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這腳印一直往上面,秀麗肯定是帶著他們上山去了。」村民檢查過後,迅速回來稟告。
能夠上山的人,除了女巫,就只有村長和長老。
「秀麗這次真的做得太過分了,犯下的大錯,在自行火刑的時候,還讓人燒了祠堂逃走,現在有帶著外人進入巫村的聖地,她罪該萬死,長老,我們上去讓十三婆婆給我們交代。」村長立即大聲說。
「秀麗犯下逆天大錯,一定要將她嚴懲,大家在山下等候,我們上去,一定要十三婆婆,給我們一個交代。」兩名長老立即聯同村長,往山上走去。
「秀麗,我的秀麗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有人逼她這樣做的……嗚……」秀麗的母親傷心欲絕,臉色憔悴,她昨晚一夜未睡,都在擔心著自己的女兒。
「秀麗媽,這次秀麗真的太過分了,她一定要進行火刑才行,否則我們村子以後一定沒好日子過。」
「沒錯,秀麗就已經觸怒了巫神,一定要燒死她,祭奠巫神。」
「燒死她……」
「……」
其他的村民在一旁義憤填膺地說著。
「不會的,我的秀麗一直都很乖的,一定不是她自己願意這樣做的,一定是有人逼她的……」秀麗的母親始終堅信著自己的女兒是清白的,她不敢相信一向乖巧孝順的秀麗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是現在誰相信她呢?
村長和長老來到了女巫居住的屋子前面。
在屋子裡面居住的老巫女十三婆婆,似乎早就料到他們會上來,早已經開門,坐在門口,等著他們到來。
「十三婆婆。」老人家在巫村裡的地位似乎挺高的,村長和長老見到她,都很客氣。
十三婆婆眯著滿是皺紋的眼睛,掃了他們一眼說:「你們是為了秀麗的事情來的吧。」
「沒錯,十三婆婆,你是我們村子裡年紀最大的女巫,你應該很清楚,我們村子的村規,不能讓外人進來,如果是村民帶人進來,必須要得到懲罰,希望你能把秀麗和她帶進村子的人交出來,讓我好給村民一個交代。」村長的神情是尊重的,但是語氣卻是威嚴的,不容許別人說不。
「你們來遲了,他們已經走了。」十三婆婆慢慢站起來,望著他們說。
「走了?」村長愕然。
「沒錯,他們昨晚是來過這裡,不過很快,他們就走了,至於從哪邊走的,我並沒有留意,天色太晚了,老婆子的眼睛不好,看不清楚了。」十三婆婆淡淡地說。
「不可能,我們看到的只有他們上山的腳印,並沒有看到他們離開的腳印,十三婆婆,希望你能合作一點,不要讓我難做。」村長眸子微微一斂,帶著一絲的警告說。
「我說他們走了,就走了。」十三婆婆的脾氣似乎不太好了,用力一拄手裡的拐杖,有點生氣地說。
「村長。」長老見十三婆婆要生氣了,趕緊壓低聲音提醒說,「不能得罪十三婆婆。」
村長惱怒地說:「我知道不能得罪她,但是我們上來找不到他們,你讓我怎麼跟下面的村民做交代?」
「你怕跟他們沒有好交代,就來我這撒野了是吧。」剛才還說自己眼睛不太好的十三婆婆,現在耳朵到挺靈的,他們的聲音很小都被她聽見了。
「十三婆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都覺得秀麗帶著那些人並沒有離開這座山林,如果婆婆能夠行個方便,不如讓我們進去看看。」村長放軟了語氣,懇求地說。
「十三婆婆,你讓我們進去看一下,這樣對誰都有個好交代,不是嗎?」長老也一旁搭腔說。
「你們真想進去?」十三婆婆望著他們,臉色冷若冰霜。
「當然。」村長立即點頭。
「好,你們儘管進去,但願你們別後悔。」十三婆婆徐徐說完,便讓開了,讓他們進去。
「謝謝十三婆婆,那我們進去了。」村長鬆了一口氣,他上來的時候一直在擔心,如果她要包庇秀麗跟那幫人,他該怎麼辦呢?沒想到怎麼輕易就讓他們進去。
村長和長老謝過十三婆婆之後,便走進屋子裡面去了。
十三婆婆坐在門口不遠的地方,嘴巴里一直在咀嚼,卻不知道她在咀嚼什麼,甚至還發出咯咯作響的聲音,布滿皺紋的臉上,時而閃過詭譎的神情。
村長和長老才進去沒有多久,裡面突然發出兩聲讓人覺得驚悚的尖叫聲,此處是空曠的地方,那尖叫聲傳出來,能夠傳得很遠,跟著,急促的腳步聲,迅速從裡面奔跑而出。
只見村長和長老,頭髮,衣衫凌亂,正以不要命的速度,迅速從裡面狂奔而出,那狂奔的節奏,就好像見到什麼恐怖的事兒似的。
十三婆婆冷眼看著他們,唇邊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詭異。
「十三婆婆,是你對不對,是你在裡面用了幻術嚇我們。」村長瞪著十三婆婆,有點惱怒地大聲說。
「村長,你在裡面受了驚嚇就把罪名推到我這個老人家的身上來,你這是存的什麼心?」十三婆婆冷冷地盯著他,那凌厲詭異的眼神,透著一抹讓人不寒而慄的深沉。
「村長,不可得罪婆婆,我看秀麗應該是帶著他們離開了,我們回去,再從詳計議吧。」長老立即壓低聲音對村長建議。
「長老倒還說了一句人話。」十三婆婆眼眉都沒先動一下,淡淡地說。
村長雖然很不樂意,但是在這情況下,也只能是這樣了,只得不甘願地說:「十三婆婆,打擾了。」說完便悶悶不快地轉身下山去了。
長老眯眸望了大屋子一眼,便也隨著村長下山了。
十三婆婆望著他們的背影,臉無表情,那神情冷的就如小溪里的流水。
被困在屋子裡面的大伙兒,隱約聽到好像有慘叫聲,立即凝神靜聽,但是很快又沒了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涼梓的視線不知道應該往哪裡望去,只能望著天空,早晨的天空很空明,幾片白雲在湛藍的天空上瀟灑地飄蕩著,很悠閒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