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我不想改變現狀,結婚之後,很多事情都要煩的。」殘月很現實地說。
「殘月兒,我保證,以後煩的事情就交給我,我不會讓你煩的。」圓月立即深情地說,「我只想讓你每天都過得開開心心的。」
「殘月姐,你看圓月大哥對你多有誠意啊,你就答應嫁給他吧。」心裡對圓月有點愧疚的涼梓,當然是高舉雙腿支持他了。
「就是,我很有誠意的。」圓月趕緊地望了她一眼。
「你這樣也叫有誠意?求婚戒指呢,鮮花呢,有沒有?」司徒潛冰冷的話,突然砸下來。
圓月的臉色頓時綠了,靠,在這個鬼地方,他哪來的戒指,哪來的鮮花?少主分明就是坑他,他趕緊討好地說:「殘月,求婚戒指,鮮花,現在我是沒有辦法給你,但是我保證,等這事兒辦妥了,回到潛龍宛之後,一樣都不會少,殘月兒,你就先點個頭,讓我安安心吧。」
「等回去再說吧。」殘月高冷啊。
「殘月姐,不如你就先答應他吧,聽說去了巫族那很危險的,如果一個不小心有個什麼閃失,那不是讓圓月大哥抱憾終身?」涼梓也幫著勸說。
「小白兔總算是說了一句人話,如果我不小心中了蠱毒,死在巫族那裡……」
「那就等你死了再說。」殘月說完,提著行李,快步越過他們,率先上山去了。
「圓月大哥,你不要沮喪,我看殘月姐肯定是害羞,不好意思,你再努力一點,說不定她就答應你的求婚了。」涼梓鼓勵地說。
圓月抑鬱地望著殘月的背影,他真不知道她在顧忌什麼,他知道她絕對不是因為害羞,不好意思。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好好努力。」涼秋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這裡的山,又高又陡峭,只有一條兩人寬的窄道。
司徒潛扶住涼梓的腰,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上山。
大家都是有練家子,上山對他們來說,並不是難事,不過涼梓懷有身孕,不敢走太快,上到山頂的時候,都已經是中午了,大家找了一塊空地,停下來休息。
司徒潛拿著手帕,給涼梓擦汗。
「我自己來就行了。」涼梓有點不好意思地接過手帕,這裡人那麼多,被人看著,怪詭異的。
殘月打開了從客棧裡帶上來的饅頭包子,分給大家吃。
「你想吃什麼?」司徒潛體貼地問。
「包子吧。」吃饅頭,她真的吃不慣,涼梓說。
司徒潛立即拿了兩隻包子給她。
這包子還有點兒熱氣,涼梓雖然不怎麼喜歡吃,不過勉強還能入口。
涼梓填飽肚子,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立即想到了杜甫的詩句,盪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這裡好雄偉的山,很幽深的森林。」站在高山,往遠處望去,延綿不斷的山林,跟藍天白雲,互相連接,何其壯觀,何其秀麗,那獨覽群山的氣勢,絕非虛言。
「江山何其秀麗,我還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以前見到的山,真小巫見大巫。」涼秋意感慨地說。
「聽說很多高手隱士都喜歡躲在深山野林里,不知道裡面會不會有些什麼奇人異事。」圓月滿臉好奇地說。
涼梓嘴角抽搐了一下:「拜託,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你以為是古代啊,就算要隱居,也不是隱居在山林里啊,難不成貪圖這裡蚊子多,猛獸多?」
有錢人才會選擇歸隱,歸隱也是歸隱在別墅豪宅里。
「我就抒發一些意見,沒其他意思。」圓月有點囧了。
就在這時,在山林深處,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虎吼聲,頓時整個山林都仿佛被驚動了,鳥兒迅速飛起離巢。
就連正在涼梓口袋裡睡覺的閃電貂也被驚醒了,發出吱吱的聲音,迅速探出頭來,似乎在觀察發生什麼事兒。
「有老虎。」涼秋意頓時眼睛一亮說,「我還沒見過在山林里的野生老虎,今天可以見識一下,不枉此行了。」
「老爸,老虎會吃人的。」涼梓的小心臟開始加速跳動了。
「沒事,老虎是獨行猛獸,就算它現在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也很容易解決。」司徒潛淡定地說。
「沒錯,老虎而已,怕什麼?」圓月聳肩,不以為然地說。
「好吧。」看來是她杞人憂天了,涼梓伸手把好奇張望的閃電貂塞回口袋裡。
他們在山頂上休息了半個小時,便開始往另一邊下山,因為山勢太陡峭,下山並不比上山容易。
司徒潛擔心涼梓會滑倒,更是刻意地放滿了腳步,等下了山來,都已經是旁晚時分了,到處都是幽深的叢林,看著今晚必須得露宿了。
「我們進森林去過夜吧,在裡面沒那麼大風。」圓月伸手指著前面的那深深的森林建議說。
涼秋意也表示同意說:「這個地方,入夜之後,溫度降得很快,風又大,在裡面比在外面好。」
「我去撿一些枯枝來,弄個篝火,順便看看,有什麼野味。」圓月進去把行李放好,拿了一把手槍和匕首,放在身上。
「我跟你一起去。」涼秋意有點不放心他自己一個人去,立即說。
「親家老爺,我跟他去吧,今天累了一整天,你可以休息一下。」殘月立即說。
「沒事,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女流之輩去做,圓月,走吧。」涼秋意很豪爽地拿起一把匕首,便往森林深處走去。
「涼梓,累不累?」司徒潛把暖水壺拿出來,遞給她喝水。
「不是很累。」涼梓搖了搖頭,微笑著說,「你不是送我去軍校訓練過嗎?連武裝越野的冠軍都被我拿下了,不就是爬山嘛,難不倒我。」她是真的沒怎麼感覺到累啊。
「我是擔心你懷孕,導致會體力不支。」司徒潛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涼梓因為他這親昵的舉動,僵了一下,這一路上,他對她無微不至,稍有不適,便很緊張,說真的,她真的很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