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見她的神情這樣,臉色頓時一沉說:「秀麗,他該不會就是讓你犯錯的男人吧。」
「是,我愛他。」秀麗毫不忌諱地點頭承認。
「什麼,你居然愛上了他,你擅自離開巫村已經是死罪,你還招惹上男人,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們身為女巫的,不能跟男子相戀,會帶來不幸的。」老人家痛心疾首地怒視著她。
「婆婆,我也不想的,但是我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我就沒有辦法自拔,我真愛他,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秀麗苦澀地說。
「你這樣破壞我們女巫的聲譽,你讓我怎麼對你才好?」老人家臉色很難看。
「只要他能夠醒過來,我不在乎。」
「請問一下,你們女巫的為什麼不能喜歡男人?」涼梓在一旁聽了一會,忍不住好奇地問。
「女巫跟男子相戀就會給我們巫村帶來不幸。」老人家有點激動地說。
「這不科學,男女相愛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們村子裡面的天災人禍什麼的,怎麼能算在人家的頭上。」涼梓憤憤不平地說,原來他們做女巫的那麼慘,不能跟男人相戀,不能結婚生孩子,這還叫女人嗎?
「你懂什麼,根據巫村的史籍記載,只要有女巫不遵守這條規矩,村子就會發生很大的災難,要麼洪澇災害,要麼田地沒有收成,你知道那會死多少人嗎?」老人家眸光凌厲地說。
「洪澇災害,田地沒有收成,那只不過是自然現象,氣象問題,只是剛好發生,你們就算在別人的頭上,真不要臉。」涼梓冷哼一聲。
「你說什麼。」老人家臉色一變,怒了,揚起手掌,一巴掌就要打過去。
司徒潛眼疾手快,抱著涼梓,往旁邊一閃,臉色一沉,眸光冷冽地警告:「你敢碰我妻子一下試試?」
那渾然天成的霸氣和威嚴,讓老人家瞬間怔愣住了,這年輕人好強的霸氣。
氣氛瞬間緊繃起來。
老人家顯然也是個識時務的人,冷哼一聲說:「管好你妻子的嘴巴。」
「我說的是事實。」涼梓心裡不爽,她明明就是為他們女巫說話啊,她幹嘛要動那麼大的火氣。
「婆婆,他們不是村子的人,不知道我們的規矩,你不要跟她計較。」秀麗說著轉向他們說,「天色不早了,有什麼明天再說,我帶你們到房間去休息。」
老人家臉色陰沉地站在那裡,看著他們離去。
為了方便照應,大家都住在同一個大房間裡,裡面有三四張床,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住,被子什麼的都透著很重的霉味。
涼梓的鼻子有點敏感,接觸到那灰塵便忍不住使勁打噴嚏。
司徒潛把手帕遞給她,讓她捂住鼻子。
「少主,你和夫人先到外面去,我把床鋪弄好了,再進來。」殘月和圓月在裡面負責整理,幸好他們有帶著毯子來,裡面的被子什麼的,根本就不能用,發霉的,裡面都是老鼠和蟑螂的米田共。
「我們先出去。」司徒潛也擔心涼梓受不了,摟住她,往外面走去。
涼秋意留下來幫他們的忙,整理房間。
涼梓到了外面天井,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這才沒那麼難受。
司徒潛把暖水瓶扭開,裡面的水還是溫熱的,遞給她喝,問:「肚子餓了吧,等他們整理好了,我們進去吃點東西。」
涼梓喝了兩口水,伸手摸了摸早已經餓得咕咕叫的肚子,苦哈哈地說:「早就餓扁了。」
「委屈你了。」司徒潛心疼地說。
「沒事,又不是我只有我挨餓,你們不也沒吃,你也餓了吧。」她剛才好像也聽到他的肚子叫了一下,涼梓望著他的肚子,眸光閃亮閃亮的。
這都大半天沒吃東西了,不餓才怪。
剛離開了的秀麗,又折回來,見到他們在天井處,便冷淡吩咐:「你們晚上別到處亂走,在房間裡呆著,有什麼需要,叫我就行了。」
「好,有勞你了。」涼梓客氣地說了一句。
秀麗到房間裡看了一下,便又離開了。
這時,殘月已經把床鋪什麼的都整理好了,出來說:「少主,夫人,裡面已經準備妥當。」
司徒潛負責涼梓進去,不過光景的功夫,屋子裡面就已經煥然一新了,床上的被鋪什麼的,都替換上他們帶來的,就連地板都擦拭乾淨了。
圓月準備了吃的東西,招呼他們去吃。
大家今天都累了,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就上床就寢。
說也奇怪,在這個地方,大家應該夜難眠才對的,但是大家才上床沒多久,就沉沉地睡去了,就連警惕的司徒潛也不例外。
夜深了,外面刺骨的寒風,把樹葉吹的沙沙作響,偶有鳥兒鳴叫的聲音從深山處傳來,也有狼嚎的悽厲叫聲,傾聽間,又仿佛聽到人的苦笑聲,真的很詭異,讓人覺得驚悚。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雞啼的聲音,幾乎是同一時間,司徒潛就在夢中驚醒了,他睜開眼睛,手掌下意識地往身邊摸去,觸到那一片溫暖,他緊繃的神經才鬆開,他轉首望去,涼梓恬靜的睡眼映入他的眼帘,她還在睡夢中,並沒有醒過來,她的唇角泛著淺淡的微笑,應該是做了一個好夢,她的夢中是否有他呢?
司徒潛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眸子裡閃爍著憐惜的光芒。
房門輕輕地被推開了,比他們早起的殘月,神色有點凝重地走進來。
司徒潛翻身起床,小心翼翼地把被子弄好,才壓低聲音問:「殘月,怎麼了?」
「少主,不對勁。」殘月皺眉,壓低聲音說,「我剛才出去的時候,沒有找到出去的大門,四面都是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去找秀麗小姐,但是卻沒有找到,就連昨晚那個婆婆都不見了。」
司徒潛聞言,眉頭一皺說:「我出去看看。」
這時,涼秋意和圓月都醒過來了,見到他們臉色凝重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立即走過來,發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