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風和日麗。
灰崎祥吾難得的背了一個雙肩包,穿了一身短袖,沿著自己家門外的公路朝著市中心的擊劍館跑去。
一路上車水馬龍,人間燈火琉璃盡顯。
這是早上,路燈還開著,去往市中心慢跑需要一個多小時,足夠灰崎祥吾熱身的啦。
隨著有氧呼吸的慢跑,灰崎祥吾的頭腦越發清晰,腦子裡思緒活躍。
以前有些想不通的問題,在這個時候看來,似乎變得很簡單,灰崎祥吾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籃球上的、學習上的、感情上的……甚至未來,此時的灰崎祥吾似乎像是抓住了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抓住,只是覺得自己身心都變得非常舒爽了。
市中心,擊劍館,灰崎祥吾在警備會社的職業安保人員目光中,走入了擊劍館。
換上防具,掂了掂手裡的細劍,灰崎祥吾耍出一個劍花,嘴角帶起微笑,走出了更衣室。
訓練室的戰台上,人還不少,把戰台都占據了七七八八。
灰崎祥吾抬眼掃去,很快就在最右邊的戰台上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兩個靚麗人影。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雙厚重的大手拍在灰崎祥吾的肩膀上,驚嚇了灰崎祥吾一把。
「好久不見你小子了,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灰崎祥吾回頭,看著壯碩的山本總教練,鬆了一口氣,然後一臉嬉皮笑臉的說道。
「喲,教練,好久不見,您寶刀未老啊!」
「那是,我的劍鋒依舊犀利!」
「教練,犀利不犀利我不知道,要不我來做你的試劍石?」
本來還在自賣自誇的山本總教練,立馬啞口無言,接著打鼓般的直搖頭,直接拒絕了灰崎祥吾的邀請。
灰崎祥吾悵然一笑,在山本總教練的身旁翹起了自己的大尾巴。
「哎!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
山本總教練扭頭看了一眼灰崎祥吾,眼神忽然變得似笑非笑起來。
「小子,我雖然不能做你的對手,但你今天會有對手的。」
「嗯?」
裝逼的灰崎祥吾被山本教練這一番帶著幸災樂禍語氣的話語驚訝住,有些不解的看著山本總教練。
山本總教練也不多言,拉著灰崎祥吾就來到了離清水憐愛?不遠的戰台上。
「小子,在這等著,我去邀請你的對手。」
「我的對手?」
「對,待會你別嚇尿了就行。」
「切,擊劍館的高手我都虐了好幾遍,誰人能讓我嚇尿?」
山本總教練笑而不語,直接走下戰台,朝著人多的中心地帶走去。
兩分鐘不到的時間,山本總教練帶著一個劍眉星目、20歲左右的英俊年輕人來到了灰崎祥吾所在的戰台。
跟隨而來的還有訓練館中心地帶的大群擊劍愛好者,甚至還有一些看起來很興奮的年輕男女,有點像是粉絲。
見到這場景,灰崎祥吾眉頭皺起,內心一跳。
「八格,山本總教練那個老傢伙不會真的找來一個高手吧?」
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身體素質,以及不差的技術,灰崎祥吾還是底氣十足的。
「奶奶的,就算是來個世界冠軍,我也給你打趴下,捅到他懷疑人生。」
劍眉星目,短髮的年輕人跟著山本總教練來到戰台上。
山本總教練直接開口介紹,像是在確定自己說的不會錯一樣。
「這是祥吾君,目前可以說是我們會館水平最高的存在。」
介紹完灰崎祥吾,接著山本總教練轉頭對著那個年輕人說道。
「這是柳生家族的柳生十劍,現役國手,已經拿到過亞洲聯合杯冠軍的最強年輕人。」
說完這句話的山本總教練,語氣裡帶著無比巨大的榮耀感和驕傲感,因為柳生十劍曾經在他的擊劍館訓練過,並且偶爾也還會來擊劍館練習並看望他老人家。
灰崎祥吾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22歲左右,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已經不比灰崎祥吾差多少了。
柳生十劍,劍眉星目,短髮齊耳,氣質非常出眾,文質彬彬,顯得溫和儒雅。
但是灰崎祥吾的直覺告訴自己,眼前帥氣的年輕人非常的危險,灰崎祥吾能感受到一股引而不發的氣勢,極度的危險。
柳生十劍,這樣的姓氏和名字,充滿了傳統古舊的氣息,給灰崎祥吾一種武士的感覺。
「你好,我叫灰崎祥吾!」
「你好,我叫柳生十劍!」
簡單的介紹,灰崎祥吾和柳生十劍都沒有多說什麼。
尤其是柳生十劍,直接抽出自己的細劍,做了一個有請的姿勢後,就戴上了自己的面罩。
這種冷峻的待遇,還有被無視的行為,讓灰崎祥吾的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有意思,竟然來了一個國手,還是個冠軍!」
小聲嘀咕了一句後,灰崎祥吾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呼吸和內心,人變得冷靜了很多。
灰崎祥吾手裡的細劍舉起,還了一個禮後,戴上了自己的面罩。
雙方歸位,在對練即將開始的時候,對面的年輕人竟然說話了。
「總教練說你拒絕了他好多次的邀請,你是看不起擊劍嗎?」
「啊……算是吧!」
「狂妄!!」
「……」
話語落,一道劍光驟起,劍尖像是帶著流星一般劃來,如龍咆哮。
好一個基礎的起手直刺,速度極快,面對這種攻擊,一般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吧。
但灰崎祥吾是一般人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此刻的灰崎祥吾,手裡的細劍也快速的抬了起來,速度也不遜色,劍尖帶著呼嘯聲和柳生十劍的碰在了一起。
「鐺!」
金屬交擊的聲音,灰崎祥吾和柳生十劍都迅速撤回了自己手裡的細劍,武器歸位,擺出了各自最好的、最舒適的防禦姿勢。
只是一擊,面罩下的灰崎祥吾就明白了,眼前的對手根本就不是擊劍館那些教練可以比擬的。
「好快!好強!」
這是灰崎祥吾的第一感覺,眼前出劍的柳生十劍再也沒有了一絲儒雅的氣息,反而變得狂暴無比,像一道永不停息的颶風一樣,出劍的速度快到灰崎祥吾需要全力應付才能看清。
「還不錯,怪不得你會那麼囂張!」
「……」
灰崎祥吾有些無語,在心底不斷的誹謗著。
「我囂張嗎?」
「我真的很囂張嗎?」
「也許吧!不過,那也是他們太弱了啊!」
灰崎祥吾在內心腹誹,卻是沒有回答柳生十劍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