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無聊和實在,這已經是轉學的第四個星期了。
今天是星期六,灰崎祥吾下午練完散打,跳進游泳池剛剛從水裡出來,披上一條浴巾就聽到了母親的聲音。
「祥吾君,你的電話,還沒掛斷。」
灰崎祥吾愣了一下,誰會給自己打電話?
帝光中學跟自己關係好一點也就是青峰大輝、五月妞、真太郎、以及老隊長虹村修造,新學校也就清水醬跟自己關係好一點,知道自己家的電話。
腦子裡一邊瞎琢磨誰會給自己打電話,一邊走進屋子,接起了電話。
「喂!!我是灰崎祥吾。」
「是我,祥吾君。」
好吧,聽聲音灰崎祥吾就知道是誰了,一個很關心自己,跟自己關係很好的人,自己之所以進帝光籃球部就是因為是他的關係戶。
不過,自己的實力也沒給他丟臉,至於之前不積極參加訓練跟現在的自己沒半毛錢關係。
他也想知道之前的灰崎祥吾為什麼那麼浪蕩,那麼的不珍惜自己那麼高的天賦。
所以,這個打來電話的人就是虹村修造了,一個熱心又責任心巨強的男人。
「虹村前輩,好久不見,你還好吧?」
「滾一邊去,我好得很,我倒是想問問你還好吧?」
「還行吧,去了新學校,一切正常,就是沒什麼比較興奮、刺激、熱血的事情玩了。」
灰崎祥吾輕輕鬆鬆的和虹村修造開著玩笑,感覺就像是兩個好哥們朋友之間一樣,這樣的感覺灰崎祥吾很喜歡、很享受。
「所以,你說這些就是說你沒有打籃球了?」
「並不是啊,沒有放棄,就是沒有好的環境和機會。」
「沒放棄就好,說說你怎麼突然退部轉學了?」
「虹村前輩,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都說說,讓我看看你的真話有多真,假話有多假。」
灰崎祥吾沉默了下來,老實說,他現在不知道怎麼開口。
被人勒令逼退的實情是真,作為一個不服輸、不認輸的男人,感覺這話有些說不出口。
不過對面是自己的好朋友之一,想了想沒必要瞞著,直接說就是。
「赤司君跟我說,黃瀨涼太的潛力比我大,所以為了面子的問題退部了。既然退部了,我一尋思還不如直接轉學了,眼不見心不煩。」
電話對面的虹村修造沒有說話,灰崎祥吾說的很清楚,他也知道大部分的原因。
他自己何嘗不是這樣呢,雖然自己實力還很高,還能鎮得住幾個小傢伙,可是等小傢伙們成長起來,自己還鎮得住嗎?
雖然自己也是因為有自己父親一方面的原因退出隊長職位,但說到底還是底氣和天賦不足啊。
這就是天賦帶來的威壓和恐懼呀!感覺就是普通人無法越過的一道超級門檻。
「這樣啊,我理解了。不過祥吾君,我自己的天賦確實不夠高,所以才讓出來隊長。但我把希望放在了你身上,我堅信你的才華不在他們之下。」
「虹村前輩,你這話說得我熱血沸騰啊,要不要我一會去帝光中學守校門,打斷小赤司一條腿,給咱們找回面子?」
「滾,好好讀你的書去。」
「哈哈哈,明天周日,要不要出去玩玩,我好久也沒放鬆了,咱們找個地方打打籃球?」
「明天呀,行吧,中午過後我去找你,去你家附近的籃球場。」
「好呢!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掛斷電話,灰崎祥吾擦了擦身上有些幹了的滴水,走進浴室,沖洗一番後,呼呼大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沿著別墅外的橡膠跑道跑了整整兩個小時,一身汗臭的灰崎祥吾回到了家。
洗個澡,背上籃球,提前出門了。
提前出門的灰崎祥吾,去了水果店,購買了一個果籃後直接去了醫院,找他口中的虹村前輩去了。
既然是好朋友,怎麼可能讓一個學長大老遠的跑來跟自己打籃球呢。
所以,灰崎祥吾提前出發,先去看看虹村前輩的父親,然後再出醫院,在醫院的運動場上玩一下也不錯的。
作為好朋友,灰崎祥吾當然知道虹村前輩父親在哪個醫院,他自己也經常去看望他們,他們很熟悉的。
醫院,住院部六樓,灰崎祥吾敲門得到允許後,推門而入。
「叔叔,我來看望您了。」
「是祥吾啊,來,快來坐,好久沒見到你了。」
「我來找虹村前輩玩的,叔叔!」
說完,灰崎祥吾顛了顛背上的籃球,一臉認真的看著驚訝的虹村修造和他的父親。
很快,陪完虹村修造的父親,兩個人就走出了醫院,往籃球場的方向走去。
「不是說下午我去找你嗎?」
「哪能讓你去找我啊,找不到我,我怕你下次見到揍我。」
「嚯哈哈!!走,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退步。」
「還行吧!」
醫院,籃球場,虹村修造1V1灰崎祥吾。
感受著對面灰崎祥吾散發出的恐怖的氣息,這種氣勢虹村修造再熟悉不過了,但比起以前不知道恐怖了多少倍。
看這架勢,現在的灰崎祥吾比起那些天賦恐怖的怪物們,絕對的不遑多讓。
「所以,你這是痛下決心,準備要找回面子了?」
「廢話,被人逼迫的滋味你也嘗試了,你覺得好受嗎?」
「也是,確實不好受,很不爽,很不甘心。」
「必須的,所以場子我一定要找回來,不過不是現在。」
很久以後,兩個人好哥們一起躺在醫院的草坪上,看著遠方看著藍天,久久無言。
「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
「走吧,你還在打籃球我就放心了。」
「嗯,回見!」
「回見!」
灰崎祥吾走遠了很多,馬上就要上電車的時候,聽到了來自身後虹村修造的聲音。
「記住,機會來了,把我的那份場子也給找回來,要雙倍的。」
看著後面大聲喊話的虹村修造,灰崎祥吾招招手,然後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個割喉禮。
意思很明白,你放心吧!我會屠戮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