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以前的記憶已經很模糊,記不清楚,但是她八歲以前,始終都是在涼家大院生活的,那裡是涼家的根基,現在變成這樣,她老爸肯定也很心疼,她得讓涼家重振起來才行,不能讓它就這樣衰敗下去。
涼梓吃過早餐之後,讓人叫梅姐把涼心抱過來。
梅姐見到她,眼神里的警惕更深了,抱著涼心,有點不樂意給她,就好像怕她要對涼心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似的。
「梅姐,怎麼了?把我弟弟給我啊,我要帶他去醫院見媽咪。」涼梓向她伸出手,友善地微笑著說。
「你要帶小少爺去見夫人?」梅姐半信半疑。
「沒錯,等見完媽咪,我就會帶他回來,來,給我吧,我會保護他,不讓任何人傷害他。」涼梓輕聲說。
「你……你真的不會傷害小少爺?」梅姐眼神帶著警惕地望著她。
「我是他的姐姐,我不會傷害他的,梅姐,你是怎麼了?你怎麼會以為我會傷害他?」涼梓上前一步,故作受傷地說,「梅姐,難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個惡毒的姐姐,會傷害自己的弟弟嗎?」
「我……」梅姐有點慌張地搖頭,看著周圍那麼多人,只能咬牙,把涼心交給她,難過地說,「大小姐,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小少爺,不能讓他受任何傷害,我只有他,只有他了……」說到最後,忍不住哽咽出聲。
「梅姐,你放心,日落之前,我一定會帶著涼心回來的,殘月姐,我們走吧。」涼梓抱著涼心,往外面走去。
「小少爺,你千萬不要有事……如果你有事,你讓我怎麼辦?」梅姐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既慌張,又焦急的神情,但是他們人多啊,她根本就沒有辦法保護小少爺,現在只能假裝順從,希望她能遵守諾言,日落之前,把小少爺送回來。
涼梓抱著涼心上了車,殘月提著手袋,坐在她的身邊,皺眉說:「看來梅姐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前兩天還只是輕微有點異樣,自從你昨晚回來之後,她就表現得很明顯了。」
涼梓伸手撫摸著涼心滑嫩嫩的小臉蛋,嘆了一口氣說:「找個心理醫生,給她開導一下吧。」
「圓月已經聯繫了,等她沒有戒心的事情,就送她去。」殘月從手袋裡拿出一瓶沖好了,還溫暖的奶瓶,遞給她。
涼梓接過,熟稔地餵涼心喝奶:「本來以為梅姐是個值得託付的人,有她照顧涼心,我們也能安心,但是現在……」她望著絲毫不知情,喝著奶粉,還衝著自己笑的涼心,頓時心塞了。
「她受打擊過度,心裡有什麼也不對我們說,久而久之,想不開,很容易抑鬱成病。」殘月淡淡地說。
「所以說,別什麼事情都往心裡憋著,就算身體很好,也會憋出病來,殘月姐,你對圓月也是有情有義的,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接受他,跟他在一起,有情人終成眷屬?」涼梓覷著她,不忘幫圓月打探一下軍情。
殘月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說:「現在說的人是梅姐,怎麼又扯到我的身上來了?」
「梅姐的事情不已經很明朗了麼?我是關心你跟圓月啊,你們都已經長跑怎麼多年了,還不在一起,黃花菜都涼了。」涼梓認真地說。
「我覺得現在的狀況很好,沒有必要做出什麼改變。」殘月淡淡地說。
「結婚生兒育女,這是人生的必經階段,殘月姐,你的年紀都不小了,在這樣拖下去,你就不怕自己會變成高齡產婦?到時候生孩子會很危險的。」涼梓危言聳聽。
「夫人,我現在還是二字頭的,還沒奔三,怎麼就成高齡產婦了?」殘月聽了她的謬論,有點哭笑不得了。
「我是替你焦急啊,難道你日夜對著我弟弟,你就沒想過,自己要生一個?」涼梓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她,仿佛她不想生孩子是一件很罪大惡極的事情。
「夫人,你真的想多了,我暫時還沒這打算,等日後再說吧。」殘月淡淡地說。
「就算你不想,你也得為圓月想一下啊,男人啊,特別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啊,你一直讓他這樣禁慾,如果日後,憋出病來,你就沒性……福……咯。」涼梓壞壞地說。
「夫人,你又開玩笑了……」殘月的臉紅了。
「我不是開玩笑,這個有科學根據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找度娘查下,男人憋多了,對以後的房事真有損的,我就不多說了,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反正日後他也是你享用的。」涼梓聳肩,把她的心撩撥的痒痒的。
果然聽了涼梓的話之後,殘月臉上的神情就變得複雜多了,有多迷茫,有擔憂,也有焦急,各種混雜……
涼梓知道她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如果他們兩人有發展,那就是她的功勞,她暗笑著,得找圓月邀功了,順便狠狠地敲他一竹竿。
已經喝飽了奶粉的涼心,似乎感染了她的喜悅,抓住她的小手指,就格格地笑了起來。
涼梓頓時樂了,伸手指著涼心,高興地說:「殘月姐,你看,涼心都贊同我的話哦。」
殘月的臉色頓時綠了:「夫人,你又尋我開心了,涼心還不懂事呢,你逗他玩兒,他肯定給你笑啊。」欺負她沒常識麼?
「錯,這叫姐弟同心,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涼梓立即得意地說。
殘月:「……」
現在這種時候,涼秋意已經回公司上班去了,為了避免別人來打擾,請了保鏢在門口守著。
涼梓抱著涼心進去,發現桌面上的花瓶已經換上了鮮花,料想,一定是涼秋意去上班之前來過,老爸對他的照顧真的無微不至。
「涼心,這是你媽咪,來,叫媽咪……」涼梓把涼心放在病床上,抬起他的小手指著病床上的睡美人說。
涼心看著唐梓韻,咿咿呀呀地叫著,但是還很小,就是發不出準確的音調,才不過一段時間沒見,那女人對他來說,已經是個很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