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不是連你都覺得老爸已經老了,不中用了,連保護你的資格都沒有?」涼秋意見她到了這個地步,她還要勸自己留下來,頓時臉色一沉,有點不太高興。
「老爸,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和我們去了巫族,那媽咪跟涼心,誰照顧呢?」涼秋琛雖然不是唐梓韻殺死的,但是或多或少,跟她都有點關係,她就擔心,涼秋琛的親信餘孽會趁著他們沒有人保護的時候,會對他們兩母子不利。
「我能夠跟你去巫族,早就已經想好這個問題,我已經找人照看著他們兩母子,他們一定不會有事。」涼秋意立即說,沒有安排好,他怎麼可能離得開?
「岳父大人,你放心,我不會讓涼梓有事的。」司徒潛在一旁,握住涼梓的手,用力地說。
「哼,你們什麼都不用說,我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改變,除非你不認我這個老爸了。」涼秋意冷哼一聲說。
涼梓有點哭笑不得了,她怎麼可能會不認他這個老爸呢。
「得了,有時間擔心我,你還不如多擔心自己的情況,不管你們說什麼,我都不會退縮的,走吧。」涼秋意說完,便轉身快步往前面走去,那挺拔的背影,是如此的高大。
「老爸的性子真倔。」他決定了的事情,不管人家怎麼說,他都不會改變,涼梓搖頭輕嘆了一口氣說。
「我不會讓岳父大人有事。」司徒潛眯了眯眸子,語氣堅定地說。
「拜託你了。」涼梓有點心疼,司徒潛要照顧她這個孕婦已經夠了,現在還得攤上她老爸,她覺得他娶了她,就是娶了一個大麻煩。
「沒事。」司徒潛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牽起她的手,跟了上去。
圓月和殘月跟在其後,互相對望了一眼,心有靈犀,他們兩人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出過任務了,只不過這趟旅行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就當這是一次很有挑戰性的旅行吧。
巫族地處很偏僻的國界,地廣人稀,山路崎嶇,到處都是沒有開發的原始叢林,一看望去,撥不開的雲霧深處,儘是高山叢林。
他們下了飛機之後,坐車來到了這山腳下,必須徒步上山,在山下附近人家打探了一下地勢,他們聽到他們要去巫族,都用很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們。
「從這裡上山,往前面翻越兩座山過去,再往前走兩里路,那裡就是巫族的聚集地,不過,你們真的要去?」一個中年男子,為他們指路,臉上的神情有點凝重。
「大叔,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巫族,請問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涼梓臉上揚起溫和的笑容,很有禮貌地問。
「不妥,很不妥,我勸你們還是別去了,那巫族是吃人族,你們去了,肯定是有去無回的。」那中年男子臉上露出驚悚的神情,猛地搖頭說。
「吃人族?」涼梓愣了一下,望了司徒潛一眼。
司徒潛皺眉,黑宴給他的資料里,並沒有提到有這個。
「沒錯,他們就是吃人族,以前也有些對巫族好奇的人,跑去那邊,結果有去無回,我們族裡,曾有人到那邊去砍柴,結果看到那邊有很多白骨,一定是巫族他們把那些外來的人吃了,把骨頭扔在那裡,太可怕了。」這時,另一個村民走過來,驚悚地說。
「你們最好還是別去了,那個地方很邪門的。」
大家都勸著他們,別去巫族。
「謝謝大家的忠告,我們會小心的。」涼梓向他們微笑地點頭,然後回頭和司徒潛他們商量。
「從這裡到那邊去,還要翻過兩座山,少主,現在都已經下午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休息,明天再去?」圓月擔心涼梓的身子挨不住,便建議說。
「你們要住宿,從這往西邊走,半里路左右,有一家客棧,你們今晚可以先在那邊投宿。」熱心的村民,立即伸手指著那方向說。
「謝謝指點。」圓月轉向司徒潛說,「不如我們先去投客棧。」
司徒潛也擔心涼梓的身體挨不住,便點頭,同意了。
於是,大家按照村民的指示,去找那間唯一的客棧投宿,在他們的背後,知道他們要去巫族冒險的村民,議論紛紛,都驚嘆著,又有幾個去巫族那送命的人。
村民所指的客棧,其實就是一家已經經營了有一段歷史的小旅館,地方雖然破舊,不過環境尚算清幽,打掃的還算整潔乾淨,不過房間裡的床,似乎有點小了,對一向睡慣了大床的他們來說,真有點不習慣。
他們定了四間房,司徒潛和涼梓當然就住在同一間房裡,其他三人各占一間,圓月本來是很想跟殘月住在同一間房的,不過被殘月狠狠地拒絕了,只得黯然傷神,自己獨居去了。
這客棧的老闆很好客,很熱情,安排好他們住的地方後,還給他們準備了一頓豐富的晚餐,在這偏僻的地方,能夠吃上一頓豐富的晚餐並不容易。
大家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還坐了幾個小時的車,早已經疲憊,吃完飯瞎聊了一陣子,便各自回房間去休息,準備明天一早就出發。
涼梓和司徒潛回到房間裡,看著裡面那一張就跟單人床沒差的木板床,涼梓有點發呆了,好小的床,這不是意味著,他們今晚就要擠在一起睡,想到這,她的臉頰忍不住泛紅了。
司徒潛把行李袋打開,把她要換洗的衣服拿出來,說:「你先去洗澡。」幸好這個地方,房間裡還有獨立的浴室,設備也齊全。
涼梓趕緊把那衣服抱過去,臉頰更紅了,裡面還有她隱私的小衣衣呢,她有點尷尬地說:「那我先進去洗澡。」
說完,便匆忙走進浴室里,她進去這才發現,浴室和外面只是用了一塊不透明得玻璃相隔,能夠看到閃動的影子,她的臉刷的綠了,這什麼鬼浴室,連個遮擋的帘子都沒有。
而且裡面的空間很窄,只要司徒潛望過來,就知道她正在裡面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