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酒店會議室。
贏下第一場比賽的灰崎祥吾他們,並沒有迎來休息,反而是加班加急的進入了下一場比賽的準備階段。
明天上午11點,就會迎戰第二場比賽的對手,波多黎各。
說到波多黎各,無論是他們的國家隊,還是U19代表隊,都有不小的名氣。
波多黎各男籃是一群具有神經刀的風範的球員,習慣使他們的狀態極不穩定,臨時發揮還得看情況。
波多黎各U19代表隊這支球隊狀態好的時候曾經進入過決賽,狀態不好的時候經常止步小組賽。
總教練井上雄端坐在會議桌最前方,手裡拿著雷射筆,不斷給大家講解著波多黎各U19代表隊的情況,以及後勤信息組收集到的球員資料。
波多黎各U19代表隊的球員,大家都不認識,對於西方人的面孔,大家都臉盲。
一路走馬觀花下來,誰也沒有記住,至少灰崎祥吾是這樣的。
不過在講解完波多黎各U19代表隊的資料後,總教練井上雄對明天比賽的戰術安排,讓灰崎祥吾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想必大家對今天德國隊的跑轟戰術印象深刻吧?」
何止是深刻,簡直就是顛覆想像,很多球員從來就沒有想過會進行節奏那麼快的比賽。
不等任何球員發言,總教練井上雄繼續說道。
「明天,我們面對波多黎各,也將採取跑轟戰術。」
總教練井上雄此言一出,整個會議室都陷入了沉默,寂靜無比,很多球員的呼吸聲在這個時候清晰可聞。
「跑轟戰術,集訓的時候,我們也做過類似的訓練。」
「而且今天德國隊用實戰教會了我們很多,跑轟戰術我們並不陌生。」
總教練井上雄說完這句話,停頓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就在這個時候,球隊隊長赤司征十郎趁機發言,詢問總教練井上雄採取跑轟戰術的理由。
「井上教練,我想知道我們採取跑轟戰術的原因。」
總教練井上雄沒有看赤司征十郎,反而是掃了會議室里所有球員一眼。
赤司征十郎的問題應該不是他自己的問題,而是代表大部分球員,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很簡單,針對波多黎各代表隊神經刀風格的籃球,我們準備用跑轟戰術提前拖死他們。」
「預計用兩到三節的比賽時間,快速拖垮波多黎各的球員,不給他們任何機會。」
「這一屆波多黎各代表隊的球員實力參差不齊,跑轟戰術是最簡單,也是最暴力的手段。」
最後這句話,總教練井上雄說的殺氣騰騰,果斷無比。
很明顯,明天的比賽,總教練井上雄是鐵了心要速戰速決。
「首發球員名單,明天上場前,我再公布,今晚大家都好好休息,繼續體力。」
說完,總教練井上雄站起身來,帶著領隊高喬文泰和一群副教練和輔助教練去了旁邊的另一間會議室。
教練組離開,會議室里留下的全是球員。
赤司征十郎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運動服,認真、嚴肅的說道。
「好好休息,明天的比賽需要精力充沛的各位!!」
說完,赤司征十郎也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灰崎祥吾啥也沒說,在赤司征十郎準備離開的時候,也跟著走出了會議室。
酒店房間內,灰崎祥吾打開電腦回復了幾封郵件後,正想放點輕緩的音樂放鬆一下,門鈴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從貓眼往外看了一眼,青峰大輝那打著哈欠的樣子讓灰崎祥吾愣了一下。
開門,青峰大輝大大咧咧、懶懶散散的走了進來。
「怎麼?睡不著?」
「有點!」
青峰大輝這個回答,讓灰崎祥吾一愣,不過看到青峰大輝此時沒啥精神的狀態,灰崎祥吾琢磨著這傢伙可能是受到刺激了。
果然,在灰崎祥吾給青峰大輝扔去一瓶礦泉水後,青峰大輝開口說話啦。
「白天那樣的傢伙,你遇到過很多嗎?」
「安德烈斯*比德爾?(德國隊6號,和青峰大輝對位那人)」
青峰大輝點點頭,沒有說話,語氣有些微微失落。
灰崎祥吾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打開窗戶,吹了一下晚風,才轉頭帶著點高深莫測和賣弄的語氣說道。
「這種級別的傢伙,可不多見!」
「不過,我遇到過的實力在安德烈斯*比德爾之上的傢伙可不少。」
青峰大輝一愣,本來有些放鬆釋懷的心,立馬就被灰崎祥吾最後那句話給刺激了一下。
「切……」
青峰大輝以為灰崎祥吾在戲耍自己,在欺騙自己,他輕輕吐槽了一句,表達內心的不屑。
灰崎祥吾沒有理會此時的青峰大輝,而是透過窗戶,望著遠方隱藏在黑暗中的艾菲爾鐵塔。
好一會,灰崎祥吾的聲音才幽幽傳來。
「沒騙你,我甚至還見過進入第三階段的傢伙。」
「什麼……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灰崎祥吾根本就沒有回應青峰大輝,而是眺望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房間裡安靜了好一會,才響起青峰大輝呢喃的聲音。
「沒騙我?」
……
青峰大輝坐了一會後就走了,灰崎祥吾和青峰大輝都是那種微微有些悶騷的人,兩人獨處很快就進入尬聊階段,很是沒趣。
青峰大輝離開後,不到五分鐘,灰崎祥吾房間的門鈴再次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站在門口默不出聲的綠間真太郎,灰崎祥吾倒是大概能夠猜測到綠間真太郎來自己這裡的原因。
「那種感覺是不是很爽?」
不待綠間真太郎開口說話,灰崎祥吾已經先一步問了出來。
綠間真太郎沒有說話,而是點點頭,接著抬起自己的雙手,看得很認真、很仔細、很出神。
甚至某一刻,綠間真太郎對自己的雙手都感到陌生。
「我感受到了我的雙手在顫抖,不是因為緊張,是因為興奮,也可能是愉悅。」
灰崎祥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種感覺灰崎祥吾很熟悉,就像是灰崎祥吾被納什邀請第一次參加表演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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