚變差,你哥不擔心我了怎麼辦?」
「說的也是,那我也去買新的、軟軟的被子。」
「李淺夏,別說你皮膚變粗糙,你變成植物人,生活不能自理,我也不會嫌棄你。」李長晝表示妹妹不用有這方面的擔心。
「等你哥整理好清單一起買吧,到時候修建基地,就不用像現在這麼擔心了。」
「基地啊,好期待,我從小就想有一個秘密基地!」
兩人根本不搭理李長晝。
回到雙胞胎的院子,楊清嵐在房裡睡覺,李淺夏去買菜,為中午的聯誼做準備,李長晝在天井杏樹下繼續鍛鍊。
這次是打盾靶,專門定製的人形靶。
一共三塊,一個裝滿沙子,一個裝石礫,另一個裝鋼屑、鐵砂。
嘭!嘭!嘭!
密不透風的揮拳,沙盾靶遭受狂風暴雨般的蹂躪。
氣溫逐漸升高,汗水沿著鬢髮流淌,每一次揮拳,都有汗珠灑落,但拳頭一下接一下,連綿不絕。
李長晝精神集中,眼神銳利,每一拳都灌注全部心力。
打了百來拳,他停下來,因為每拳都用盡全力而微微氣喘,他對自己不滿,沒有任何關於牛角螺旋勁的靈感。
李長晝想了想,乾脆站立不動,閉上眼睛。
他回憶溪水邊與水牛的一戰,良久,睜開眼,眼前的沙袋不見了,水牛鐵塔似的身軀,又壓迫性地站在身前。
「牛角螺旋勁」
從獲得這個技能開始,他的心思全放在上面,睡覺、跑步、吃飯,連和楊清嵐說話,都半帶心思琢磨。
一拳打出去。
水牛毫無反應。
又是一拳,水牛依然不動如山。
李長晝停下嘗試,再次閉上眼睛。
過了片刻,「專注」觸發,但他依然閉著眼。
水牛的怒吼、打向自己的每一拳、自己拳背擦過牛角的撕痛、什麼是螺旋
他依然閉著眼眼,卻對著沙盾靶猛然一擊。
「嘭!」
「老哥,過來幫忙!」李淺夏提著大袋小袋走進院子。
李長晝睜開眼睛,看見沙盾靶沒有任何變化,心裡嘆氣,果然很難。
「哥!」
「來了!」
李長晝取過妹妹手裡的東西,一起進了客廳。
「我打電話給舍友了,讓她們起床,準備過來。」
「嗯,我也給大黃他們發消息。」
「要不要叫清嵐一起吃?」
「醒了就一起,沒醒就讓她好好睡。」
兩兄妹忙碌著。
天井杏樹下,在李長晝那一拳的後面,沙盾靶裂開一道要用手撥開才能看見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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