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嫂嫂別回頭,我是奎木狼(6k!)
黃沙隨風,正值晌午。
金雕振翅,翱翔雲霄。
一雙金睛迸射琉璃光,俯視碗子山。
下方一行行金甲妖兵,來回巡山。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樣樣俱全,儘是些精銳模樣。
這些金甲狼妖恨不得掘地三尺,連顆大石,都要搬起來瞧瞧下方有沒有躲人。
不過任它們如何去尋,也不會想到自己要找的天命人,竟然化作了金雕,光明正大的在天上打量它們。
「呵,看來奎木狼這是在逼我,儘快去尋祂……」
陳褘收回視線,心中念頭閃過。
同霹靂大法師一樣,陳褘並未隨意打殺這些巡山狼妖,以免打草驚蛇,徒增變數。
奎木狼既然敢派這些狼妖,出來搜尋他,定然是準備了什麼手段。
若是貿然出手,就怕殺妖不成,反倒惹了一身騷。
陳褘雙翅一振,身形沒入雲層。
不消片刻功夫,他便飛至寶象國的都城。
此時的寶象國,都城內外戒備森嚴。
一頭頭身披甲冑的狼妖,手持明晃晃的兵刃,四處戒嚴。
凡是鬼鬼祟祟的傢伙,哪怕是路過的小妖小怪,也要上去盤問一番,才肯善罷甘休。
都城內的妖魔們,一個個惶恐不安,口中議論紛紛。
陳褘耳識已成,哪怕身處高空,也仍舊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聽說了嗎?公主與駙馬的大婚,已經吹了!」
「嘶!這是怎麼回事,公主和駙馬不是很恩愛嗎?」
「去去去,休聽這蠢貨瞎說,什麼叫吹了,人家那叫另擇良辰吉日。」
「就是就是,待解決了那天命人後,公主和駙馬自然便會締結良緣。」
「都怪那什麼天命人,若不是他放火燒了浮屠塔,致使駙馬丹材損失慘重無心大婚,說不準眼下咱們都喝上喜酒了。」
「話說你們見過那殺千刀的天命人嗎?」
「怎麼沒見過!我跟你們說啊,那天我就在現場,那魔頭善使一團黑火,邪門無比……」
陳褘搖了搖頭,想不到自己如今,竟也成了這些妖魔口中,聞風喪膽的魔頭了。
他定了定神,轉而鼻識微動,細細找尋城中狐女所在。
狐女的假消息,狠狠地坑了一波霹靂大法師。
不管其是否有心,還是無心,這筆帳總歸是要算上一算的。
此外人皮紙的模擬,大多只有簡略之言。
如今他若想再度謀劃寶珠,少不了從狐女那裡,了解一番皇宮布置。
陳褘念頭微動,鼻聞通便嗅到了一股子,熟悉的狐騷味。
他身形一閃,便踏著神足通,來到了氣味所在。
一座大宅院,頓時映入眼帘。
不必多說,這自是人皮紙上所描述的狐府。
陳褘眸光落下,微微一掃,便瞧見了院中狐女。
狐女在院中走來走去,搔首弄姿,好不風情。
「嗯?」
卻在此時,陳褘突然驚疑一聲。
許是因為霹靂大法師的教訓,陳褘這一路上天眼通就沒停過。
而當天眼通掃到狐女身上時,竟然還真讓他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這狐女……竟然是假的!
陳褘瞪大眸子,顯然沒有料到這一點。
那這豈不是說,霹靂大法師當初那番表演,完完全全就是個跳樑小丑嗎?
陳褘驚疑不定,再度細細打量。
天眼通下,一切形色無處遁形。
搔首弄姿的狐女,在他眼前逐漸變成了人老珠黃,缺牙少齒,滿臉皺紋的黑心老太!
很顯然,這老東西那日五莊觀,同樣記下了幾篇如意冊上的神通妙法。
如今在他手上,假死脫身之後,竟也學會了假形變化之術。
並且看這模樣,假形神通學得還有了幾分火候,就連身上那股子騷氣和脂粉味,都和狐女相差無幾。
甚至就連狐女的騷浪作派,都叫這老東西,模仿的惟妙惟肖。
只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同為狐狸,黑心老太年輕時定然也是個騷浪貨。
陳褘看著下方搔首弄姿的黑心老太,面色越來越差。
怪不得霹靂大法師的妙計,剛剛開始便以失敗告終,原來是有內鬼作祟。
任誰能夠想到,白骨菩薩安插在寶象國的內鬼狐女,竟然叫黑心老太替換去了。
看來那奎木狼早有預料,知曉他定然會來找狐女。
陳褘越想越深,種種不妙的思緒與猜想,漸漸和先前諸多不協調之感串聯,一個個全都浮現心頭。
眼下這種情況,狐女作為內鬼,定然已經被暴露了個一乾二淨。
若不然無法解釋,黑心老太為何變成狐女的模樣,守株待兔等他上門。
就是不知道黑心老太,究竟是何時發現狐女是內鬼的。
若是黑心老太是在浮屠塔事發後,才發現狐女有問題,拷打一番得知情報,布下陷阱倒還說得過去。
但若是黑心老太,之前便知道狐女是內鬼呢?
陳褘眯起眼睛,似是想到了什麼。
先前他便覺得,他與骨女潛入浮屠塔時,百花殺與奎木狼未免來得過於迅速。
那時他還以為是,浮屠塔內自有禁制,驚擾了百花殺與奎木狼。
可如今一看,多半便是這黑心老太以禁製做餌料,在釣自己和骨女這兩條魚!
陳褘想到自己,險些就被困殺在浮屠塔內,目光瞬間森然無比。
不過眼下,可不是打殺黑心老太的最好時機。
若是貿然出手,定會驚擾奎木狼和百花殺。
先前那般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十面埋伏的陣仗,他可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陳褘腦中思緒電轉,智慧光若隱若現。
他眸光微動,心頭浮現出些許想法。
黑心老太設計欲要坑害於他,然而見到霹靂大法師後,卻並未聯繫奎木狼直接出手。
這是否能說明,它們也沒有把握,能夠直接將陳褘打殺於此,非得把他引入必殺之局才行?
既是如此,那他何不將計就計,反過來打它們一個出其不意?
「那佛子怎還沒上鉤,竟如此沉得住氣?」
黑心老太變作的狐女,在院中走來走去。
而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出去走走,給那佛子創造機會之時……
突然!
一股恐怖的壓迫感,猛地籠罩在了黑心老大的身上。
「撲通!」
黑心老太猝不及防,當場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變化而出的雪白肌膚,當場沾染灰塵,看起來好不狼狽。
黑心老太連忙抬首望去,頓時瞳孔微縮,流露驚恐之色。
只見一隻金雕,從天而降!
白煙升騰,一尊四頭八臂,凶神惡煞的魔僧,從中緩步走出。
凶戾的煞氣毫不掩飾,直叫黑心老太險些肝膽俱裂。
昔日五莊觀時的恐懼,再度湧上心頭。
她雖然早早便曾想過,這煞星可能會來尋狐女,但其這般架勢,反倒讓她心生懼意。
若是這瘋和尚不按常理出牌,上來便喊打喊殺,這妙計恐怕就變作危局了。
好在……
陳褘手掌一翻,白骨令牌浮現,沉聲開口。
「莫要聲張,吾奉白骨菩薩之命,特來此地。」
「得見此令,如見其面,先斬後奏,菩薩特許!」
黑心老太聞言,知曉這瘋和尚果然上鉤,她心下一喜,慌忙跪地告饒。
「不知白骨使者來此,多有怠慢,還望大人恕罪!」
此情此景,若不知道的恐怕還真會以為,她是被陳褘一身煞氣和白骨令給嚇住了。
黑心老太神色惶恐,時不時還露出一副驚疑不定的模樣。
陳褘見此,心中都不由得暗罵一聲。
若非他早早便知曉了,黑心老太的底細,恐怕還真會被這廝矇騙過去。
也不知道這老東西,上哪裡學得一手,惟妙惟肖的演技。
陳褘暗自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
他沉聲開口,壓迫感十足!
「近日以來,寶象國內情況如何?」
黑心老太不疑有他,慌慌張張說完了,陳褘早已知曉的情報,乃至皇宮內的路線位置。
他心通下,黑心老太句句是真。
很顯然,這類旁枝末節,求證簡單的事情,其並未想著矇騙他。
陳褘微微點頭,突然話鋒一轉,揪住黑心老太話語中的信息,開口發問。
「奎木狼手下,有不少擅長煉丹的妖魔,為何傷勢仍恢復的如此緩慢?」
「莫不是你得了假情報,那奎木狼傷勢早已盡復,只是佯裝病痛不成。」
此言一出,黑心老太猝不及防,微微一怔。
好生警惕的瘋和尚!
她迅速反應過來,慌忙作答。
「使者多疑了……」
「那奎木狼現如今收的一眾小妖,煉丹手藝不過稀鬆平常,頂不了什麼大用。」
「區區小妖哪能練出什麼,能夠僅僅數日,便叫人生龍活虎的靈丹妙藥。」
「先前寶象國,倒是還有一夥妖道,隨同這奎木狼一同煉丹。」
「他們黨羽眾多,手藝精湛。」
「不過後來菩薩出手,將這些妖道全都盡數鎮壓了去,遂而寶象國內也就奎木狼,尚且懂得幾分煉丹玄妙。」
「當初菩薩鎮壓妖道時,還惹得奎木狼大鬧白虎嶺哩!」
「一番爭鬥下來,奎木狼奈何不得菩薩自行退去,從此再未犯過白虎嶺。」
黑心老太言語間,滿是對白骨菩薩的推崇!
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的是那個內鬼呢!
陳褘的他心通,並未察覺黑心老太有什麼謊話。
他見此眯了眯眼睛,心下瞭然。
這兩頭大妖魔,一個閉門不出,一個同樣未再去過白虎嶺。
恐怕是彼此忌憚手段,不敢撕破臉。
這倒是解釋了白骨菩薩,為何要借他的手除掉奎木狼。
「不錯……」
「你的情報,收集的極為詳實,但我這裡尚且有一妙計,需要你相幫。」
「今日我便在此處休養一夜,且待明日一早,我便變化一番,潛入那後花園,賺那百花殺的寶珠和兵刃。」
「屆時還需你與我配合一二,好取信於人。」
「若能取了寶珠,菩薩重重有賞!」
黑心老太心下一喜,面上風情萬種。
她想都沒想,當即連連稱是。
「大人若是尋個住處,狐府之內最是合適不過,好做個燈下黑。」
「大人只需微微變化一番,休息休息,便能安然無恙。」
陳褘聽罷,險些笑出聲來。
黑心老太說的好聽,實際無非是想監察他的動向。
不過如今陳褘主動提出,要借宿狐府,何嘗不是為了將自己,放入對方眼線當中,來個真真正正的燈下黑!
陳褘沒有出聲反對,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隨意挑了間房間。
黑心老太學著狐女的模樣,扭著風騷的柳蛇腰,如婢女一般上下打點,掃榻鋪床。
「使者大人,若是夜裡寂寥,小女子也可替大人暖一暖涼床~」
陳褘看著黑心老太,那副蒼老的模樣,故作風情萬種,便忍不住心中惡寒。
他冷哼一聲,並未出聲。
恐怖的壓迫感,頓時讓膽子稍大一些的黑心老太,面色變得煞白一片。
原本還想嘗嘗佛子胯下元陽,是何滋味的黑心老太,再也不敢嘴賤,連忙低頭退出屋舍。
「呵……」
陳褘待其離去,眸中殺意高漲。
等一等,再等一等!
轉眼日落月升。
陳褘盤坐床榻之上,裝模作樣閉眼小憩。
估摸了些許時間,他心神猛地一動……時候到了!
若是此刻潛入皇宮,仗著人皮紙死亡預言,所帶來的情報。
何嘗不能打個奎木狼和百花殺,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就這麼離去,卻是不妥。
他還需要一個在明面上,吸引奎木狼與黑心老太的陳褘……
陳褘念及此處,心中一動,想起一物。
他探出手來,露出一根金燦燦的猴毛。
自打五莊觀得到這根救命毫毛後,他就一直沒用過。
如今倒是可以見識一番,大聖這根能夠隨心如意,百般變化的毫毛,究竟效果如何!
「變!」
陳褘嘴唇微動,低聲開口。
頃刻間,毫毛落地,迎風便漲!
白煙升騰而起,一位同他一模一樣,甚至氣息都如出一轍的陳褘,赫然映入眼帘。
「且去,且去……」
毫毛化作的『陳褘』,似乎同樣擁有靈智。
他們二人對視一眼,隨後相視而笑。
好一根救命毫毛!
陳褘分外滿意,放下心來,連連點頭。
他不再猶豫,當即搖身一變,化作一隻金蟬,順著窗戶遁了出去。
夜色漸深。
黑心老太小心翼翼,斂氣掩息,於府邸各處布下手段。
暗中不知有多少大頭娃娃,緊盯陳褘所在的屋舍。
若是陳褘粗心大意,毫無準備便夜探皇宮,搞不好便會驚動於她,著了這老狐狸的道。
不過此時此刻,毫毛化作的假身,牢牢吸引了黑心老太的注意。
陳褘反倒得以金蟬脫殼,瀟灑離去。
毫不起眼的金蟬,未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多時,金蟬便飛到了寶象國的皇宮。
「霹靂大法師雖然失敗,但今日我未嘗不可,好生戲耍一番這兩頭大妖魔,賺來祂們的寶貝!」
寶象國皇宮,富麗堂皇,殿宇林立。
乍一看去,完全瞧不出是處妖國。
寶象國皇宮內,仍是燈火通明,卻不復先前那番張燈結彩之景。
陳褘悄然飛入皇宮,穿過重重哨崗,看著宮殿之內,張貼的一個個大紅囍字。
沒有想到……
這殿宇之內竟然還保留著幾番,先前意欲準備婚宴的氣氛。
寢宮將至,如今奎木狼變成百花殺,鎮守後花園守株待兔。
那寢宮之中的大妖魔氣息,若無意外便是百花殺所在了。
「空口白話,怕是不好誆騙於那百花殺,難以騙得寶貝。」
「不過按著先前情形來看,百花殺對奎木狼多有愛慕之情,倒是可以藉此做做文章。」
陳褘思量中,身形微微一變。
頃刻間,金蟬便化作成了奎木狼的模樣!
他身穿金甲,腰配寶劍,束金繩,看起來威風凜凜。
假形神通,玄妙莫測。
若是沒有諸如陳褘這般,開了眼識,修了佛門六神通的存在,怕是看都看不出什麼名堂。
『奎木狼』俊朗容顏之上,帶著些許怒容,眉宇間戾氣凝聚。
陳褘見到奎木狼時,多是被其以一臉怒容相對,此時模仿起來,自然惟妙惟肖。
陳褘雙目微微一動,天眼通便洞悉了眼前種種形質。
但見寢宮內,百花殺變作的奎木狼,正盤臥在床榻之上。
乍一眼看不出其本相,但其腰間卻是藏著百寶錦囊。
陳褘眸子微微一眨,便叫百花殺現出了本相。
百花殺眉宇間,似是帶著些許愁容,看上去格外惹人憐惜。
陳褘見此情形,心中有了計較。
他當即邁入寢宮,聲音之中隱含即將大仇得報的欣喜。
「娘子!那天命人重傷難愈,蹤跡已然被兵卒尋獲!」
「待我等備好披掛,點齊兵馬,便出征將其絞殺,永絕後患!」
百花殺突聞此聲,先是一驚。
她抬起頭發現是『奎木狼』闖進寢宮,先是微微一怔,但聽其言語無錯,不由得放下些許戒心。
二人身份互換之事,嚴防死守,斷無外人知曉。
哪怕是那天命人進來,也絕無可能一口道破她的身份。
百花殺聽了情郎口中言語,眉頭不由得蹙了蹙。
她現出本相,化作一位雖有英氣,卻在此時更顯柔弱的美嬌娘。
「好夫君,如今天命人已然尋到,你卻怎的如此心急,連多幾日功夫,都不肯給妾身。」
百花殺言語間,帶著些許幽怨。
陳褘聞言似是一愣,旋即眉宇之間的煞氣,頓時散去許多。
他態度驟變,眉眼帶上了幾分浮屠塔內,曾見過的關切之意。
『奎木狼』迎上前去,輕聲細語。
「娘子莫怪,是我大仇得報在即,太過心焦,失了分寸。」
「皆是我的不是,娘子要打要罰,說上一聲,我絕不言二話。」
陳褘此言一出,自己心中都不由得上下打鼓。
會不會太肉麻了,引得這位『嫂嫂』懷疑?
然而百花殺見了『奎木狼』這副姿態,卻顯得頗為受用,被逗得有些忍俊不禁。
她嘴角微翹,眉眼帶笑,不見剛剛的幽怨。
饒是陳褘都不禁暗自訝異,這位『嫂嫂』如今的神情,哪裡還有半分先前浮屠塔時,陰氣森森的模樣。
他心通下,陳褘敏銳的察覺,百花殺心緒之中,似有幾分介懷。
他當即打蛇隨棍上,好聲言語。
「娘子莫要擔憂,若是你擔心,我等便再等上幾日。」
「若是為了你,暫且任由這禍患,多活上片刻又何妨?」
『奎木狼』話雖如此,卻有幾分焦急神色閃過。
百花殺似是捕捉到了,『奎木狼』的面上神色,輕輕嘆了一聲。
她笑了笑,一雙柔荑牽住『奎木狼』的臂膀,輕輕往床榻上一拉。
「夫君,妾身都依你,但你若真的如此疼愛妾身,為何還對往事念念不忘?」
百花殺眼中,似有一汪波光蕩漾。
『奎木狼』身體有些僵硬,不敢隨意動彈。
「娘子……往日之事,何須此刻再提。」
『奎木狼』微微一嘆,似是感覺到此刻的氣氛略有轉變,再度恰當開口。
「夫君,此次你昔年夙願將成,能否答應妾身。」
「這回就和妾身,說一次實話……」
百花殺眼眶微紅,緩緩撫摸著自己脖頸上的青色勒痕,淚光閃爍。
「昔年,妾身渾渾噩噩,方有神智時,便看到自家屍身,在一旁引頸上吊。」
「妾身記憶全無,憑著那顆明珠中的精元,懵懵懂懂的修行,同眾多妖魔廝殺。」
「而後夫君你恰如天人臨凡,助妾身定四方,平一國。」
「那些本受到寶珠影響的狼崽子,也叫你喚起了靈智。」
「妾身本以為日子會一直如此,歡喜下去……」
「但夫君,妾身到底哪裡不如那百花羞?」
「為何你偏偏要讓我,還陽成那個曾經叛你於不顧之人?」
「若我還陽,怕是再非如今之我,恐再度棄你於不顧……」
百花殺面帶追憶,語氣中略帶痛苦。
她此言一出,登時便使陳褘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百花羞……
百花殺與奎木狼之間,居然還埋藏著如此一段,讓人難言之事?
怪不得百花殺,現如今如此多愁善感。
未等陳褘細細思索,百花殺便抱住了他,並將臉貼在了他寬厚的背上,再度開口出聲。
「夫君……」
「你明明可以騙我到最後,究竟為何還要將還陽之事……告知於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