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梓臉上露出一抹靦腆的囧笑說:「我覺得我已經很久沒有下廚了,如果燒得不好吃,你們不准批評打擊我的。」
圓月立即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咕嚕肉放進嘴巴里,咬了兩口,立即點讚:「好吃,太好吃了,你不用謙虛,就快得到胖爺的真傳了。」
涼梓乾笑:「其實,這些菜都是胖爺在旁邊教我怎麼做的。」
「沒關係,只要能做到好吃的菜就行了。」圓月開始不客氣地大塊朵頤。
這無疑是他對她最好的肯定,涼梓臉上的笑容已經掩蓋不住了。
「別光顧著說,你也多吃一點。」司徒潛夾了一些比較清淡的菜放在她的碗裡,關心地叮囑著。
「謝謝。」涼梓捧起飯碗,甜滋滋地開始吃飯。
殘月心裡很是感慨,她都已經忘記了,他們多久沒有如此和諧地吃飯了。
「殘月兒,你發什麼呆呢,多吃點,你工作那麼累。」圓月立即給她夾她喜歡吃的菜色。
「你也多吃點。」殘月唇角微勾,給他一個淺淡的微笑。
這一頓晚餐,就在大家說說笑笑中度過。
吃完晚餐之後,司徒潛陪涼梓到院子去散步。
此時,月亮已經升起來了,是一輪皎潔的明月,在眾星圍繞中,燦爛綻放光輝。
夜晚的室外有點寒冷,司徒潛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沉默了半響才慢吞吞地說:「能夠解你身上蠱的,只有巫族的女巫。」
涼梓抬頭望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她知道他起了這個頭,一定是有什麼想法,她輕輕嗯了一聲。
「女巫所居住的地方,並不是常人能去的,那裡很危險,我真的不想讓你去冒險的。」司徒潛神情有點掙扎。
「如果我不去,我很有可能會被蠱蠶食致死,就連寶寶也很有可能保不住。」不去就只有等死的份兒,去了,還能賭一賭運氣,涼梓並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這一點,司徒潛也很清楚。
「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準備一下。」司徒潛握住她的手,低首,眸光深深地望著她。
「你不反對我去?」涼梓的眼睛更加閃亮了。
「沒有人知道蠱會在你的身體裡造成怎麼樣的傷害,我本來打算等你生了再去,但是我又怕等不及。」司徒潛的心情有點複雜,走到這一步,他似乎已經別無選擇了。
「殘月姐說,你以前保護過我很多次,你應該要對自己有信心,這一次,一定也可以的。」涼梓反手緊緊地抓住他,有點激動地說。
「你……」司徒潛冷靜地望著她,「就那麼相信我?」
「當然,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手指觸摸到他掌心裡那一道疤痕,如果連一個用自己的鮮血來救自己的人都相信不過,那她還能去相信誰呢?涼梓看著他的眼神,是如此的信任,期待。
司徒潛聽到她這毫無保留地相信自己的話,頓時心都酥了,勾唇,眸光流轉。
涼梓見他不說話,有點焦急了:「最多我一直都聽你的話,不管你讓我去做什麼,我都會照做。」
司徒潛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夜色中凝視著她的清澈的眸子,淡然一笑:「我說過,你的命比我還重要,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就一定會做到。」
「那……」涼梓緊張地望著他。
「去巫族的事情,交給我準備,這幾天,你在潛龍宛,哪裡都別去了,養好身子後就出發。」司徒潛淡淡地說。
「還要等幾天?」涼梓焦急地問,終於可以去巫族了,她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你的身子還很虛弱,巫族很遙遠,你得有心理準備,去到那裡,可能要徒步走很多地方。」司徒潛慶幸,幸好他之前送她去軍校進行過訓練,她的體力已經超過一般的人,可以支撐不少的路程,養兵千日用在一朝,這道理一點都沒有錯,換了以前的涼梓,她肯定支撐不到一半的路程。
「沒關係,只要能夠解除我體內的蠱,不管多辛苦,我也不怕。」涼梓眸光堅定地說,為了寶寶的健康,她也是拼了。
「趁著還有點時間,多休息。」等去了巫族之後,恐怕就沒有多少機會離開。
涼梓點頭說:「我會好好休息的,謝謝你。」
「謝謝我什麼?」司徒潛俯下臉,停在她的臉上方。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涼梓的心頓時如鹿撞,砰砰地加速跳動,她的手掌抵在他的胸膛上,嗓音有點暗啞地說:「謝謝你,明知道那是個很危險的地方,你依然肯陪我去冒險……」
「你的誠意就只有這樣?」司徒潛深邃的眸子,如夜空上那璀璨閃亮的星辰,滲著柔和迷人的光芒,那低沉的嗓音,如醇厚的烈酒,讓人熏然欲醉。
「那你想怎麼樣?」這氣氛怎麼越來越噯昧,她的臉酡紅了,眸子也漸漸變得迷濛,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這樣。」司徒潛勾唇一笑,抬高她的下巴,猛地吻下去,攫住那張早已經想吻下去的小嘴,霸道地,有點粗魯。
「唔……」涼梓猛地瞠大眸子,滿臉不可思議地瞪著他,他居然吻她,而她居然一點排斥的感覺都沒有,雙手仿佛有自己,慢慢地環上他的腰際,緊緊地抱住他,那似乎是最自然不過的舉動。
他吻著她的唇,由淺入深,手掌往上,把她瞪得老大的眸子合上,越吻越深入,越吻越熱烈,耳邊聽到她不勝嬌柔的低吟,直到她再也喘不過氣來,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放慢了速度,意猶未盡地吻著,輕咬著。
涼梓依靠在他的懷裡,有點急促地喘息著,她的水眸有點迷濛,臉紅的如熟透的蘋果,有點羞澀,卻一點都不討厭。
「他有沒有……」司徒潛望著她嬌羞的臉頰,欲言又止,想問但是又有點為難。
「怎麼了?」涼梓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抬頭望著他。
「算了,沒什麼。」都已經過去了,只要她回到他的身邊,就已經足夠了,司徒潛豁達地暗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