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儘管招惹,我會幫你解決。」司徒潛眸光灼灼地盯著她。
他的語氣平淡得就像在談論著今天要吃什麼菜,但是她卻能深深地感覺到,他對自己的那一份寵溺。
「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她望著他,臉上充滿了困惑的神情,實在不解,自己到底走了啥運,居然給她遇到這麼個寵她的貴人。
「不為什麼,只是因為我心裡想。」司徒潛抓住她的手掌,把它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涼梓的臉上隨即泛起一抹紅潮,這男人果然任性啊,就因為心裡想,絲毫都不顧後果。
一一一一
知道爺爺去了找涼梓的麻煩回來,程金玉馬上就跑過來,詢問。
「爺爺,你有沒有好好教訓那個死丫頭。」程金玉臉上淤青腫痕還沒消退,說話都會扯痛臉頰旁的肌肉。
「金玉,那死丫頭把你打成這樣,爺爺不會放過她的,終有一天,爺爺會幫你討回公道。」程金玉是他最疼愛的孫女,沒有人可以傷害了她之後,還能沒事兒地活在這個地球上。
「爺爺,這樣說,連你也動不了她?」程金玉臉色頓時一沉,露出很不悅地的神情。
「司徒潛那小子要保她,爺爺暫時動不了她,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個仇,我一定會幫你報的。」程老眼底里閃過一抹冷冽的殺氣。
「爸,司徒潛現在已經掌握帝尊天下的大權,我們跟他作對沒有好處。」程文斯,程金玉的父親從外面走進來,衣著打扮斯文,戴著成熟穩重的金框眼鏡,他是程家洗白後的程家企業的總裁,一向不主張暴力,辦事的手段溫和。
「爹哋,現在是你的女兒被人打成豬頭,你不幫我出頭就算了,你還不讓爺爺幫我。」程金玉聽到他這話,頓時不高興地撅起了嘴巴,很不爽地說。
「金玉,你怎能那麼任性,我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就置家族事業於不顧。」程文斯皺眉說。
「現在是我被人打,你說我任性,爹哋,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你一點都不疼愛我,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程金玉用力一跺腳,怒氣騰騰地離開。
「金玉,這丫頭,真是……」程文斯對她完全沒轍。
「文斯,你怎麼做人父親的?女兒受了委屈,你不說好話,還責備她,把她氣走。」程老的臉色頓時拉下來,滿臉不悅地瞪著他,似乎他做了啥十惡不赦的大罪似的。
「爸,你不能再寵著金玉了,她的性子越來越驕縱,越來越蠻橫,完全不講道理,總有一天,她會吃虧的。」程文斯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怎麼,我寵著她,你有意見?」程老臉色更黑了,一掌拍在茶几上。
程文斯見他動怒,趕緊說:「爸,你別置氣,你要做什麼,兒子怎麼會有意見,我只是擔心她。」
「哼,你嘴巴這樣說,心裡肯定不是這樣想吧,畢竟,金玉不是你們親生的,你們眼紅我對她比對你們的親生兒子滿堂好,我警告你,她是翠翠的孫女,如果她有什麼事兒,就算你是我親生兒子,我也不會饒了你。」程老重重地冷哼一聲,便甩袖而去。
程文斯輕嘆一聲,有點無奈,但是卻毫無辦法。
沒錯,程金玉並不是他們程家的人,而是程老以前最愛的女人翠翠的孫女。
他得不到翠翠,心裡很不甘心,就把她剛出生的孫女偷走了,把她交給程文斯夫婦撫養,把她當成如珠如寶的疼著,只要看著她,仿佛就能從她的身上找到昔日舊愛的影子,這其實是一種情意結。
他對她的疼愛,卻把她寵成了今天這驕橫跋扈,目中無人,讓人厭恨的性格。
一一一一一
天朗氣清,寒風颯爽。
在院子的角落裡,突然冒出了一股讓人驚悚的濃煙。
「不得了,失火了。」不知道是誰喊的,整個沉寂的潛龍宛,瞬間如臨大敵,瞬間震動了起來。
傭人們迅速提起水桶,滅火器,動作訓練有素地向著冒出濃煙的地方就衝出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冷水,滅火器,統統一起上。
「啊……住手,你們幹嘛?」突然沖濃煙的後面,傳來一聲慘烈的叫聲,那人想衝出來,但是在冷水和滅火器的強攻之下,只能抱首,縮在牆角,驚叫。
聽到失火,從裡面快步趕出來的司徒潛,一眼看到了躲在裡面的人,頓時震怒:「這是怎麼回事?都給我住手。」
「少主,失火了,我們在救火。」沒發現異樣的一群傭人,被呵斥得莫名其妙。
「誰說失火的?你們哪隻眼睛看見有火了?」終於從裡面逃離出來的涼梓,雙手叉腰,惱怒地跺腳,全身被水潑得如落湯雞,寒風陣陣吹來,抖得如寒風中的落葉。
司徒潛眉頭緊皺,脫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咦,這裡怎麼會有火爐?還有地瓜,小姐,你這是用濕柴烤地瓜?」
有人總算是弄清楚怎麼回事了,頓時哭笑不得。
「誰叫你這個地方沒幹柴,我只好將就了。」涼梓有點心虛地低頭。
「你想吃地瓜,吩咐傭人去烤不就行了,何必自己動手?」司徒潛的眉頭已經皺的打結了。
「別人烤的哪有自己烤的好吃。」涼梓撅起小嘴,嘀咕著說。
「廚房裡爐子那麼多,你一定要在外面搞得天翻地覆?」司徒潛凌厲的眸光直勾勾盯著她。
「地瓜本來就是要用柴火烤得才香,廚房裡的都是天然氣,根本就不適合。」涼梓憋屈地說,「只是冒出濃煙,是他們誤會失火……」他幹嘛那麼嚴厲對她,那麼凶。
「現在天乾物燥,你在裡面呆著,如果真失火了怎麼辦?」她在裡面,爐子在外面,如果真失火了,她很有可能會被活活燒死在裡面,只要想到她會有生命危險,司徒潛的臉色變得更加鐵青,語氣也變得更嚴厲。
「怎麼會,我一直在看著,才不會失火……」涼梓憤憤不平地抗議著。
「意外的事情誰能保證?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