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淺夏緩緩睜開眼,腦袋還有餘痛。【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呻吟一聲後,她忽然驚醒,想起之前的事,下意識大喊:「清嵐!」
「妹妹醒過來第一時間喊的是別人,你是不是該反思一下?」
「你是別人嗎?」
李淺夏順著聲音扭頭看去,房間的西式壁爐邊,楊清嵐坐在白色沙發上,哥哥靠著壁爐,似乎在研究壁爐的構造。
許久不見的沙皇公主·碧,用躺的姿態,占據楊清嵐對面的長沙發,手裡拿了一個蘋果,正好咬了一口,發出卡察的脆響。
李淺夏發愣地看著這好像全家福的一幕。
「我不是在做夢吧?」她呢喃道。
「你可以,」碧咀嚼兩下果肉,「掐自己一下。」
李淺夏愣了一會兒,又躺了回去,沒閉眼,好像還沒睡醒。
楊清嵐收回視線,對李長晝說:「繼續反思吧。」
「我們當初的約定,難道不是『未匯合之前,禁止單獨冒險』嗎?該反思的人應該是你們。」
「我們是兩個人。」
「這個——」李長晝語塞,就算知道是開玩笑,楊清嵐說話也鋒利了。
楊清嵐抿嘴笑了一下:「好了,淺夏醒了,該輪到你說這段時間的經歷了。」
兩人的神態都輕鬆了許多。
「醒過來,變成吸血鬼,街頭偶遇玩家假扮的記者,然後經過碧的提醒,覺醒了熱視線,到底是什麼不清楚,或許是鐳射眼,這兩者有什麼區別?」
「不知道。」楊清嵐乾脆地回答。
「熱視線?」李淺夏坐起來一點。
「鐳射眼?!」她雙腿下了床。
李長晝看向地面,視線從左到右,拉出一條焦黑的燒痕。
燒痕內紅光閃耀,顯示出溫度有多可怕,還有泥土結晶後的光芒。
「祖國人!」李淺夏站起來。
「看吧看吧!」碧也跳起來,「我就說是祖國人!」
她激動地又咬了一口蘋果。
「再說我是祖國人,我用熱視線射死你們。」李長晝警告道。
「好的,祖國人!」李淺夏立馬回答,「哥,你有這個能力,我有沒有?」
「你有沒有自己試試不就知道?」
「都是我的功勞,哼哼。」碧很得意。
「嗯,是碧的功勞,」李長晝承認,「如果不是她提醒我,我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發現。」
一般人誰會突然讓自己的眼睛射出熱視線?他堂堂黑霧之王,人類的『主』,又不是中二病。
李淺夏沒說話,她瞪大眼睛,死盯著地面。
楊清嵐看了她一眼,確認精神恢復得不錯之後,才徹底放下心。
李長晝有黑死神,輕而易舉地將『奪臉幽靈』擊敗,李淺夏卻一直昏迷不醒,丹藥、血珠,最好的都餵下去,也沒有讓她醒過來。
從昨晚回來到現在,她和李長晝一直守在她身邊。
李長晝一言不發地在床邊坐了半夜。
楊清嵐自己也疲憊不堪,不過她只是單純的『能力』消耗不適,不像李淺夏,還強行使用觀想法,在精神上也透支了。
「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她開口,「淺夏你都先和你哥哥匯合吧。」
「這樣不是不能鍛鍊自己了嗎?這次如果和我哥一起,我的《神火圖》肯定還要很久才能突破。」李淺夏抬起頭。
楊清嵐偏過頭,用手擋住她的視線:「別看我,我現在對你們兩兄妹的視線過敏。」
「嘿嘿!」李淺夏笑得很開心,「早晚有一天,不,說不定只要等我哥肉體再進化一次,我也能成為女超人!」
「不對!」她臉色忽然一變。
「怎麼了?」李長晝看著妹妹,懶散靠在壁爐上的身體站直了。
李淺夏根本不理她哥,面色沉重地看向楊清嵐:「清嵐,再不——」
「別說了,我知道要你要說什麼了!」楊清嵐打斷她。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李長晝來回看兩人,但大概猜到不是重要的事。
「這句話我一定要說出來,」李淺夏很堅持,「清嵐,你再不和我哥生,將來或許真的生不了了!我哥他不做人了!」
視線要是能殺人的話,李淺夏已經被李長晝殺了。
楊清嵐認真想了想:「我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孩子。」
「要,當然要!」李淺夏走下床,兩三步走過來,坐在楊清嵐的白色單人沙發扶手上。
「清嵐,你想,」她說,「沒有孩子,你沿河路的院子給誰?書店的書怎麼辦?是吧?還有我哥的蜜罐世界,那麼多東西,難道要送給什麼侄子侄女嗎?」
「我不和親戚來往。」楊清嵐說。
「那就更不能給他們了!必須生孩子,把自己努力打拼的東西給自己的孩子!」李淺夏抓住她的手,灌輸信念一般堅定地握著。
楊清嵐遲疑地抬頭,看向李長晝:「那就——生一個?」
李長晝嚇得六神無主,他摸著鼻尖,用懷疑世界的目光打量周圍的一切。
「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的處男。」李淺夏很瞧不起,嫌他的反應丟人。
楊清嵐親吻自己的手背,笑了,也有點瞧不起,還有點羞澀。
如果不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又因為李淺夏平安無事,心裡輕鬆愉快,她不可能說這種話。
當然,在她內心深處,有那麼一點擔心萬一真生不了的。
「我、我當然沒意見!」李長晝挺起胸膛,可惜略帶顫抖的語氣已經暴露了他本質,「生就生!但必須考慮清楚,不能因為孩子的事情,讓楊小姐陷入危險。」
「還楊小姐,叫老婆!」李淺夏呵斥。
「」李長晝再次被震撼到了,自己的妹妹有這麼勐嗎?
楊清嵐看著李長晝,笑道:「我永遠是他的楊小姐。」
「你看看,你——」
李長晝話沒說完,李淺夏又嫌棄他:「哥,你要是有清嵐這麼會說話,她現在已經懷孕了。」
「沒有孩子東西可以給我啊。」碧丟掉蘋果核,「蜜罐世界,摩托車,還有布拉格那個隱身的提燈,都可以給我。」
李淺夏低頭看著楊清嵐:「你聽見了嗎?連她都來搶你的遺產了,你生還是不生?」
楊清嵐被她逗得無奈地笑了。
「好了。」她嫣然一笑,「閒話到此為止,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吧,你哥的任務是保護愛迪生,我們的任務是殺掉愛迪生。」
「這有什麼難的,當然是殺掉,反正他又……是一個人。」李淺夏中途改口,沒把『又沒處罰』這個暴露身份的話說出口。
反正他是一個人……這話哪怕是再信任的隊友都不能說,也只有妹妹敢這麼理所當然,而且不會引起任何芥蒂。
「你們早點說,我已經把愛迪生殺了。」李長晝不但不會不滿,還主動送貨上門。
「沒那麼簡單。」楊清嵐沉吟,「我們經歷的歷史事件都很重要,所以充滿了意外性,這次我和淺夏受傷就是最好的證明,愛迪生也不是普通的發明家,有特殊本領。」
「不會吧?」李淺夏驚訝道,「那他怎麼被海象吃了?」
她當時昏迷,沒看見愛迪生從狼人手裡逃跑的場景。
「確實需要注意。」李長晝也贊成,「我被記者騙,到了愛迪生的研究所,立馬被人下毒,愛迪生又被擄走,回來之後,愛迪生妻子的妹妹又是一名玩家。」
「你這點算什麼?」李淺夏不服氣,「我們來的路上,被人馬、蜘蛛、喪屍、幽靈襲擊,還看見一處詭異的森林,裡面全是光點,還有火焰衝出來,差點把我們全燒死,然後走到旅館門口,又看見海象從天而降,從嘴裡吐出愛迪生!」
李長晝眨了一下眼睛,和碧對視。
「嗯?」李淺夏懷疑地看著他們兩個,「你們怎麼了?」
「沒什麼。」李長晝說。
「哼,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碧抱著手臂。
楊清嵐觀察他們,忽然說:「在森林裡戰鬥的是你們?」
她又看著李長晝,幾乎肯定道:「那團襲擊我們的火,是你放的?」
「不是。」李長晝和碧異口同聲。
李淺夏明白了,她不知說什麼好:「原來我們靠這麼近?早知道直接進森林找你們了。」
「那又要打架。」碧說。
「為什麼?」李淺夏不解。
碧大拇指指著李長晝:「他是吸血鬼,聽臭女人——」
楊清嵐微笑著注視她。
「——聽楊清嵐說,你們的隊友要麼是修女,要麼是獵魔人,肯定要打架啊,說不定到時候是你們親手殺掉自己的隊友了。」
「吸血鬼?」
李淺夏眼睛發亮。
楊清嵐也審視李長晝。
兩個女人完全忘記了剛才的話題,抓住了新的重點。
在各種作品中,關於吸血鬼有各種或美好、或奇葩的描繪,足以令任何人感到好奇。
「別說了,毫無用處的身份。」說到這個李長晝就來氣,「如果不是因為莫名其妙成了吸血鬼,白天我就已經大開殺戒,怎麼會讓你們兩個受傷。」
他把自己從墳墓里爬出來,以及之後的一系列事情,仔仔細細地全部說了一遍。
尤其是白天行動的難處,渾身在火里走一樣痛苦,走兩步就要冒煙,多待會一會兒就會燒成灰盡——這點他重點強調,暗示自己並不是故意不想去找她們。
「所以老哥你現在能把別人變成吸血鬼?」李淺夏問,對哥哥的痛苦居然問都不問!
「你們最好不要,這就是個垃圾血統,白白犧牲戰鬥力。」
「我聽……」李淺夏表情暗澹了一些,「我聽一名獵魔人說,吸血鬼到了親王,就不怕陽光了。」
「就怕你成了吸血鬼,結果到不了親王。」
「而且還想吸血?」楊清嵐打量李長晝。
「咕嚕嚕~」李長晝的腹部叫起來。
他按住肚子,說:「現在這裡的感覺像被人挖了一洞,腦袋有針一樣的刺疼,全身皮膚就像有火在燎。」
「被你吸血有什麼副作用嗎?」碧好奇道。
「少了點血,沒其他了。」
「那你為什麼不吸,讓自己餓肚子難受?」碧不能理解。
楊清嵐看著李長晝,猜到他的想法:「你是不想吸人血,就算吸,也不想隨便找一個人?」
「不愧是我永遠的楊小姐。」李長晝不好意思道。
下一刻,他露出略顯饑渴的表情:「所以,你們兩個誰願意獻血,救救我這個可憐的吸血鬼?」
「她!」李淺夏指著楊清嵐。
「我怕疼。」楊清嵐說。
她在布拉格實驗「龍血樹式·麒麟血竭」也是這個理由。
「……」李長晝,「喂,你們不開玩笑,我覺得我再不喝血,身體真的要自燃了。」
「看來不同的身份,也會帶來影響。」楊清嵐沉吟。
說著,她左手微微拉開衣領,右手扶起垂在肩上的幾縷長發,露出新落下來的雪一樣的脖頸。
「來吧。」她說。
李長晝咽了口口水,他走到楊清嵐身後,緩緩俯下身。
心跳開始擂鼓,又像一匹桀驁不馴的野狼,要從肋骨的監禁中跑出來。
李長晝嗅到楊清嵐清新澹雅的氣息,感覺到她微微加重的微弱呼吸。
他內心湧出一種吃掉楊清嵐的欲望。
一股溫暖潮濕的呼吸,吹拂在楊清嵐的皮膚上,她忍不住繃緊雙腿。
嘴張開,露出鋒利的獠牙,李長晝不受控制地咬了上去。
獠牙刺穿嬌嫩出水的肌膚,扎入動脈血管。
「嗯~」楊清嵐閉上眼。
明明在獻血,皮膚卻抹上了一層潮紅。
「別看!」李淺夏捂住碧的眼睛,碧好奇地想扒開。
滑潤、甜美的鮮血,不,味道一點也不像血,在吸血鬼的感官里,這是比任何果汁酒水都要美妙的汁液,順著食道穿過了李長晝的喉嚨。
他全身都被釋放了一般愉悅,隨即又湧出更多的渴望。
那股把楊清嵐吃掉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他忍不住伸出雙手,從後面環抱住她。
楊清嵐心臟小鹿撒歡一般地跳動著,中間甚至停滯了幾秒,李長晝的氣息穿破她的肌膚,進入她的大腦,直插她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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