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陳褘喜當爹(6k!)
於此同時。
千瘡百孔的左庭院內。
原本仙氣飄飄,猶如得道全真的清風,此刻渾身黑氣繚繞。
他望著手中殘破不堪的玉佩,眼中留下血淚,牙關緊咬。
黑氣不斷上涌蔓延,使得他的面目,看起來格外猙獰。
「終究還是沒能守住,師傅的五莊觀嗎?」
清風喃喃自語,聽著五莊觀中,四處響起的廝殺與喧鬧之聲,面色痛苦。
他閉上雙目,回憶師傅臨行之言。
「世尊相邀,為師欲往靈山,赴宴盂蘭盆會。」
「然此行一去,為師心血來潮,恐有禍事。」
「清風明月,你兩個在家仔細,無論發生何事,切記守住人參果樹。」
「若為師遲遲未歸,五莊觀遭逢大變,你們無法應付,便去尋來金擊子……」
清風緩緩睜開雙眼,面色重新變得堅定。
他死死攥住手中的玉佩殘片,看向匆忙趕赴而來的幾位道士。
這些道士們,不同於先前那些瘋道士。
它們渾身發綠,額頭隆起,不過多發卻烏黑鋥亮,眼神清明。
雖然同樣都是妖魔,但明顯尚有理智。
這些趕赴而來的道士們,瞧見清風手中的玉佩殘片,頓時面露悲傷之色。
「清風師弟……節哀順變。」
「明月師妹撐了這麼久的歲月,終是沒能撐到師傅回來。」
「如今明月師妹身隕道消,整個五莊觀都壓在了,清風師弟你的頭上。」
「以你目前的狀態,還能繼續撐下去嗎?」
清風聽著師兄們,關切的話語,猶豫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他雙目上,泛起紅光,似是將要淪為妖魔。
不過清風畢竟是清風,很快便將這股異狀壓了下去。
「魔性尚且並未入髓,還能撐些時間。」
「倒是師兄們,你們如何了?」
道士們聞言,紛紛苦笑一聲。
它們默默低頭,看了看自己逐漸腐朽的身軀
其中一位道士,苦笑了一聲。
「三星賜福,不知為何而今已然消散,我等命不久矣。」
「不過撐上幾個時辰,保持理智不失,應該不成問題。」
「現如今大多數,尚且能動彈的師兄弟們,已經往後花園去了。」
「清風師弟,無論任何事情,放手去做罷……」
清風聞言,面露複雜之色。
不過很快,他便平復了一下,一字一頓鄭重開口。
「諸位師兄,各自珍重!」
清風言罷,拔出法劍,化作一縷風,悠悠而去。
「明月……」
「放心,師傅的囑託,我定會全力完成。」
「而今事不可為,那便打倒人參果樹,毀了樹下的東西,不叫其為禍世間……」
……
遮天蔽日的人參果樹,果香四溢,經久不散。
這股異香,籠罩在整片萬壽山。
眾多妖魔嗅之,無不雙目發紅,面露貪婪。
它們宛如瘋了般,置生死於度外,拼命朝著人參果樹的方向而去。
而一頭頭纏繞著樹根的瘋道士,卻從根須中生長而出,阻攔著它們。
許多本應稟性膽小的人參精,此刻也全都主動的游弋於此。
它們揮舞著密密麻麻的根須,配合血嬰,絞殺妖魔。
而死於它們手中的妖魔,一個個身軀幹癟,血肉精華盡皆化作養料,通過根須向著人參果樹流淌而去。
不過妖魔們,也並非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被貪婪沖昏了頭腦的它們,格外猙獰,燒殺搶掠,斗得難捨難分。
場中局勢,混亂不堪。
而也就在此時,本就混亂的局勢下,又有一方勢力加入。
那是一夥渾身上下綠油油,但卻保有理智的道士們。
它們避開殺紅眼的妖魔,橫插戰局。
道士們手握法劍,連掐指訣,一道道符籙翻飛,法術施展。
專門對著人參精們與血嬰,窮追猛打,使得局勢越發混亂。
偌大的後花園,儼然化作了一片焦灼的戰場,廝殺不停,糾纏不休……
「亂起來了……」
陳褘盤坐於十二品血肉蓮台,俯視著下方的混亂之景,面色頗為古怪。
這一幕,祂已經見了不知多少次了。
祂就好似一顆災星,身在何處,何處便出事。
陳褘搖了搖頭,轉而將目光放在了手中的如意冊上。
如意冊頗為玄妙,如夢如幻。
祂心神一動,便拉開來如意冊。
只見如意冊上,三十六天罡術,位列上首,若隱若現,模糊不清。
地煞七十二術,熠熠生輝,道韻盎然。
無論是天罡也好,地煞也罷,任何一個神通妙法流傳出去,恐怕都能引起一方禍事。
而如今這些妙法,盡皆落入陳褘一人之手。
五莊觀一行,收穫不可謂不大。
陳褘正缺手段,有了這如意冊,想來日後對付妖魔,也可花樣百出了。
只不過畢竟可惜的是,要想習得上面的妙法,便需要足夠的道行。
陳褘現如今雖然等同大妖魔,但道行卻並不高深。
心經直至如今,也才不過修到了耳識。
而這也就導致陳褘,完全看不懂更加玄妙,具有通天徹地之能的天罡妙法。
唯有地煞七十二術的其中幾門,可以修行一二。
不過好消息是,陳褘吃妖魔肉,可以加速這個過程……
此時此刻,如意冊上代表續頭的篆字,閃閃發光,熠熠生輝。
很顯然,陳褘已經點亮了續頭,習得了其中妙法。
「看來那道生和尚並未說謊……」
「祂所傳授我的砍頭護身法,果然便是地煞七十二術當中的續頭。」
陳褘目光游移,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接下來,要優先點亮哪個地煞七十二術,才能對接下來的局勢有所助益。
祂一路走來,食妖魔肉,從而積攢的道行,已然足夠點亮一門,地煞七十二術。
「明月先前所施展的魘禱,能使我陷入幻境不可自拔,著實玄妙莫測。」
「或許這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陳褘眸光閃爍,有所意動。
不過祂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陳褘眯了眯眼,目光放在了地煞七十二術當中,可拘傳調遣,山神土地,精怪鬼魅,黃巾力士的……驅神之上。
眼下的祂,最缺少的實際上並不是什麼手段。
尋常大妖魔對上祂,恐怕還不夠業火焚燒的。
陳褘真正缺少的是信息,雖然已經對五莊觀了解到了不少,可仍有幾分迷迷糊糊。
特別是眼下這番異變,讓祂有些措不及防,不知所措。
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
陳褘可不想自己一路走來,結果莫名其妙栽在了這裡。
在這種情況下,驅神貌似將是個不錯的選擇……
若祂沒有記錯的話,萬壽山上可是有土地的。
也不知如今妖魔濁世,此地的土地老兒是否還存在。
陳褘嘴唇蠕動,出聲開口。
「天門動,地門開……」
「風從虎,雲從龍……」
如意冊上,代表驅神的仙篆,散發光亮,熠熠生輝。
陳褘福靈心至,手持九環錫杖猛地頓了頓地。
「萬壽山土地何在?」
此言一出,周遭頓時生出變化。
隱隱約約間,似有什麼東西醒了過來。
陳褘見此心中一喜,不愧是驅神之術,竟真的能夠調動土地老兒。
只見下一刻!
地上突然冒出一股黃煙……
「咳咳咳!咳咳咳……」
緊接著,黃煙之中便傳來了一陣,半死不活的咳嗽聲。
陳褘定睛一瞧,便見一位身長三尺,手持拐棍,形如泥俑的小老頭,從地下鑽了出來。
它一經出現,便咳嗽不止。
無論是其模樣也好,還是氣息也罷,都能看出貌似出了問題,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
小老頭的身軀,裂痕密布,泥做得身子,大半都成了腐土。
更為要命的是,一根根古怪的根須,正不斷從它身上滋長而出,看起來尤為瘮人。
小老頭迷迷糊糊,渾渾噩噩。
它抓住自己口中的根須,一把將其拽住,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陳褘見此一幕,滿臉古怪。
而此時土地老兒,也瞧見了陳褘,它瞬間有了幾分精神,揉了揉眼睛,連忙行禮。
「萬壽山土地,拜見聖僧。」
「小神近來有些糊塗,未能第一時間相迎,還望聖僧海涵……」
「不知聖僧此番重返萬壽山,所為何事?」
「莫非聖僧又惦記上了人參果?」
土地老兒神神叨叨,似乎精神出了問題,看起來瘋瘋癲癲。
陳褘對此早已習慣,不過其口中所言,卻讓祂心中一動,感覺自己似是抓住了某些線索。
於是乎,祂連忙開口,詢問土地。
「土地說笑了,貧僧初來乍到,何言曾來過此地?」
「莫非以前也有個和尚,到訪五莊觀?」
「不知土地,能否詳言?」
土地老兒聞言,混濁的老眼微微瞪大。
它顫顫巍巍的走上前,仔細打量了一副陳褘,口中嘖嘖稱奇。
「像,實在是太像了!」
「這位高僧莫怪,小神老眼昏花,應是弄混了……」
「曾經確實有位聖僧,到訪萬壽山,以同樣的手段,將小神喚出。」
「小神見高僧模樣以及手段,都與那位聖僧相差不多,這才認錯……」
土地老兒念念叨叨,開口解釋。
而在這個過程中,還有不少根須,從其口鼻中生出,使得它渾渾噩噩。
土地老兒,不斷地將這些根須拔除,帶起大片泥土。
它的氣息,正在逐漸變得微弱。
陳褘見此一幕,眉頭緊蹙。
祂很清楚,土地老兒或許並沒有認錯。
「咳咳咳……」
「可惜小神我啊,有些糊塗了,許多事情都有些記不清了。」
「聖,高僧,您還有什麼要問小神的,可得快些嘍……」
天眼通下,陳褘能清楚的看到,土地的生息,正在迅速減弱。
估計要不了多久,土地老兒便會就此消亡。
但凡祂晚上幾步,恐怕便見不著土地老兒了。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萬壽山都在人參果樹下四分五裂,作為此山的土地,又怎能倖免?
「勞煩土地,能否告知一番,當年五莊觀究竟發生了何事,以至於變成這般模樣。」
陳褘思來想去,最終問出了對當下局勢,最為有利的問題。
土地老兒渾渾噩噩,聽了問題後,愣了許久這才開口出聲。
「小神許多事情,不知為何已經記不清晰了……」
「只知當年鎮元大仙,赴宴盂蘭盆會,匆匆離去後,便再也沒有回來。」
「自那之後,五莊觀的氣氛就變了,使得小神都不敢靠近。」
「只聽說五莊觀那些仙道,全都開始為壽元發愁。」
「清風明月為了解決,那些道長壽元枯竭的問題,特意拜請了與鎮元大仙交情不錯的三星。」
土地老兒時而清醒,時而糊塗。
說著說著,便險些原地睡著。
好在陳褘在旁,時刻以說法通,喝醒土地,這下使得其磕磕巴巴,說完了整段故事。
「後來不知怎地,觀中拜請三星後,非但情況未曾好轉,反而愈發古怪。」
「小神只是土地,在這種情形下,自身難保,只求不牽連自身,保住性命。」
「故而對五莊觀內的事情,不敢多做打探,生怕惹禍上身。」
「可誰知,某一日,人參果樹的根須猛地自地下鑽出,變得漆黑無比,把整座萬壽山,鑽得千瘡百孔。」
「小神在這躲無可躲,只好跑進五莊觀,想要問問其中的道長們,出了什麼事情。」
「結果沒想到,五莊觀那些得道全真,竟被樹根纏身,變得瘋瘋癲癲。」
「有的朝拜詭異神像,瘋魔入腦,成了邪祟……」
「人參果樹生異,他們似乎還因為此事,爭議是否要去鎮元大仙的道宮,取得金擊子,打倒人參果樹。」
土地老兒一邊說著,一邊面露追憶,臉上滿是惶恐。
陳褘聞言若有所思,果然事情還是出在人參果樹身上嗎?
至於請來的三星,估計也有問題。
妖魔濁世,哪怕還有顯聖的神仙,估計已然墮化成了妖魔。
結果五莊觀的道士們,渾然不知,一個個全都中了招。
「金擊子……」
陳褘呢喃出聲,對於此物祂並沒有忘記。
在西遊當中,此物曾用於打落人參果的器物。
若土地老兒所言非虛,那這金擊子,恐怕便是對付人參果樹的關鍵所在!
陳褘理清一番思緒,突然注意到土地身形已然不足半尺,似是隨時都有可能仙逝。
於是乎,祂不敢耽擱,急忙開口發問。
「貧僧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您可知道,鎮元大仙的道宮,所在何處?」
土地老兒晃了晃腦袋,強行打起精神,伸手指向某個地方,隨後便化作泥漿,灑落一地。
陳褘嘆息一聲,雙手合十,為土地送行。
隨即祂便毫不猶豫,轉身朝著鎮元大仙的道宮而去。
若說此時,還有什麼能夠改變局面的東西,那便一定是鎮元大仙道宮內的金擊子了。
雖然不知祂最後的阻礙,究竟是清風還是人參果樹,又或是福祿壽三星。
但最起碼將這個,能夠對付人參果樹的東西,先攥在自己手裡,總歸是沒有錯的。
……
「啊!這些究竟是什麼!!!」
「果子!我的果子!」
慘叫聲,哀嚎聲,在此刻不斷響起。
一大群雙目發紅的妖魔,興沖衝殺出一條血路,卻在半道上遭了殺劫。
兩顆嬰參果也就是血嬰,笑容滿面的堵在妖魔必經之路上,竄來竄去,口中不時發出嬉笑聲。
每當它們掠過妖魔群,便有一頭妖魔慘死,或是心臟或是腦袋不翼而飛。
而那些人參精,則是趁機操縱根須,將死去的妖魔榨乾。
一邊是死亡的恐懼,一邊是對人參果的渴望。
妖魔們夾在中間,顯得手足無措。
隨著時間的流逝……
一頭頭被貪婪沖昏頭腦的妖魔,倒在血泊之中。
終於!
死亡的恐懼,壓垮了貪婪!
妖魔們被這些嬰參果,殺得精神崩潰,恐懼不已。
「不!我不要果子了!」
「我不想死啊!」
妖魔們崩潰大吼,倉惶逃竄,原本燒殺搶掠的氣勢,一落千丈。
它們手腳並用,拼命朝著一個方向突圍。
「嘻嘻……」
嬰參果自然不會放過這些血食,它們口中發出笑聲,窮追不捨。
跑在最後的妖魔,一個個接連倒下。
這一幕,使得妖魔們目眥欲裂,恨不得多生幾條腿。
眼見它們即將跑出後花園,就此離去!
正在此時,卻見一位手持禪杖,身披袈裟的和尚,盤坐血蓮,穿過庭院來到後花園。
好巧不巧,這個和尚正好在它們的必經之路上。
「滾!給老子滾開啊!」
「啊啊啊,我不想死……」
妖魔們瘋狂大吼,它們不敢轉身面對那些嬰參果,卻敢向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和尚出手。
貪生怕死,欺軟怕硬。
跑得最快的幾頭妖魔,似是嫌棄擋路的和尚礙事,紛紛探出爪子。
很顯然,它們想要撕碎和尚,以其血肉吸引那些嬰參果的注意。
然而很可惜的是,它們惹到了不該惹的存在。
「小妖小魔,就是不長腦子……」
陳褘望向迎面而來的幾頭妖魔,搖了搖頭。
祂不願同這些小妖浪費時間,於是便果斷一口火吹了出去。
此火非凡火,嗔心而生,是為業火!
業火熊熊,專燒罪孽。
而這些妖魔,有一個算一個,全是些罪孽深重之輩!
剎那間,迎面來的妖魔,便被業火淹沒,化作飛灰。
「嘶!」
跑得較慢的妖魔們,見此情況頓時亡魂皆冒。
它們紛紛駐足,不敢向前。
任誰能夠想到,隨便冒出來的和尚,竟然這麼厲害!
「嘻嘻嘻!」
追逐著妖魔們的嬰參果,似是察覺到了陳褘的存在。
不知為何,它們變得格外激動,速度更快幾分。
而陳褘也在此刻,乘著血蓮緩緩向前。
妖魔們夾在中間,見此一幕,全都被嚇得頭皮發麻,進退不得。
「這……」
妖魔們欲哭無淚,不知如何是好。
身在前方的妖魔,因為懼怕陳褘,從而拼命往後擠。
而身在後方的妖魔,則因為嬰參果的緣故,從而拼命往前擠。
一時之間,場中情況頗為混亂。
兩顆嬰參果,見陳褘越來越近,變得分外激動,吱哇亂叫。
一根根粗壯的根須,拔地而起,將進退不得的妖魔們,捆了個結結實實。
「嗯?」
陳褘挑了挑眉,便欲動手將這些妖魔,連同那些人參精,嬰參果一同打殺,增進道行。
然而還未等祂動手,便見一道血影掠過。
一顆嬰參果竟摘下了一顆妖魔腦袋,興沖沖的朝著陳褘跑來。
它臉上寫滿了討好,將熱氣騰騰的頭顱,遞給了陳褘。
這番操縱,看呆了被困在根須上的妖魔們,同樣也讓陳褘愣了愣。
「這,這怎麼可能?!」
「老子不服啊!憑啥這血嬰如此討好這和尚?」
「難不成這和尚,也是這五莊觀內的妖魔?」
「不可能!你們忘了嗎?」
「先前五莊觀內的那些瘋道士,可和這些人參精不是一夥的……」
「嘶!我知道了!」
「這和尚估計也是一顆人參果成精……」
妖魔們瞳孔猛縮,抖如篩糠。
而莫名其妙,成了人參果的陳褘,此時看著眼前的血嬰,卻滿臉茫然。
什麼情況?
這些人參果樹誕下的『人參果』,怎對祂如此親近?
此時此刻,宛如嬰兒一般的嬰參果,眼中滿是期待,仿佛是求爹爹誇獎的孩子。
陳褘見此情況,面色極為古怪。
難不成先前祂打殺的那頭血嬰,之所以不跑,是因為想要和祂親近不成?
嬰參果對陳褘的誘惑,不可謂不大。
僅僅三兩息,陳褘嗅著異香,便忍不住吞咽口水。
若非重新撿起了心經,恐怕此時的祂,已經忍不住打開嬰參果的腦殼,大快朵頤了。
而對於這些,樂呵呵的嬰參果,並不知情。
兩顆嬰參果咿咿呀呀,猶如尋常孩童一般,玩心大發。
它們甚至還想高高跳起,爬上蓮台,好好親近一番陳褘。
「怪哉……」
陳褘咽下口水,有心想要看看這些血嬰,究竟有何圖謀的祂,並未做些什麼,任由血嬰爬上血蓮。
而祂之所以這麼大膽,主要還是因為他心通,並沒有感受到血嬰對自己有什麼惡意。
甚至極為誇張的是,他心通下,這些血嬰對陳褘,明顯有著一股極為強烈的眷戀與依賴。
「咿咿呀呀……爹爹……」
ps:章節三合一,共6000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