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真的只是蓋被子純聊天麼,只有天知地知,還有他們兩人才知道了。
連日來遭受的各種打擊,涼梓以為自己肯定沒有辦法安然入睡,但是沒想到的是,她才剛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而且還睡得很沉,在這裡睡覺,她覺得有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可以讓她無所顧忌。
外面的光陽,偷偷地從窗簾的細縫裡跑進來,外面的鳥兒,吱吱喳喳地叫著,提醒著她,新的一天來臨了。
她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日上三竿樂了,她驚呼了一聲,趕緊從床上坐起來。
這麼晚了,怎麼沒有人叫她起來,不是說,今天會有醫生來幫她做大腦檢查麼?要是讓人家等,那她豈不是很沒禮貌?
涼梓趕緊起來,進去梳洗室里,匆匆忙忙地洗漱完了,披上衣服,開門出去。
「夫人,你醒了,請到餐廳吃早餐。」在門口處,有女僕在守著,見到她從來,立即用對講機通知負責膳食的人,馬上準備早餐。
「那個……請問一下……」涼梓有點躊躇。
「夫人,有什麼儘管吩咐。」女僕見她那麼客氣,頓時有點受寵若驚了。
「那個……」涼梓有點不好意思地伸手撓了撓腦袋,「你們少主說,今天會有醫生來幫我檢查,那醫生到了嗎?」
「哦,你問的是醫生他們啊。」女僕恍然,連連點頭說,「是的,他們早就到了,正在客廳里擺設儀器,準備給夫人你做檢查的。」
「他們?」涼梓有點驚訝,「不是只有一個醫生來嗎?」
女僕聞言,忍不住捂嘴輕笑著說,「一個醫生?當然不,少主把各地最權威的大腦醫科醫生都請來了。」
「各地?」涼梓吃驚了,「那來了多少人?」
「我之前看到,應該有十幾個醫生吧。」女僕皺眉,回憶著說。
「不是吧,十幾個醫生?」
這是不是太誇張了,就算皇帝生病了,也沒有那麼多太醫來診斷吧,涼梓真的沒嚇到了。
「那是少主疼愛夫人你啊,真是讓人很羨慕的。」女僕羨慕地說。
涼梓有點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液,這疼愛的表現,也太讓人壓力山大了。
「夫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先去用餐吧。」已經準備好早餐的僕人通知她了。
「好吧。」涼梓只得硬著頭皮,先去吃早餐再說,她並不是想讓人家等她的,實在是肚子餓了,她能夠挨餓,但是寶寶不能啊。
在餐廳里,她見到了司徒潛,自從她的身影出現之後,他的視線就一直緊緊地攫住她,那灼灼的熱度,讓她有點不自在。
「昨晚睡得好嗎?」司徒潛為她拉開了餐椅,親自給她倒了一杯果汁。
涼梓輕輕點頭說:「嗯,睡得很好,謝謝關心。」
「那就好,來,吃早餐吧,慢慢吃不要緊,吃完之後,就去做檢查。」司徒潛盛了一碗營養肉粥放在她的面前。
他對她真的無微不至,涼梓有點受寵若驚,早餐很美味,她喝了幾口粥,隨口說:「剛才聽女僕說,你請了十幾個醫生來幫我做檢查,其實,你不必如此勞師動眾的,太耗費人力物力了。」而且很浪費。
司徒潛的手掌一頓,淡淡地說:「你的情況很嚴重,涉及到記憶神經的問題,我要保證,給你找到最好的醫生來幫你診治。」只要是為她,就算要請全世界的醫生來,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她是何德何能呢?涼梓望著他,迷茫了。
「我不是說過了,你是我的妻子,對你好是天經地義的。」司徒潛毫不猶豫地回答。
涼梓默了半響,皺眉說:「如果我的病治不好,一直不記得你……」
「不。」司徒潛突然伸出手掌,覆蓋在她的手背上,搖頭說,「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把你的病治好。」
以前,她染上了毒癮,那麼艱苦,他也想盡辦法的,為她戒掉,更別說現在,他不會放棄的。
他不要她忘記自己,他要她,記起所有的一切,他絕對不允許,她那麼自私地,把他們所經歷過的一切都抹殺掉。
他真的很執著,也很霸道。
但是卻讓她的心莫名地暖暖的。
吃完早餐之後,司徒潛並不焦急著讓她馬上去做診治,而是帶著她,到院子去散步。
來到窗外那,相依相生的那兩棵樹旁,司徒潛伸手指著,淡淡地微笑:「這是你以前種的樹,生長得越老越茂盛了。」
「我種的樹?」涼梓望著那兩棵像情人一樣,繞纏相依而生的樹,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
「沒錯,當初,你還說,這兩棵樹,就像我們一樣,相依而生,那時候,我真的很感動。」司徒潛握住她的手,眸光流轉,深情洋溢。
見到他那稀罕的神情,涼梓更加愧疚了,她低著頭,望著握住自己手掌的大掌,很溫暖,很有安全感,讓她依戀地不捨得推開。
「沒關係。」見到她臉上自責的神情,司徒潛低聲溫柔地說。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很希望,我能記起。」這也太浪漫,太溫馨了,涼梓攥住拳頭,堅定地說。
「好,我們去會診吧。」司徒潛見她的積極性被挑起來了,便帶著她,來到了氣氛嚴肅認真的客廳里。
涼梓才剛踏入客廳,就被裡面的情景給嚇倒了,只見裡面做了很多人,他們的身上都穿著醫生袍,年紀基本都在中年以上,帶著金絲眼鏡,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主診醫師,還有他們的前面,擺放著輔助的儀器,她差點以為自己走進了醫院的監察室里,這也太誇張了吧,弄得她不禁有點緊張了。
「進去吧,沒事的。」她的手抖得厲害,司徒潛安撫著她。
能夠在裡面坐著的都是極為權威的腦科醫生,現在他們都排著隊,等待著給她醫治,涼梓覺得自己此刻的待遇,就像皇后一樣,不,比皇后更甚。
在司徒潛的帶領之下,她一步步走過去,讓他們為自己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