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和沈浩然來到展明的府邸,令人敲響大門。
開門的弟子見到林雲二人,以及兩人身後氣勢洶洶的一眾築基弟子,不由一愣。
「見過林師兄,沈師兄。」開門的弟子急忙行禮。
沈浩然聽他將林師兄放在自己前面,不由面色一沉,問道:「展明在不在府內?」
「在……在。」開門的弟子結結巴巴答道。
沈浩然一把將開門的弟子推開,徑直闖入展明的府邸。林雲嘴角勾起一絲輕笑,默不作聲跟了進去。
二人身後,跟隨二人的一眾弟子也跟著涌了進去。
開門的弟子哪裡敢攔?只能急匆匆的跑了進去,向展明匯報。
林雲一行闖入府邸中部的時候,展明已經陰沉著臉帶人迎了出來。
「林雲,沈浩然,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展明怒聲質問道。
「你做了什麼事情,自己心裡沒數麼?」沈浩然冷笑道,「在天羅城的時候,你深夜召見關宏深,所為何事?是不是將關宏深騙離陣法核心,好偷梁換日,將陣法核心替換掉?」
展明聞言,臉上怒色更濃。
「沈浩然,你休要血口噴人!我和關宏深向來沒有交情,我召見他作甚?」展明怒道。
同時他也回憶起在天羅城的時候,某天晚上關宏深確實來了自己府上,說自己召見他。不過他並不想見關宏深,變讓守門的弟子將其打發走了。
如今想來,那一晚確實有問題。是有人假冒自己的名義召見了關宏深?還是關宏深故意離開陣法核心,假裝被自己召見,藉此來陷害自己?
一個個念頭在展明腦海中閃過。
「關宏深親口承認那晚是你派王哲傳信,招他來你的府邸。」沈浩然道,「你說你沒有,可敢將王哲找來當面對質?」
「有何不敢!」展明道。
隨後,展明令人將王哲找了過來。王哲聽了前因後果,堅決否認自己去找過關宏深。
「關宏深在說謊!」王哲道,「那晚我整晚都在和幾個師兄弟喝酒,很晚才散。那幾位師兄弟,都可以為我作證。」
「關宏深撒這種謊,就是不懷好意,想將我和展師兄拖下水!」
沈浩然自然不會聽信王哲的一面之辭,命人將那晚和王哲一起喝酒的幾名弟子都找了過來,一一詢問。
這些弟子的說辭都一樣,問起當晚喝酒的細節都說的分毫不差。顯然,王哲說的是真的。
「看來,確實是關宏深在說謊。」林雲道,「我們回去繼續審問關宏深,他既然說謊,絕對有問題。」
林雲直接將鍋丟在了關宏深身上。
「我隨你們一同去,和關宏深當面對質。」展明怒氣沖沖道,「我倒要看看他哪裡來的膽子,敢栽贓陷害我!王哲,你和我一同去。」
一行人返回地牢,將關宏深從地牢提到刑訊廳內。
關宏深見到展明和王哲先是一愣,隨即喊到:「王師弟,你可要為我作證,那晚是不是你說展師兄召見我,帶我去了展師兄的府邸?」
「關宏深,你說什麼胡話。那晚我一直在飲酒,從未去過你那裡。」王哲道,「你如此顛倒黑白,陷害我和展師兄,是何居心?」
「什麼?」關宏深見王哲矢口否認,神情無比錯愕。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故意將我騙離,暗中對陣法核心動了手腳!」關宏深指著王哲道,「林師弟,沈師兄,他一定是劍宗的臥底,陣法核心的事情一定是他做的!」
「哼!」展明怒哼一聲,上前一步道,「關宏深,事到如今你還在這裡血口噴人。你說王哲那晚找了你,可有證據,難道就憑你的一張嘴?」
「我當然有證據!」關宏深道,「那晚蘇強和謝昆都見到了王哲,如今他們也在牢中,一問便知!」
「將蘇強和謝昆帶上來。」林雲道。
不一會,蘇強和謝昆被帶到廳內。
「蘇強,謝昆,我問你們,那晚你們可曾見到王哲去找關宏深?」林雲板著臉問道,「你們要實話實說,若敢有半句謊言,你們知道後果!」
關宏深用期盼的目光看著二人,只要二人證明王哲找過自己,便說明王哲在說謊,自己就有救了!
蘇強和謝昆互視一眼,又同時看向林雲身後的徐峰。徐峰靜靜站在林雲身後,面無表情的看著二人。
「回稟林師兄,我那晚只見關兄獨自離開了院子,並未見到王哲師兄。」蘇強道。
「回稟林師兄,我也從未見過王哲師兄。」謝昆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關宏深,顯然,關宏深在說謊!
關宏深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蘇強和謝昆,腦子一片混亂。他們兩個竟然說謊,他們為何要說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關宏深指著蘇強二人道,「他們兩個,還有王哲,他們都在說謊,他們是一夥的!王哲騙我離開,蘇強和謝昆偷偷換掉了陣法核心!」
「林師弟,沈師兄,你們要相信我,我沒說謊,說謊的是他們三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關宏深都要哭出來了,他的冤屈,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
沈浩然和展明冷笑看著關宏深,如今證據確鑿,說謊的確實是關宏深,他再狡辯又有何用?
在場只有林雲和徐峰知道關宏深是冤枉的,不過此事是他們一手策劃的,他們自然不可能站出來為關宏深說話。
林雲不是沒想過藉機將展明扯進來,栽贓展明一把。但王哲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栽贓他和展明根本不可能成功。
林雲這才讓徐峰找上蘇強和謝昆,將髒水徹底潑在關宏深身上。這件事越早完結,波瀾也便越少。
「用刑,一定要問出他是如何將陣法核心替換的,還有哪些同謀潛伏在城內!」沈浩然冷聲道,「我倒要看看他的嘴有多硬!」
關宏深大喊冤枉,但這個時候,哪裡會有人理會?
一直審到晚上,關宏深都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他卻始終不肯鬆口,堅稱自己不是叛徒,沒有說謊。
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鬆口,被屈打成招,迎接自己的將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