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笑笑,也沒說話。
一座城堡而已,身外之物。
對他而言,這只是他一個暫時的棲身之地。
凌清影是有實力的,而且對於危險有種近乎天生的敏感直覺,有時她的一個建議,就能救他一命。
只需要一次。
那麼他送出去的這套小城堡,也就值了。
回去洗了個澡。
聽著海浪的拍擊聲入眠,舒服睡了一個晚上。
清晨。
顧銘起床上班。
由於醫學會不准無關人員進入。
再說之前遭遇的刺殺,凌清影斷定了在短時間內他是安全的,所以,他就沒帶上凌清影。
凌清影此時正盤膝坐在自己房間的陽台上,打坐冥想。
顧銘開車離去之後。
不久。
黑沢美空就走出城堡,提著一隻花籃朝著懸崖那邊走去。
季節原因,這裡盛開著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
黑沢美空摘起了花朵,直至臨近中午,或許是感到累了,她躺在風車底下睡起了覺。
一直到傍晚時分。
凌清影手裡捧著一杯清茶,若有所思的望著懸崖邊的黑沢美空。
城堡、女孩,天真,爛漫……
此情此景,好像挺美好,卻又似有什麼不對。
凌清影抿了一口杯子的茶水,離開房間朝著懸崖方向走過去。
此時的黑沢美空正坐在懸崖邊上,望著即將沉下海岸線的夕陽,盪著雙腿,面帶微笑。
惘顧了下方洶湧的波濤。
儼然一個心懷夢想的少女,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畫面。
而這一切,即將被到來的凌清影打破。
凌清影走近到五步之外停下,注視著黑沢美空,秀眉緊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最終,她走了過去。
「你已經在這裡呆一天了。」
「這麼說,清影君看了我一天?」
黑沢美空沒有回頭,而是露出了一個甜笑,「天天都能看到這麼美的景色,真好啊,要是能永遠住在這裡就好了,不知道顧銘君會不會答應呢。」
「遺憾的是,我已經成為了這座城堡的主人。」瞥了一眼黑沢美空,凌清影冷道,「我問過顧銘,關於你的一切經歷,聽說,你是兩次從混混手裡逃脫,也兩次被他救了,可我很難相信這是巧合。」
「清影君,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我的確是被顧銘君救了,不得不說,這是一段美妙的緣分。」黑沢美空站了起身笑道。
「緣分?我覺得你接近顧銘另有目的。」
凌清影冷笑,「你別給我裝了,哪怕你偽裝得很好,你也想不到,我從你身上感覺到了殺氣。
還有,你坐在這裡,風又這麼大,你就不怕死?呵呵,普通人不會將自己擺在這麼危險的位置。」
「殺氣?什麼殺氣?清影君,為什麼你要這麼嚴肅,你真的嚇到我了。」
黑沢美空捂著潔白的胸口,美眸水汪汪的,一副受到驚嚇,楚楚可憐的模樣。
凌清影並不吃她這一套,冷道,「不管你抱著什麼目的接近顧銘,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你很有可能就突然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聽到這麼明顯威脅的話,黑沢美空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怎麼會消失呢?清影君,你說的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很聽話的。」
凌清影上下打量了一眼黑沢美空,轉身就走了回去。
卻是陡然!
身後傳來一縷森寒殺機。
凌清影側身躲避。
一抹寒光,堪堪貼著她的腰際划過。
「咦?清影君,你不簡單啊,一般人可躲不掉我的偷襲。」黑沢美空驚訝道。
而她手上,握著一把寒光滲人的匕首。
「既然是這樣,那我該送你上路了。」
低頭看了自己腰際一眼,凌清影臉龐冰冷,邁步走了上去。
黑沢美空緩緩後退,俏臉上的純真笑容依舊。
「清影君,你樣子很可怕,難道你想殺了我?如果這件事讓顧銘君知道,他一定會很傷心的。」
「為了你傷心嗎?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放心,等你死了以後,我會說你離開了。」凌清影冷笑。
「不啊,我的意思是,顧銘君一定會為你傷心的。」黑沢美空輕聲笑道,「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會死在我的手裡……」
這時,黑沢美空已經退到了懸崖邊緣。
不過她的臉上,不見哪怕一分驚慌之色。
卻是突然。
黑沢美空神色一變,「咦?顧銘君,你怎麼回來了!」
凌清影微微一怔,也轉頭望去。
下一刻,她就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可也晚了。
黑沢美空猛然躍起,凌空倒旋三百六十度越過凌清影頭頂。
就在兩人交錯的一瞬間,凌厲一刀劃向凌清影的咽喉!
凌清影在倉促間躲開了這一殺招。
可是下一招,轉瞬又至!
黑沢美空一腳側踢,把凌清影踢得倒飛出去,摔落懸崖……
走到懸崖邊上,由上往下看,儘是一片波濤洶湧,和時而從浪花里冒出尖銳的礁石。
哪裡還有凌清影的蹤跡。
「真是很可憐呢,本來想晚一點殺你的,可你趕著去死,我只能滿足你了。
不過你放心吧,顧銘君就交給我了。」
黑沢美空嘿嘿一笑,把懸崖邊的花籃踢了下去,轉身哼著小曲走了。
夕陽下沉後。
天色,很快就昏暗下來。
顧銘也下班回家了。
進門一看,沒有看到凌清影,於是問道,「黑沢小姐,你有沒有看見凌清影?」
「不知道啊,我也沒看到呢,今天她出去以後就一直沒有回來。」
繼而,黑沢美空轉移了話題,「顧銘君,你上了一天的班,一定很累了,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乾淨的衣服,還有美味的日料晚餐,請你現在就去洗澡吧!」
黑沢美空面帶微笑,深深的鞠了個躬。
顧銘微微一愣,說道,「你……其實你不用幹這個。」
「嗨~,顧銘君救了我的命,又把我帶在身邊,我很感激,只能用這種方式報答你了。」黑沢美空嚴肅道。
顧銘意外地看著黑沢美空,突然想到多一個人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如果她無家可歸,那就一直養著也不錯。
多一個人,只是多了一雙筷子,可是這個服務……卻很難買到。
「古人誠不欺我啊,島國的女性,果然最會服侍人。」顧銘暗忖。
於是,他走入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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