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別挑戰我的底線。」黑宴冷冷地睨著他。
「哈哈,你不知道,我最喜歡就是做這種高難度的事?」圓月哈哈大笑。
「黑管事,他思覺失調,不用理他,我有點事情想請教你,請。」沒等他們打起來,殘月及時出現了。
「殘月,你吃裡扒外。」圓月瞪著和黑宴一同離開的殘月,忍不住嘀咕,「要請教什麼事情那麼了不起,需要靠那麼近麼?」
在書房裡。
涼梓有點緊張地走到司徒潛的書案前,他看起來真的好多了,臉上都已經沒有一絲疲勞的痕跡
「你的病已經好了,我想,我應該離開了。」她有點艱難地開口。
「你真的想離開?」司徒潛眼底里閃過一抹惱怒的光芒,可惡,她就那麼焦急得想離開他的身邊嗎?
涼梓揪住自己的衣擺,他的眸光很冷很凌厲,她咬著下唇說:「剛才,涼夫人打電話來催我了。」
「你才跟那個涼夫人認識多久?」司徒潛把攥住的拳頭放在膝上。
「這不是時間的問題,她是很有誠心的邀請我。」涼梓把下唇咬得更緊了。
司徒潛的臉色沉冷得沒有邊兒。
涼梓等了半響,見他沒有吭聲,以為他默許了自己離開,心不禁揪了起來,他真不留住她嗎?
其實,只要他開口,她就不會走的。
但是,很顯然,這是她自己的一廂情願,他根本就沒有當她一回事。
「我走了。」涼梓的臉色黯然了下來,轉過身去,邁開了如灌鉛的雙腿,一步接著一步,只要她走出這個房門口,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見面的藉口了吧,心頭就像被一塊大石壓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等等。」就在她的手快要碰上門把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他的聲音。
涼梓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即轉過來,卻發現,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近在咫尺。
「還有事嗎?」她仰首望著他,臉上帶著一抹期待的神情。
司徒潛望著她,那兇狠的眸光,狠狠地盯著她,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背抵在後面的門板上,隨即俯首,如掀起狂風驟雨般的狂烈氣勢,深深地吻著她。
「唔……」為什麼突然吻她?涼梓瞠大了眸子,有點不知所措地瞪著他。
她的手掌抵住他的胸膛,想推開他,但是隨即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想推開他,她早已經跌入他情深處,被他蠱惑了,纖細的膀子不由主地伸出,緊緊地摟住他的頸項,踮起腳尖。
她的心跳快得就快要從心口裡跳出來了,臉頰更是熱得可以燙熟雞蛋,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意猶未盡地移開唇,額頭抵住她的,吐出混濁的氣息,低沉暗啞地說:「別走,留下來。」
他終於開口留她了。
涼梓酡紅的臉頰上綻開了一抹嬌艷欲滴的笑容,但是卻然不住要矯情一下:「留下來做什麼,你的病都已經好了,不需要我照顧你。」
「你不是想回老家嗎?過幾天,我就陪你回去。」他輕聲說。
涼梓有種被人突然潑了一桶冷水的感覺,她輕扯了扯唇角,有點失望:「就這樣?就算我在涼夫人的家裡,也不妨礙的。」
「你還想去別的地方?」司徒潛握住她的手腕,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都已經低聲下氣的讓她留下來了,她還想怎麼樣?
「對,我不想留下來,我想去涼夫人家。」他的聲音揚起了,她的也揚起來了,而且比他還大聲。
「你這女人,怎麼就那麼不可理喻?」司徒潛瞪著她,被她氣倒了。
「對啊,我就不可理喻了,怎麼樣?我現在就走,不想再見到你了。」涼梓甩開他的手,怒氣騰騰地推門離開,可惡,居然罵她不可理喻,他才是頑固不化。
「你踏出這個門口,以後就別再回來。」司徒潛瞪著她的背影,衝口而出。
涼梓的背影頓時僵了一下,沒想到他居然說出如此絕情的話,當下也不服輸地堵回去:「誰稀罕你這個冷冰冰,沒有溫情,也沒有人情味的地方,以後求我,我也不會再來了,哼。」
「什麼情況?」在外面的圓月聽到爭吵聲,趕緊走過來看看,剛好見到涼梓怒氣騰騰地向著外面走去,他趕緊上前攔住她,「小白兔,你要去哪裡?」
「哼,去哪裡都可以,只要不在這個鬼地方,再見,不,永遠都不見了。」氣死人了,涼梓推開他,加快了腳步。
「小白兔,你跟少主吵架了?」圓月掃了書房門口一眼,卻見到裡面那寒冰似的男人,正用仿佛想要吞噬她的兇狠眸光,死死地盯著她。
看樣子,這次真的事情大條了。
「你家少主,冷血無情,殘酷暴戾,頑固不化,我再也不要見了他,你別攔著我,我現在就要走。」涼梓氣呼呼地說。
他冷血無情,殘酷暴戾,頑固不化?
他何曾這樣對待過她?
這死女人,還真一點都不知道他對她的好。
司徒潛氣得臉色鐵青得幾乎發黑,他手掌一揮,沉聲說:「圓月,讓她走,不准留她。」
「少主,外面已經天黑了。」讓她自己一個人走,真的好嗎?圓月伸手搔頭,他怎麼覺得,他們兩就像是兩夫妻在吵架,妻子吵著要離家出走,而丈夫明明心裡不捨得,卻礙於面子,說出違心的話。
「她要走就得有負責自己安全的覺悟。」司徒潛緊緊地攥住了拳頭,那冰冷的嗓音,寒得瘮人。
「哼,在任何地方都比在這裡安全。」涼梓重重地冷哼一聲,然後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瀟灑地離開了。
「少主,她走了,真的不用管她嗎?」圓月眼眉輕揚,總是覺得的,他們家少主今天真的很不成熟。
「你耳朵聾了?沒聽見說她,任何地方都比在這裡安全嗎?」司徒潛死死地握住手裡的鋼筆,那力度大得幾乎要把那支筆給折斷。
「好吧,那我去忙其他事兒了。」圓月聳肩,他敢大膽地猜測,少主現在的心情一定很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