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隻手遮天

  第四十二章 隻手遮天

  黑木崖市的空氣中瀰漫著令人幾近窒息的壓抑氣息。在那廢棄的小屋內,陳陽、林蔣瓊、婁坤、劉馨宇、齊建紅等人圍坐一團,每個人的面龐都寫滿了沉重與憤懣。

  陳陽緊緊攥著拳頭,聲音低沉且壓抑地說道:「我剛接到楊燁的電話,上面要調我去黑木崖市欄柑縣金桔鄉司法所當所長。」他的眼神中滿是無奈與不甘,仿佛對這突如其來的調動深感困惑與憤怒。

  林蔣瓊亦是憤憤不平地傾訴:「我也接到了檢察院人事科的電話,讓我去阿芋州下轄黃龍溪市第二監獄當獄警,而且明天就要去報到,連交接工作都不用了,東西都給我打包快遞到監獄去了。」她的聲音中充斥著委屈和無奈,對這般不公正的對待滿心憤慨。

  婁坤眉頭緊蹙,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定然是黑惡勢力的保護傘在背後搗鬼,他們妄圖把我們分開,逐個擊破。」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透露出對黑惡勢力的切齒痛恨和與之鬥爭到底的決然決心。

  劉馨宇頷首表示贊同:「他們這是在剷除異己,我們絕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彰顯著對正義的不懈追求和不屈不撓的精神。

  齊建紅則滿臉憂懼地說道:「可是我們究竟能怎麼辦呢?他們權勢滔天,我們根本無力與之抗衡。」她的聲音中飽含著恐懼和無助,對未來充滿了迷茫與彷徨。

  婁坤堅定地說道:「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揭露他們的罪行。」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信心和勇氣,鼓舞著大家切勿放棄希望。

  就在這時,張偉匆匆走進小屋,他臉色凝重,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我剛剛得到消息,黑惡勢力可能會對我們下手,大家務必小心。」他的聲音急促而緊張,讓眾人的心瞬間揪緊,氣氛愈發緊張起來。

  婁坤沉穩地說道:「大家先別慌,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更加小心謹慎,儘量避免單獨行動。」眾人紛紛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不過接到這兩個調動電話,至少表明當下他們暫時相聚之時是安全的。於是,他們一同回到黑木崖市,此次他們前往了劉馨宇外婆家。她外婆已去世數年,房子一直閒置著,平時也無人前來,短期內應不會被人察覺。

  到了住地,婁坤給李湘蘭撥去電話,「李哥」,婁坤聲音哽咽,「我實在走投無路了,陳陽被調到鄉司法所,雖說級別未變,可那地方太過偏僻,這明顯是蓄意報復。林蔣瓊就更慘了,直接調到阿芋州,那裡人生地不熟,連語言都不通,我真沒想到他們竟如此厲害。」李湘蘭回應道:「林蔣瓊的情況我剛從省檢得知消息,據說是正常調動,說是黃龍溪第二監獄男獄警過多,基本沒有女獄警,此次調整是為了調節男女比例。當然,這極有可能只是他們的藉口,既然有領導授意,又怎會沒有正常流程呢?陳陽的事我去打聽一下,不過大概率也是正常流程,比如掛職鍛鍊之類的,很多人一掛就是一輩子。我的建議是你先確保自身安全,其他的事先暫且擱置。」

  「李哥,難道我們就這樣放棄了嗎?」婁坤聲音嘶啞,幾近絕望。「不,當然不是放棄,我只是希望你暫時蟄伏。說實話,我不如你,渾渾噩噩二十年,混到現在這個副處,從未有過遠大的志向。但是我也被你們的熱情所打動,我認為除了你們,沒有人能還黑木崖一片朗朗青天,沒有人能還東江一片澄澈藍天。然而,當下並非決戰的最佳時機,我們需要積聚更為強大的力量。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是誰,但感覺其權勢遮天,那麼不說壓制,至少也要達到同級監督或者說勢均力敵的程度,否則如何與之抗衡,恐怕我們剛露頭就會被瞬間抹殺!」李湘蘭真誠地說道。婁坤默默不語,不過,他深知李哥所言在理。

  第二天,陳陽按時去局裡交接工作,交接完畢便前往鄉司法所,林蔣瓊也動身前往阿芋州黃龍溪第二監獄報到。這邊僅剩下婁坤、劉馨宇、張偉和齊建紅。張偉覺得不能坐以待斃,決定出去探尋一些線索。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狀況,唯恐被人跟蹤,警惕地掃視著每一個角落。他用三天時間將他存疑的地方探查一番,第一個是當初婁坤他們被綁架的高檔餐廳,去了那麼多人,餐廳負責人很難毫無察覺,不過他觀察了一整天也未發現特別之處。第二個是其他地級市的孤兒院,他總覺得黑木崖不應是個例。他從租車公司租了一輛金杯,通過高速前往林城,把車停在孤兒院外面暗中觀察,買了幾個麵包和礦泉水,就這樣準備好好觀察兩天。也不知是運氣絕佳還是老天爺眷顧,當天晚上十一點半,正當他稍有困意之時,孤兒院後門打開,兩個麻袋被兩個小伙扛到一輛商務車上,他趕忙發動汽車追趕。

  當他追到一個偏僻的小巷時,看到對方車停在那裡,看來這便是對方的目的地。張偉驟然感覺到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他的心跳瞬間急速加快,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他剛欲轉身離開,卻驚覺已然來不及了。幾個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將他堵在了小巷之中。他們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陰森可怖。

  張偉警惕地注視著他們,大聲怒喝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他的聲音洪亮且堅定,試圖以此震懾住這些黑衣人。

  其中一個黑衣人冷笑道:「你無需知曉我們是誰,你只需要明白,你的死期已至。」他的聲音中散發著一股冷酷無情的氣息。

  張偉毫無畏懼,與他們展開了激烈的搏鬥。他身手敏捷,拳腳並用,每一招都充滿了強大的力量。他試圖衝破包圍圈,但黑衣人人數眾多,且個個身手不凡,他漸漸體力不支。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趁張偉不備,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了他的腹部。張偉感到一陣劇痛襲來,但他並未退縮,而是繼續與敵人拼死搏鬥。他用手緊緊抓住黑衣人的手腕,試圖奪下匕首,可另一個黑衣人趁機對他發起了猛烈的攻擊,拳腳如疾風驟雨般落在他的身上。

  張偉終是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艱難,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如初。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手中的一個煙盒塞進了旁邊的縫隙里。

  黑衣人見張偉已無反抗之力,迅速撤離了現場。他們自以為張偉已然身亡,卻未曾發現他留下的線索。

  當婁坤等人發現張偉遲遲未歸,心中頓生一絲不安。當他們得到消息時,竟是在電視上看到的新聞,張偉死在了林城。婁坤等人得知這個噩耗,猶如遭受晴天霹靂,悲痛瞬間將他們吞噬。婁坤的雙眼通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憤怒讓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渾然不覺。劉馨宇捂住嘴巴,淚水止不住地流淌,身體因極度的悲傷而顫抖。齊建紅則癱坐在地,嚎啕大哭,哭聲中滿是絕望與痛苦。

  電視中還提到在現場留下了一把刀,刀上有齊建紅的指紋和齊建紅的醫保卡,要求齊建紅儘快去自首。

  警方在兩個城市全力搜捕齊建紅,齊建紅終於頂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趁婁坤和劉馨宇不注意,主動找到警方,表示自己從未殺過人,是受到了黑惡勢力保護傘的影響。警方認為齊建紅有作案動機和嫌疑,開始對她進行調查。

  齊建紅被關押在一間狹小陰暗的審訊室里,冰冷的牆壁和刺眼的燈光讓她感到無比的恐懼和無助。審訊人員表情嚴肅,目光銳利,不斷地向她提出尖銳的問題。

  「齊建紅,你說你沒有殺人,那刀上為什麼會有你的指紋和醫保卡?」審訊人員大聲質問。

  齊建紅淚流滿面,聲音顫抖地回答:「我的醫保卡早就丟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那裡。指紋也不是我留下的,我是被冤枉的!」

  審訊人員不為所動,繼續追問:「那你說說,案發當時你在哪裡?有誰能為你證明?」

  齊建紅絕望地搖頭:「我當時一個人在家,沒有人能證明。但我真的沒有殺人!」

  婁坤堅信齊建紅是無辜的,他們決定全力為她洗刷冤屈。他們仔細研究了現場的證據,發現了一些破綻。他們發現刀上的指紋有些模糊,不像是正常留下的,另外他們在巷子牆磚的夾縫中找到了一個帶血的煙盒,這是張偉平時抽的牌子,可是裡面也沒有字,到底他想留給我們什麼信息呢?一時間婁坤和劉鑫宇都無法參透 。

  劉馨宇堅定地說:「我們一定要找到真正的兇手,給張偉報仇,還建紅一個清白。」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決定不惜一切代價為齊建紅討回公道。

  婁坤點頭道:「沒錯,我們不能讓黑惡勢力的陰謀得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的信念,一定要揭露黑惡勢力的罪行。

  於是,他們繼續尋找證據,揭露黑惡勢力的保護傘的罪行。他們四處奔波,尋找線索,詢問證人,但卻處處碰壁。

  警方被黑惡勢力的保護傘操控,不願意重新深入調查張偉的死因。

  媒體也不敢報導這個案件,生怕惹上麻煩。他們受到了黑惡勢力的威脅,不敢揭露真相,只能保持沉默。

  他們感到無比的絕望,幾近放棄,看來李湘蘭說的有道理,現在除了蟄伏什麼都不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