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抬起手立在桌面,然後擋住自己半張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為了不讓李景亮看出自己得逞的笑容,他只能這樣做。
確切的說早就知道在拿出華聲EDA後,李景亮會提出購買的意向。海思目前的處境就擺在這,楷登電子畢竟不是國內的公司,誰也不知道州國什麼時候會聯合三家大廠對海思做出制裁,這種被人抓住命脈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尤其是在Synopsys、Cadence及Mentor三家美企占據國內EDA市場95%的份額的情況下。
求人不如求己,這是在場三人第一時間想到的詞彙。
「陳先生您考慮好了沒有?」看到陳淵還沒有做出回應,李景亮顯得有些焦急,這完全不像他的作風,商業的談判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放低自己的身段,可海思現在真的非常需要華聲EDA。
李景亮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張曉龍也不禁看向陳淵,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李總何必明知故問呢。」
這話說的李景亮措手不及,剛準備好的措辭一時間竟無從開口。
「所以你同意了?」
陳淵點頭,「既然選擇和海思合作,那麼肯定是看重貴公司,華聲EDA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如果可以幫助到海思,甚至可以幫助到國內晶片的發展,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這價格不知道李總能不能接受。」
「你說個數。」李景亮深吸口氣,他已經在心裡估出了好幾個價格,全是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內,倘若真的超出預期,咬咬牙也不是不能答應。
陳淵拿出筆在紙上寫下了幾行字,並說道,「一套封裝好的華聲EDA,以年通行證的授權方式,價格在三百萬。不知道李總能不能接受。」
接過推來的紙張,李景亮眉頭緊縮起來,「這比楷登電子開出的價格還要多出百分之十,會不會有些太多了,價格上還能商量嗎?」
海思每年在軟體付費上,就要向這些廠商支付近千萬級別的費用。
上一年軟體總體開支就占據了將近五千多萬的成本。
甚至是一年比一年高。
陳淵開出的價格要比楷登電子高出不少,李景亮一時間犯難了。
「多嗎?我覺得不多。」陳淵說起話來倒是沒任何壓力,他不信海思里的資本家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李總你要知道,這多出的百分之十是為海思上了一份保險。我們可以簽一份合約,在二十年內,華聲EDA可以一直保持這個價格不變。」
李景亮心動了。
陳淵現在雖然是擺明了要做奸商狠賺一筆,可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
楷登電子目前的價格雖然要低,但是誰也不能保證在接下來的幾年裡州國針對海思不會去提高軟體的價格,甚至是直接切斷軟體的供應。
一頓飽和頓頓飽還是明白的。
「嗯。」李景亮輕嗯著,目前華聲EDA要比楷登電子提供的軟體還要好。
長遠眼光來看的話他甚至是在向海思深出援手有沒有?
所以真的不是奸商?
陳淵表示真不是這樣,老子就想短時間裡大賺一筆,以後的重心根本不在EDA軟體上,所以完全沒有繼續漲價的必要。
「我同意了,這事呆會就會向總部報告,預計明天開始咱們就可以簽約了。」李景亮做出了選擇。
陳淵伸出手相握,「那好,合作愉快。」
和海思合作的最大好處就在於它們體量夠大,陳淵沒想到事情發展會如此順利。
等簽約合同拓印後,也就開始正式生效了。
作為戰略上的合作夥伴,陳淵也被授予了技術顧問的頭銜,在海思分部內有了自己的職位和辦公區域。
對於突然入職的新人,剛開始就能坐上如此高的職位,也讓底下不少員工羨煞不已。
尤其還是最近頗受爭議的人。
陳淵不在乎底下人的看法,碳基晶片的項目已經正式啟動,這段時間將重心放在了技術發展上。
為此特意找到了張曉龍。
「曉龍總裁,能不能把公司里麒麟晶片的技術數據給我參考一下?」
「突然看這個幹什麼?」張小龍正在用華聲EDA設計晶片,聽到陳淵這麼一說便停下來動作。
「額,最近思緒有些跟不上。所以想了解一下。」陳淵解釋道。
「那行吧,我讓劉秘書給你發過去。」
陳淵之所以要參考麒麟晶片的技術內容,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自己對晶片的技術不夠了解。
系統給他的只是藍圖而已,關於晶片的技術還是得靠自己的大腦。
所以很多知識都需要自己去學習。
因此陳淵一個人守在電腦前,一看就是一晚上。
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張曉龍驚奇陳淵一晚上都沒回去,「你這還沒休息呢,夠刻苦的啊。」
「還好吧,還年輕身體扛得住。」陳淵幽默道,自己現在的身體條件,熬幾天夜確實不算什麼難事。
「行吧,最近我也挺忙的,總部那邊準備和楷登電子解除合約,可能最近幾天都沒功夫管項目的事,如果你打算正式開始碳基晶片的研發,記得和我說一聲。」張曉龍給陳淵倒了一杯咖啡,便忙起自己的事。
解除合約?
應該不會那麼簡單吧。
陳淵嘀咕著,忽然想起了老家的父母。
最近很長一段時間沒和家裡聯繫了,尤其是發達後,這本想著寄點錢回去,但龍衛國執意要親自幫陳淵送錢。
倒不是怕錢的去向又什麼風險,陳淵現在作為上峰重點關注對象,自然是要全方位保護的,尤其是家人親屬。
陳淵的家庭關係非常簡單,一家三口外加一些沒什麼聯繫的親戚。
「算起來這會兒時間他們應該到了。」
……
鄉下院落外,幾輛軍車停在了路口處,村長周德下車後扯著嗓子興奮地沖裡面喊,「陳老師在家嗎?有人找你啊,快點出來。」
陳淵的父親陳長興是鎮上高中的一名語文老師,為人忠厚善良,深受學生愛戴,也是十里八鄉最尊敬的人。
在聽到周德的叫喊聲後,他和妻子余文君急忙走了出來。
別看陳母名字挺文雅,她的工作也只是在家裡種種菜,養養雞,偶爾再打些零工補貼家用。
一家人日子算不上窘迫,但也並不富裕,尤其是在陳淵上大學的這幾年,顯得更入不敷出了。
「怎麼了老周?」陳長興接過了周德遞來的香菸。
「這……這些當兵的是咋回事?」余文君忽然叫出了聲。
「您就是陳淵的母親吧?」為首的男人走了上來,將一張銀行卡遞到余文君手上,「這是陳淵托我交給您的,卡里有一百萬,您可以看著用。」
余文君是典型的樸素農村婦女,信奉老老實實做人,從小也是這樣教導陳淵的。
沒見過什麼大世面,這輩子見到過最多的錢也就二十來萬,正因為知道母親的性格,所以陳淵只從五百億里拿了一百萬出來。
他的本意是不像讓老媽多想,不過一輩子沒見這麼多錢的余文君明顯是誤會了。
激動抓住對方手臂,「陳淵這孩子是不是幹什麼犯法的事了?領導,你們不會是來抓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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