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像外面有人談話的聲音,原來這裡並非只有她一個人在,桃子頓時眼睛一亮,趕緊站起來,繼續拍打著門板,大聲說:「外面有人對不對,大哥,我求你了,就算你不放我走,你給我一點吃的吧,看在我的寶寶份上,你施捨一點吃的,我一定會感激不盡的,謝謝你們了,大哥們。」
「哈哈,你聽到沒有,她說要對我們感激不盡。」外面立即傳來男人的笑聲,仿佛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
「綁架勒索的事情,我們干多了,這還是頭一回聽到肉票會來謝謝我們。」另一個男人笑得更大聲了。
這赤果果的嘲笑,讓桃子氣紅了臉,但是現在她是階下囚,不能發火,更不能得罪他們,只得軟著聲音,低聲下氣地說:「各位大哥,我是帝尊天下玄武堂堂主北堂痕的兒媳婦,你們綁架我,無非是想要錢罷了,我的公公很有錢的,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我肚子裡懷是他們北堂家的金叵羅,如果孩子有什麼損失,到時候,你們一定會被我公公他們追殺。」
「所以……」外面的人嗤笑。
「奢求你們最好對我和寶寶好點,最起碼給我弄點吃的,還有喝的。」桃子用哀求的語氣說。
「小婊的,大爺我們都還沒吃的,你就想吃了,吃的沒有,喝的嘛,如果你要喝老子的尿,我倒不介意給你喝,哈哈……」外面的男人猥瑣地調侃著。
桃子的臉刷的一下子變白,也不敢再吭聲了,要是他們喪心病狂起來,真的逼她喝尿,她情願一死了之算了。
肚子再次委屈地咕咕叫,但是她再也不敢亂叫亂嚷了,只得捂住肚子,難過地默默流淚。
桃子不吵不鬧了,外面的人反而鬧起來了,聽到外面有人說有吃的送來了,她頓時精神一震,有吃的了,終於有吃的,她不用餓肚子了,但是很快,她又被打擊得風中凌亂了。
外面的那些人只顧著自己吃,壓根就不會理會她的哀求,更別說要看分一點吃的給她。
靠,再這樣下去,她能忍,寶寶不能忍啊。
桃子搖了搖牙,再次抬起手掌,拍打著門板,大聲說:「外面的大哥,有吃的,給我的寶寶分一點吧,我寶寶真不能挨餓啊。」
「分分分,分你妹啊,你他嗎的再吱吱歪歪,老子馬上進去把你強了。」
外面的人興致被打擾,立即不悅地喊要進來強姦她。
桃子哪裡還敢吭聲,馬上就焉了,害怕地縮到角落去了發抖,這群惡棍,一定詛咒她們不得好死。
好餓,好渴,好冷……
這裡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那麼荒涼,居然一個人影都沒有。
桃子餓得四肢發軟,有點頭暈眼花了。
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餓暈過去的,她兩眼含淚,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心裡只能默默地祈禱,北堂軒快點找到她,要不然,他們的寶寶一定會有事的。
桃子靠在牆角落裡,不斷吞咽著口水,只能在心底里默念,北堂軒很快就來了,到時候,他一定會給她吃的喝的。
是的,他一定很快就來了。
想著想著,她靠在角落裡,便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朦朦朧朧之間,她好像聽到外面傳來凌亂的腳步聲,跟著響起了尖銳刺耳的槍聲,她冷不防打了個一個寒顫,迅速驚醒了過來。
外面有打鬥的聲音,難道有人來救她了?
桃子才剛想著,那木門突然被砰地一聲撞開了,只見在燈光之下,那不是北堂軒還有誰?
「桃子。」北堂軒見到她狼狽地捲縮在角落裡,頓時心都碎了,迅速衝上去,抱住她。
「軒,你來救我了,是不是?你真的來,我不是做夢。」桃子抱著他,差點就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沒事了,是我,是我來救你了,桃子,讓你受委屈了。」摸到她臉上那滿是淚痕,北堂軒既心痛又愧恨。
桃子頓時哭得稀里嘩啦的:「嗚……你就應該早點來的,我快餓死了,寶寶也快餓死了……」
「他們都沒有給你吃的?」北堂軒頓時惱火了,怎麼說來,桃子已經餓了一天,太可惡了,這幫沒人性的綁匪,等會出去,他一定要多揍他們一頓。
「他們不是人,只顧著自己吃,連喝的都不給我喝,嗚……」桃子委屈地說。
「沒事了,我馬上帶你去找吃的,我們出去吧。」北堂軒立即扶著她出去。
在外面,綁架她的幾個男子已經被制服,鼻青臉腫,身子東倒西歪地跪在地上,顯然剛才被狠狠地修理過了。
「她沒事吧。」讓桃子覺得受寵若驚的是,沒想到司徒潛居然親自來救她了。
「我……我沒事。」只是很餓很渴而已,桃子望著他,頓時覺得他瞬間高大上了。
「沒事就好,否則涼梓一定會很自責。」司徒潛見她沒事,放下心來了。
原來是託了涼梓的福,桃子這才恍然。
「既然你沒事,我回去了,北堂軒,你們就別住在小區里了,給我馬上收拾包袱,搬回北堂家去,這是命令,懂嗎?」司徒潛眸光冷冽地盯著北堂軒,以不容拒絕的語氣命令他。
「是,少主,桃子出了這事,我肯定不能再讓她繼續呆在外面了,桃子,你和我一起搬回北堂家去吧,我不想再讓你出意外了,經過這次,我才知道,原來你在我的心目中是那麼重要的,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你,我的心都碎了。」北堂軒抓住桃子的手,有點激動地說。
「我也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只要我們在一起,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桃子經過這一次,哪裡還敢拒絕,馬上就點頭答應搬回去住了。
「桃子,你肯搬回家裡來太好了。」剛把那群小混蛋教訓一頓的北堂痕聽到她的話,立即走過來,激動地說。
「咦,未來公公,你也來了。」沒想到居然連北堂痕都來了,桃子一下子覺得自己的身份,變得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