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他死了嗎?

  「這裡過不去。」他要是能追,老早就追了,還由得圓月來告訴他,司徒潛有點激動得直跺腳。

  「過不去?怎麼會,這裡又沒有東西攔著我們。」圓月有點納悶,立即快步往前面那另一番開明的景象邁步前進,但是那明明就近在咫尺的距離,但是他走了好幾步,卻始終都走不進去,頓時吃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裡應該是被施了巫術,我們還是趕緊找找,有什麼地方可以出去,否則,丫頭就要被那臭小子拐走了。」看著雷暝帶走了涼梓,涼秋意便也心急如焚了。

  「沒用,這個地方,我剛才轉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出口。」殘月擔憂地搖頭。

  「這可怎麼辦?」涼秋意發愁地望著周圍,他們都被困在這個森林裡出不去了。

  「小白兔怎麼會跟著雷暝跑了?」圓月想不通地說。

  「她肯定是被雷暝威脅了。」司徒潛攥住拳頭,恨不得把雷暝抓過來狂揍一頓,然後扒皮抽筋,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可糟糕了,雷暝不知道會把夫人帶去什麼地方,那時候雷暝不一直想夫人跟他陪葬,現在……」殘月沒法往下說了。

  「我看雷暝現在並沒有想死的跡象,丫頭現在跟他一起應該算是安全的,咱們還是趕緊走出路追上去。」涼秋意沉著冷靜地說。

  「沒錯,大家分散去找出路。」司徒潛立即說。

  「是,少主。」於是,大家便分散去尋找出路,隨著雷暝和涼梓的背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內,那一副如畫般的景象也跟著消失了,他們被困在森林裡,不過幸好,森林裡已經沒有了白霧,視線也很清晰。

  再說涼梓跟著雷暝,一直走,一直在想著法子,怎麼可以把雷暝手裡的遙控器搶過來,突然腳下踢到一塊凸起的樹頭,她想得太入神,腳下立即傳來一陣劇痛,她驚呼了一聲,身子失去平衡,往一旁摔倒。

  「涼梓,你怎麼了?」雷暝趕緊伸手去扶住她。

  「我的腳好痛,剛才踢到樹頭了。」涼梓的臉色蒼白,咬著下唇,一副很痛苦的神情說。

  「怎麼那麼不小心,我看看。」雷暝見她那痛苦的神情,頓時心都揪痛了,趕緊彎下身子,去檢查她的腳。

  涼梓抓准了時機,見他放低了戒備,立即一腳往他的手踢去,雷暝手頓時吃痛,一松,那遙控器立即掉在了地上,涼梓迅速撲上去,伸手去撿遙控器。

  雷暝也不是省油的燈,伸腳擋住她的攻勢,另一隻腳把遙控器掃遠,憂傷地說:「你根本就不是心甘情願跟我走。」

  「笑話,我什麼時候說過心甘情願跟你走了?」他的腦子進水了吧,剛才要不是他用司徒潛和老爸的命來威脅她,她怎麼可能會跟他走,涼梓一拳想著他的面門揮去。

  雷暝把她的拳頭一擋,淡淡地說:「涼梓,你打不過我的,你還是別做無謂的掙扎了。」

  「打不過也要打。」涼梓咬著牙,和他拳來腳往打了起來,就這樣跟他走了,如果司徒潛和老爸他們一直都走不出那個森林,那他們的生命就有危險,她不能那麼自私,只顧著自己,而不顧他們。

  「你別忘記了,你懷有身孕的,你這樣亂來,很容易流產。」雷暝知道她很緊張自己的寶寶,故意說。

  「如果寶寶知道,他的命能換回司徒潛和我老爸他們四條命,他會很光榮,很欣慰的,雷暝,你不用說這種話來刺激我,我不會再退縮。」涼梓要緊牙關。

  「你就真的那麼愛他嗎?就算你沒有他的記憶,你還是想留在他的身邊,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雷暝有點發狂了,一記掃堂腿,差點把涼梓掃落在地上。

  涼梓忍住小腿上的劇痛,咬牙,一拳呼過去,打在他的肩膀上,大聲說:「就算我忘記他,那又怎麼樣?我愛他,就是愛他,不管有沒有記憶,這都不能改變我的初衷,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跟他相比,你不配。」

  「他能夠為你做的事情,我也可以的。」雷暝的心像被人硬生生地掰開了兩半,痛得他幾乎沒有辦法呼吸,是嗎,他連跟司徒潛相比的資格都沒有嗎?她真殘忍。

  「你要給我的,難道你都不會想想,我要不要嗎?雷暝,不管過去,我們的關係是怎麼樣,但是我很確定,你要給我的,我都不要,啊……」涼梓話還沒說完,突然伸手捂住小腹哀叫,臉色蒼白。

  「你怎麼了?」雷暝見她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迅速把手收回,擔心地走過去。

  「我肚子痛,啊……痛……」涼梓叫得更慘了。

  「怎麼會這樣,你一定是動了胎氣,我帶你出去找醫生。」雷暝一下子慌了手腳,伸手去扶她,就在這時,他的腦袋突然一陣劇痛,一陣眩暈襲來,他滿臉不敢置信地瞪著她。

  「是你逼我的。」涼梓手裡拿著一塊尖銳的石頭,上面沾染了鮮血,她剛才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地砸了他的後腦勺。

  「你……」她居然裝受傷,暗算他,雷暝雙目盡赤,死死地盯著她。

  「你該死的,你不應該陰魂不散的纏著我,你不應該那麼心腸歹毒的,想把司徒潛和我老爸他們炸死,是你逼我的的……」他不死,就是他們死,涼梓真的很不想殺人,但是現在,殘酷的現實,根本就輪不到她說不,涼梓眸色慌亂,抓起石頭,再次往他的頭上砸去。

  這次雷暝沒有機會再說話了,只是用含恨的餘光瞪著她,半響便倒地,不省人事。

  他死了嗎?

  涼梓劇烈地喘息著,手裡緊緊地攥住那塊石頭,她慢慢伸手過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他還沒死,還有鼻息,不過已經很虛弱,她咬著牙,現在是很難得的機會,如果現在不殺他,後患無窮。

  涼梓的額頭上已經爬滿了冷汗,手掌狠狠地攥住石頭,心裡在天人交戰,到底應不應該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