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考慮一下?」鄭晴打量兩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李長晝從楊清嵐讓人想嗅的小臉上收回視線,認真想了想。
「算了,太危險,而且我們剛從槍林彈雨的布拉格回來,只想過幾天夏國的安靜日子。」
「不是讓你們三個人單獨去!」
鄭晴生怕對方誤會了,急忙解釋。
「我, 還有一小隊玩家軍人,會跟你們一起!另外,雖然大部隊不能踏入他國的過境,但機場會有人接應我們,一旦我們出事,或者到了必須要支援的時候, 海上的艦隊也會直接進行精準打擊!
「我們夏國不主動破壞規矩, 也不欺負人,但不代表我們傻, 我們沒有欺負人的實力!」
李長晝坐起身。
「好!」他正聲道,「說得我熱血澎湃!」
鄭晴心裡湧出一股喜悅。
「那我也不兜圈子,直接跟你說實話,你說的什麼『神婆』和『醫生』,沒有任何吸引力。」
(對方或許有治療類的技能或物品。)
「講座呢?」鄭晴問,「提前知道以後的路,難道不重要嗎?你們應該清楚情報的重要性啊。」
「這個就更沒什麼價值了。」
「為什麼?」
(對方可能有類似的情報,接觸過突破界限的玩家。)
李長晝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說:「什麼突破極限的高手的講座?路都是人走出來的,別人能走,我不能走?何況去國外撤僑,本身也是一條難走的路。」
鄭晴沉默。
是啊,既然要冒生命危險去撤僑,為什麼不冒生命危險在遊戲裡闖關呢?後者或許更安全也不一定。
(貓頭,任務失敗,接下來示好,免費送門票,注意培養感情, 表明國家對潛力玩家的態度。)
鄭晴心裡默默嘆了口氣,正要開口。
「不過,」李長晝放下水杯,目光看著鄭晴,「只要你們願意加錢,還可以談。」
「加錢?」鄭晴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錢肯定不是大夏幣。
「嗯。在你之前說的基礎上,再加一個條件。」
「說說看!」
「我需要提升魅力或者智力的物品或技能,國家在這方面有肯定進展。」
鄭晴嘴張開,還沒來得及說話,李長晝又接著說。
「物品估計你們也捨不得,換成技能或本能的情報也可以,但必須三個,而且消息必須可靠,最好直接給我身份卡,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這需要上報。」
「當然。不過我只接受這個條件, 其餘一概免談。」李長晝又躺回去,「拿多少錢,我出多少力,只有這樣的情報,才值得我全力出手。」
鄭晴看向李淺夏和楊清嵐。
「你們呢?有什麼特殊要求?」她問。
「我哥的要求就是我的要求!」李淺夏說。
楊清嵐想了想,說:「把明城所有開店玩家的信息都給我。」
「不可能!」鄭晴當場否決,連面對李長晝的要求時都沒這麼堅決。
她又苦笑一聲,收起強硬的態度。
「清嵐,」她無奈道,「我也不瞞你,國家不可能做慈善,白給這些開店玩家介紹安全的、有保證的玩家客戶,也不可能把所有開店玩家的情報都給顧客,不管是開店玩家,還是顧客玩家,其實都是我們的一種資源。」
李淺夏拿著手機,嘀咕一句,怪不得沒在論壇上找到開店玩家的消息。
不過除了大型組織,以及可以線上交易的商品,大概沒人敢在論壇上開店。
誰知道上門的,是來消費的客戶,還是來殺人奪寶的犯罪分子?
國家介紹的客源也不是百分百安全,但至少有保證。
「那再加十個開店玩家。」楊清嵐說。
「不行,三個,算上『神婆』『醫生』一共三個,超過三個,要收取介紹費,但可以給你們打折。」
「國家也不容易啊,都做起這種生意來了。」李長晝笑道。
「國家人多力量大,但因為人多消耗也多,希望你們能理解。」鄭晴說。
「理解。」楊清嵐點頭,「那就三個,我們也是愛國青年,但撤僑太危險了,實在迫不得已。」
「沒錯沒錯。」李長晝走狗一樣附和,「其實如果是明城內的一些事,我們要求也不會太高,只要不是白出力,我們都會答應。」
「好!」鄭晴起身,「我現在就回去向上級匯報,時間緊迫。」
「去吧。只要你把我需要的消息帶過來,我就拿命跟你們走一趟。」
鄭晴走後,院子靜謐的氛圍又回來了。
「真要去戰亂地區撤僑啊?」李淺夏一手玩手機,一手撥弄嫩嫩的腳指頭。
「他們真把身份卡帶過來的話。」說完,李長晝睜開眼取笑道,「你怕什麼?你老哥我有傳送,有小世界,難道會讓我們出事?上一秒在國內,下一秒我送你回明城喝奶茶。」
「我都忘了!」李淺夏恍然,隨即興奮起來,「那這麼說,這又是一趟國外旅遊?說不定還能搶一些國家隊身份卡!肯定有超多好用的技能!」
「那也要打得過才行。」
這時,一直關注楊清嵐的李長晝,發現她一直沒說話。
「怎麼了?」他問。
楊清嵐抬起頭:「你剛才說蜜罐世界,讓我留意到一件事——我們不能在國內買蜜蜂、奶牛。」
「為什麼?哦!」李淺夏剛問出口,就明白過來,「不能讓國家知道是吧?」
楊清嵐點頭。
李長晝也反思道:「有了蜜罐世界這個底氣,做事都不周祥了,必須改掉這點。」
「那怎麼辦?」李淺夏問,「讓亞費羅娜或者碧幫忙?」
「不行。」李長晝否決。
亞費羅娜和沙皇公主沒有李長晝的照片,他們沒有把「照片傳送」的規則告訴她們。
「照片傳送」的備註上,可是說得很清楚,傳送過程中,如果照片被撕毀,會發生無法挽回的事情。
以李長晝不信任人的性格,怎麼可能把這種事告訴妹妹和楊清嵐以外的人?
「那麼辦?」李淺夏扣著腳丫,沉吟起來。
「對了!」她想到一個主意,「哥,你還記得二班的徐夢潔嗎?」
「誰?」楊清嵐問。
「不記得。」李長晝說,一看就裝作不記得的那種語氣和表情。
「我們高中的一個同學啊!」李淺夏興奮道,「她大學去國外讀書了,現在在美國!上次看她朋友圈,發了當時整個高三的全體照,懷念國內的生活,哥你的帥照就在上面!」
「有多帥?」李長晝往後捋頭髮。
晚風中,杏樹下,有點舊時港台帥哥的味道。
李淺夏把玩腳指頭的手,在他臉上抹了一下,甚至蹭到了嘴皮。
「李淺夏,我——噗!呸!」
「我找她聊聊!」李淺夏又在哥哥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指,在手機上打字,「如果徐夢潔單獨住,問清她上課的時間,我們就可以趁虛而入!殺入美帝!」
「李·淺·夏!」
「哥,別煩,我做正事呢,乖,哦......清嵐!救命!」
楊清嵐拿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看兩兄妹如何大義滅親。
李長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逮住李淺夏,把她的手塞進她的嘴裡。
「不在腳上染一邊味道嗎?」楊清嵐好奇。
「嗚嗚嗚嗚嗚!清嵐你.....嗚!嗚?!嗚——」
太殘忍了。
現在是夏國晚上7點03分,徐夢潔所在的芝加哥是早上6點03分。
李淺夏發了消息後,大約8點半的時候,徐夢潔才回消息。
經過聊天,李淺夏得知對方就讀的是經濟學和數據科學專業。
九百多美元的房租好貴。
最近花了1125美元買了一雙Mano什麼的高跟鞋,準備下個月吃草過日子。
為什麼買高跟鞋?她加入的姐妹會,要參加一個兄弟會舉辦的舞會。
到了九點,徐夢潔終於說自己要出門了,約李淺夏下次回國聚餐。
「你還真能聊。」李長晝不得不配合自己妹妹,換成他,早就不耐煩,說要洗澡了。
「和女生聊天最容易了,」李淺夏說,放大Mano什麼的高跟鞋的照片,「只要讓她以為你和她是一夥的就行。」
「走吧。」楊清嵐站起身。
李淺夏蹦起來,說:「你們英語幾級?口語怎麼樣?對了,沒錢怎麼辦?」
「英語不成問題,錢,只要找一名夏國學生,威脅他不就行了?」李長晝說。
「搶劫?!」
「我們把夏幣給他,他把美鈔給我們,我們沒辦法,但對方肯定有辦法把夏幣換成美鈔。」
「哦哦哦!」
「蜜罐世界」里有楊清嵐全部的現金,不需要去取錢。
李長晝直接展開傳送,就在這時,李淺夏的手機響了,以前宿舍的小姐妹洗完澡,要和她視頻聊天。
「怎麼辦?」她垮著臉。
「不接不就好了?」楊清嵐奇怪這有什麼好苦惱的。
「是我約她視頻聊天的。」李淺夏語氣更傷心了。
「說你洗澡了。」李長晝都是拿這句話敷衍和他聊天的女生。
李淺夏認真思考了兩秒,嘆氣道:「算了,你們去吧。」
她又坐了回去。
妹妹不去,那不是.....雙人約會?
「抓緊時間,待久了會暴露,我也想早點回來睡覺。」楊清嵐像是看穿了某人的心思。
「......好。」小李子伸出手臂。
楊清嵐老佛爺把手放上來。
「你們小心啊。」李淺夏交代一句,孤零零和她的小姐妹聊天去了。
◇
芝加哥,艷陽高照,天空萬里無雲,知更鳥蛋一般的藍綠色(引用自:徐夢潔與李淺夏的聊天記錄)。
李長晝也不是為了愛情沖昏頭腦的人,乾脆利落地找了幾名名芝加哥大學的夏國留學生,來了幾場你情我願的交易。
還好,留學生有錢人的概率比較高,不需要太費勁。
之後又抓緊時間,買了一公兩母的澤西奶牛,母牛在產奶,據說一隻一天就能四十磅。
一磅是多少?李長晝不了解這個單位。
但當時正拿著獵槍打鹿的賣家說,別說兩頭母牛,一頭母牛一天產的奶,兩個人一天都喝不完,需要準備一個大大的冰箱。
還有一公兩母的肉牛、五頭小豬、一籠小雞(附帶三隻開始下蛋的母雞)、一籠鵝(附帶三隻下蛋的母鵝)、一籠小鴨(附帶三隻下單的母鴨)、一籠兔子、兩對山羊、兩隻鹿、三箱蜜蜂。
以及這些動物要吃的乾草、青草、玉米等飼料,還有擠奶用的桶、食槽等等。
還買了五盒種子,每盒都有四十種蔬菜。
水果苗也買了一些,橘子、蘋果、梨、草莓之類。
東西全放在「蜜罐世界」,兩人體質又好,整體行程還算輕鬆,順便鍛鍊了英語口語。
「差不多了,建築材料下次再來買。」楊清嵐說。
「嗯。」李長晝點頭。
買東西的同時,李長晝的照片,以密封性極好的方式,藏在了芝加哥各個地方。
「不過再等我一下,我還有一件東西想買。」
「什麼?」
李長晝買的是Mano什麼,一雙黑色高跟鞋,一雙白色涼鞋。
一雙涼鞋比一頭母牛還要貴。
等他回去,給李淺夏時,她倒是很高興,但隨即問:「老哥,你不會只給我買,沒給清嵐買吧?」
......
李長晝右手撓撓左眼眼角:「沒想起來。」
「我不穿高跟鞋。」楊清嵐微笑,去簡單處理牛羊、雞鴨鵝、種子去了。
完了!
李長晝還沒習慣,之前的人生里,他只對李淺夏一個人好。
只要她多看一眼的東西,他都會記在心裡,想著等以後有錢,要全買給她。
妹妹怎麼寵都可以,但對楊清嵐......兩人關係沒確定,就送鞋子這種比較親密的東西,會不會不太好?
「哥,沒事,處男第一次都這樣!」李淺夏安慰他,「不過你放心,晚上我替你吹吹枕邊風,一切都沒問題。」
枕邊風......
「為什麼是你吹?」
「清嵐只和我睡覺啊,這不理所當然嗎?」
李長晝心好累,跳進大湖反思(訓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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