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隻眼睛看著我哭了,我只是感冒了!還有你不在病房找那個女人你找我做什麼!」陸離舞顯然現在就是一副自暴自棄的摸樣了,最好你們這些人都不管我才好,最好讓我哭死算了。
自己喜歡的男人跟那個女人跑了,最關心自己的肖騰哥哥也關心那個女人,一時之間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了。
腦海中不由的閃現著一個人的身影,那就是她的爸爸,她現在最想做的無疑就是去抱著自己的爸爸,然後凶凶的哭上一場。
可是這個男人忽然間出現,卻是讓她有些奇怪,也有些煩躁。
他輕輕的摸了摸陸離舞被衛生紙擦得紅紅的鼻子,換來了陸離舞的抽氣聲,真的很疼。
「她那兒,根本就不需要我!倒是你,你這樣鼻子都要破了,難道想要打個補丁麼!」他的聲音有些落寞,似乎這樣的溫暖天氣也不能讓他暖和起來。
她安靜的坐在那兒,看著肖騰的側臉,已經五年了,曾經那個一直在她的面前陽光笑著的少年,居然變得如此的憂鬱。
「別皺著眉頭了!這不適合你!我心情不好,可不想還要來安慰你!」說完卻是將手中的捲紙放在了一邊,顯然卻是不想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哭了。
「她也這樣的說過!可是自從她消失以後,我就再也沒有那樣笑過了!」肖騰的臉上流露出的悲傷,不由的讓陸離舞覺得難過了。
她以前是說過這樣的話吧!就在這個男人父母的葬禮上,那時候她才8歲。
強裝堅強的他讓人那麼的心疼,小小的陸離舞就想,既然這樣還不如哭出來呢。
既然是最親,最愛的父母走了,哭出來並沒有什麼可覺得丟臉的。
然後肖騰抱著她哭了好久好久,直到將她的衣服都打濕了。
可是也是從那一天開始他們就一直在一起,一個學校,鄰居,還像哥哥,還像朋友,然後等到情竇初開。
卻是忽然間改變了一切不得不分開。
「可不可以借你的肩膀一用!」不用懷疑這正是肖騰的聲音。
陸離舞沒有言語,卻是安靜的往他的身邊靠了靠。
今天是他父母的忌日,還遇到這樣的事,他一定很難過吧!
他輕輕的靠在她的肩膀上,然後看著天空中依然如那天一般紅彤彤的太陽。
臉上露出了一個空洞,又看上去一副我很好的笑容。
似乎希望他天上的父母看到他不要擔心一般。
「今天,還是和那天一樣,那麼好的陽光,我還以為今年終於可以和小舞一起度過這樣的日子了。可是,卻沒有想到還是一個人。」
「怎麼了,在你眼中安若是人,我就不是人了麼!你要是想哭,你就哭吧!我不會笑話你的!」陸離舞輕輕的摸著他的腦袋,這樣子不由的讓她想起了過去。
沒想到過去了這麼久了,在這樣的日子裡,她的嘴還是那麼的笨,安慰什麼的,她從來都學不好,說來說去也就那幾句話。
肖騰心中卻是咯噔一下的脆響。
這樣的感覺竟然是那麼的相似。竟然不敢抬頭看那女人的樣子。
反而閉上了眼睛,回身抱著李舞,細細的感受著這樣的感覺。
這一刻似乎只要睜開眼睛的話,他都覺得自己抱的人就是他的小舞了。
「你有沒有想過,安若不是你的那個小舞呢!」李舞的聲音卻是在這樣不合時宜的響起來了。
直接的打擾了肖騰的美夢。
「不是?她若不是,誰還能是,難道是你麼!」他抬起頭來,卻是和陸離舞兩人四目相對,卻是忽然間如觸電的感覺在全身蔓延。
看著近在咫尺的淡紅色嘴唇,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覺得是那樣的誘人。
他就像是傷心的孩子一般看著了可以安慰自己心靈的美味甜點,竟然就這樣的湊了過去。
輕輕的,十分紳士的親吻著,極其的溫柔。
陸離舞就這樣睜大了眼睛,任由著他親吻著,就像是一個不真實的夢一般。
15歲的時候似乎經常會做這樣的白日夢,可是從來也沒有想過這樣的夢也有成真的一天。
那樣極其不真實的感覺,讓她竟然放棄了反抗,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
畢勝宇卻是十分的擔心那個女人就這樣的離開,於是終於忍不住跟在她的後面跑了下來,卻是看到了那兩個人靜靜的在那兒說著話,似乎看上去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難過,也沒有哭。
甚至那兩個人還接吻了。
畢勝宇真的真的很想過去將那個恬不知恥竟敢對他的女人出手的男人暴打一頓,可是卻忽然發現現在的自己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資格。
不是麼?是自己親手將這個女人推開,難道自己現在還可以對那個男人說:「安若是我的你不能碰,李舞也是我的!」他沒有這樣的自信,也沒有這樣的底氣。
不由的心中一涼,只能夠在那兒捏緊了拳頭憤憤的發泄到身旁的小樹上,頓時那小手被拳頭大的散落了它小身板上僅存的幾片樹葉。
然後看著這樣的陽光明媚的日子獨自悲傷,它是招誰惹誰了,為毛線要被白白的打一頓。
等到了陸離舞終於回過神來之後,終於發現面前有著一張近在咫尺然後極其認真的看著自己的那的肖騰。
「肖騰!你這個混蛋!剛才幹了什麼!虧我剛才還同情你!還安慰你,你居然敢這樣的報答我!」陸離舞頓時那是不樂意了,竟敢偷親我,竟敢迷惑我,誘拐我,這個肖騰真的是膽子大了要好好的修理一番。
砰砰砰的幾聲,只見陸離舞絲毫不客氣的,對著肖騰的腦袋使勁的敲了幾個包。
一時間肖騰大聲尖叫喊著救命,那樣子那兒還有剛才那種悲戚,傷感的感覺啊!
直到兩個人都跑來跑去,到氣喘吁吁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那樣子在人遠遠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極其幸福大的情侶一般。
畢勝宇遠遠的看著,卻是終於覺得不能在這樣的折磨自己了,這才帶著微微顫抖的拳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