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東西」
突如其來的變故,倒另皇儷兒與上官紫煙大吃一驚,皇儷兒尖斥了一聲,把胖乎乎的王佛兒抓住下意識的藏在身後,同時用手一指,眉心祖竅穴中she出一道白深深的光朝那肥胖的猴子捲去。
皇儷兒被天魔主附體過後,凝練天魔舍利,法力大進,已晉升為宗師境界,現在一出手便是yin風慘澹,邪氣深深。
「啊,原來是八部天龍王閻浮光明至聖佛母。」
那自稱是哈曼努的肥胖大猴子從地面一跳出來,就見皇儷兒出手,也好似不敢還手的摸樣,動也不動,兩眼she出金燦燦的直光和天魔舍利光華碰撞在一起,頓時兩兩消於無形。
同時哈曼努丟了鐵棍,雙手合十,朝皇儷兒拜了一拜,嘴裡發出生硬的漢語:「佛母不要驚慌,小神是世尊身邊的護法,聽到世尊的召喚才用地行之術趕來。冒犯了佛母,實在是罪孽。還請佛母寬恕。」
「世尊,佛母」皇儷兒聽得一愣,隨後心中已有些許明悟,「早就知道我的佛兒身世不簡單,看來連帶我都水漲船高,莫非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姐姐,這是怎麼回事」上官紫煙驚訝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直到看見胖猴哈曼努拜服下去,才驚過神來。
她的眼力也並不弱小,自幼在孔雀魔宮中修煉崑崙秘法,後又在七殺魔宮中修煉,自然能夠看出,這胖猴哈曼努一身法力深不可測,氣勢如晴空驕陽,滾滾大河,四周的元氣都仿佛與這猴子容為一體,顯然是至高境界中的天人合一。
「三次天劫大高手」上官紫煙心中狠狠的一跳,「為什麼對儷兒姐這般恭敬」
「等等,你不要過來」皇儷兒定住了心神,對那哈曼努揮了揮手,見哈曼努果然聽自己的命令,站在原地不動,這才放了心,細細的打量起來。
這哈曼努又高又大又肥,背後一根尾巴豎起仿佛旗杆,一張猿猴臉上丘壑道道,活脫脫似經歷了千百年風霜的老人苦行僧,只有兩隻眼仿佛夜明珠,光芒使人無法逼視。
「你為什麼叫我佛母」皇儷兒問道。
「佛母誕下世尊,種下的福田廣大無量,前ri小神在恆河修煉,冥冥之中得到佛諭降臨,我佛世尊為您加封大職正果,ri後成道統帥十億八部天龍眾,掌管閻浮光明世界,為大乘至聖佛母,是至高的天仙業位啊。」哈曼努一絲不苟的回答,虔誠也如苦行僧人。
「哦」皇儷兒與上官紫煙面面相視,都覺得匪夷所思。皇儷兒覺得自己有些頭暈目絢,自己只不過是生了個孩子,卻得來這麼多的好處,連修行成仙后的業位都定了下來,簡直就如一個平民,突然有某一天皇帝告訴你,等我死了之後皇位傳給你一樣。
皇儷兒把王佛兒從身後抓了出來,哈曼努看見王佛兒,連忙又雙手合十:「世尊,那婆娑淨土畫乃是您未成道時練制的法寶,小神護法並不會運用,難以收取到手。」
胖乎乎的王佛兒並不說話,突然掙扎著坐了起來,做拈花微笑的摸樣。現在的他,出生還不到一個月,但已胖得驚人,長到了三四十斤,滿身全部都是白白嫩嫩的細肉,胳膊小腿如藕節。只是不會說話。
一開始,上官紫煙碰到皇儷兒時,初見王佛兒,也驚訝萬分,等問明白了之後,卻覺得王佛兒十分可愛,天天來逗,愛不釋手。
皇儷兒因為王佛兒的緣故,也沒有與童鈴,張嫣然住在一起,而是在京城西華門邊買下了一幢四合院,又買了一大推的丫頭,使女,老媽子,長工,僕人,家丁,管家等等,過起了富貴人家大小姐的生活,完全不聞世事,專心在家養子教育王佛兒。
「世尊,小神明白了。」王佛兒做拈花微笑摸樣,哈曼努仿佛在聆聽受教,過了一盞茶時間,哈曼努深深的施了一禮,「佛母,小神告辭了,若佛母ri後有吩咐小神的地方,只要暗念咒語{菩提摩軻薩}五字真言,小神在半個時辰之內,定會趕來。」
「等等,你的修為到了什麼地步了」皇儷兒問道。
「小神在兩千年侍奉世尊就已渡過三次天劫,後世尊得道後,小神一直在恆河深處修煉。」
「恩,你去吧」
聽見這話,哈曼努提起鐵棒,又跳進了院子裡面的大窟窿,漸漸那土合攏起來,又變得光華平整,恢復先前的模樣,沒有一點不正常之處,仿佛哈曼努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就這樣多了一個三次天劫高手做打手」皇儷兒又與上官紫煙對望一眼,再看王佛兒,卻已經睡了過去,小嘴張開,臉上無時無刻都在笑。
「不管怎麼樣,佛兒是我生的。」皇儷兒沉思片刻,仿佛要把剛才的事情想出一個道理來。
「飛來的橫福儷兒姐,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可以用它做很多事情了。」上官紫煙心思也活絡的起來。
皇儷兒點點頭,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冷笑。
「yin陽無間,生死輪迴。少yin太yin玄yin三屍元神」就在王鍾分出兩股意念進入禪宗六祖彗能與司馬承禎的肉身中時,突然感覺到兩具肉身中潛伏著另外的意念也正在試圖控制這兩具肉身。
王鐘的兩股意念結合自身jing氣,就如兩條拇指粗細的血蛇,在兩具肉身的七竅中鑽進鑽出,外面天劫雖然兇猛,卻很難再撼動已經凝練了的血煞神罡。
先天元魔血煞由先前的靈光轉化為了更一步的神罡,已經煉虛就實,威力運用起來,比先前足足大了七八成。
在這yin曹地府中,天劫要經過九天降落,不能直接在天地間引動元氣,運轉的速度也降落了許多,這才使得王鍾能分神。
白雲子司馬承楨的肉身似乎已經轉化為仙體,每一條經脈,血管,肌肉,毛孔都蘊涵強大無匹的力量。只不過結構頗為奇特,似乎是傳說中的道家九轉法身。
而那慧能的肉身卻是經脈全無,化為三脈七輪,骨骼連接處都生長著一顆晶瑩的舍利子,標準的佛家金身。
兩人肉身的結構截然不同,一時之間,王鍾也難以摸清楚竅門。
但王鍾卻另有目的,自己有法體,並不需要肉身,只是三屍元神徹底毀滅,要重煉除非再用混元金丹,但金丹已經用完,而且自己渡過三次天劫後,元神也水漲船高,每一條元神都是三次天劫的大高手。這樣一來,就是再煉一百零八粒都遠遠恢復不過來。
除非自己靜心修煉個數百年。但這明顯的是不可能,別說現在天下大勢一觸即發,就是神仙末劫,天帝出英招也不過兩百三百年,就算自己靜心修煉都不成。
所以要煉化這兩具肉身,藉助龐大的jing氣重新凝練元神,驅除天叢雲劍污穢之氣。
現在的王鍾,對付四大高手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有必勝的把握,除去巫支歧,白泉伊這兩位稍微弱一點,另外兩個,都是老謀深算,隱忍不發的,誰都不知道隱藏了多少手段。若真拼命,王鍾自己都覺得占不到便宜。四人聯手,王鍾也只好施展玄功變化脫身。其實就是打不過跑路。這次沒有跑過,不是冒險引動天劫,險些被徹底封禁了。
而三屍元神大成之後,王鍾憑藉無上法力,一分為四。自信可把孔令旗,郭侃,巫支歧,白泉伊擊敗,就算四人聯手,也無用處。到時候便可徹底扭轉跑路的局面。
「若不藉助這兩具肉身龐大的jing氣,就算渡過這次天劫,也元氣大傷,無法凝練出元神,比先前還要弱,只怕真要被封禁了。只可惜兩條蠢龍失去了內丹,否則情況要好許多。」
王鍾想到此處,猛一發力,兩股意念打通了慧能與司馬承楨的肉身,降臨到了腦部識海中。
司馬承偵的識海中,無數白雲飄蕩,上沒有天,下沒有地,仿佛整個世界都是由白雲購成。
本來兩人元神散後,腦部識海因該一片空蕩,王鍾卻發現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王鍾剛一降臨,白雲到處翻滾,戰鬥已經進行得一塌糊塗。
一團琉璃se的彩光形成一尊巨大的王座,王座上坐的是一尊不見面目的魔主,正是王鍾熟悉的自在天魔意識形象。
一個身高百丈,氣度威嚴,全身儒衫飄飄,三柳長須,高冠的男子形象竟然和自在天魔主不分上下。
這兩尊意念形象斗得十分激烈,各施展了渾身解數,仿佛要把對方轟殺當場。
但除了這兩尊意念以外,並非沒有別的存在,當中更大的,是一尊比兩人還高三分的火焰,形成一個道人摸樣,這道人面容木吶,只是舉手投足之間都有凌駕於天地之上的氣息,就算自在天魔主在這道人面前,氣勢上都似乎占了下風。
這三股意念正在混戰,你打我,我打它,它又打你。就仿佛三國爭霸。
王鍾剛一降臨識海,那儒者和自在天主不差分毫的感覺到了,目光隨之投she過來。由於都是意識降臨,並沒有肉身形體的束縛,這一對視,高下立判,王鍾意念一昏,竟yu散去。
不過就在同時,那火焰道人朝兩人發出了猛烈的攻擊,兩人自顧不暇,也沒有時間對王鐘下手。
「好毛神」王鍾突然出乎意料的哈哈大笑起來,因為他一見那火焰道人,就已明白了事情的始終,這火焰道人是自己這一脈的最高法有元神的顛峰,然而這尊元神意念又只剩下最為純粹的戰鬥本能,其餘的一概沒有,顯然是三代祖師特地留下的,王鍾暗運起玄yin,立刻就和這火焰道人溝通。
「暗算我的就是你這毛神吧」王鍾哈哈大笑,意念突然消失,下一刻就與那火焰道人融為一體頓時王鍾感覺到自己意念暴增了上百倍
「自在天主,老熟人了。和這毛神斗得不分上下啊,看來這毛神的天仙業位不在你之下。卻使暗算手段我,還真讓你成功了。」王鍾對自在天主大笑。
「這位是儒門聖人朱熹夫子,想必你不陌生吧。嘻嘻嘻嘻」自在天主的聲音飄忽不定,忽男忽女。
「哦,只可惜,我也是有後台的。你們還是回老家去吧」王鍾出乎意料的突然發招。
「哼你那祖師早被天帝」儒者還未說完,王鍾就已經施展了玄yin裂神術,火焰道人的形體乎的向外炸開,狂暴的火焰頓時席捲了整個識海,無論是大自在天主,還是這個儒者,都被淹沒在火焰中。
隱藏在亂yin山背後的朱常洛全身一震,七竅都流出血來,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眼睛閃過一絲寒光。
良久,識海才平息下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依舊是白雲飄蕩,王鍾孤零零的漂浮在最zhong yang。
與此同時,慧能的識海中也發生著同樣的一幕。大自在天主與朱熹的兩股意念都被炸散,雖然這兩人都是大神通化身億萬,不會被完全消滅,但王鍾也肯定遭受了創傷。
外面依舊是天劫怒號,血煞神罡內的王鍾已經完全驅逐了所有的障礙,逐漸控制了這一僧一道的肉身。
但是王鍾心裡沒有一絲一毫的高興。
「四代隕落了,三代看來也一樣,不知道一代二代如何呢」
王鍾突然感到深入骨髓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