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我相信,終有一天,她會醒過來。」涼秋意語氣堅定地說。
「我也相信。」涼梓知道他此刻很需要人支持,其實秦天御已經說過,唐梓韻醒過來的機會並不大,這真的要看奇蹟了,不過她怎麼忍心打擊他的希望呢。
涼梓在醫院裡陪了他們一陣子,便離開了醫院,準備去看望桃子。
她已經好一陣子沒有見她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跟北堂軒相處得還好嗎?還有他們的寶寶。
司機在醫院外面候著,她正想上車,後面突然傳來男人有點激動的聲音:「涼梓。」
聽到那熟悉,但是卻讓她憤怒的聲音,涼梓立即攥緊了拳頭,慢慢轉過身去。
來人真是雷暝,他的神情很憔悴,就好像很久都沒能得到很好的休息。
涼梓冷笑說:「雷暝,我真沒想到你這個人臉皮那麼厚,你居然還有臉出現在我的面前,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現在帶槍,我一定斃了你。」
雷暝站在她三步遠的地方,望著她苦笑說:「對不起,你知道的,我要殺的人並不是你。」但是她搶著擋了那一槍,他的心仿佛也跟著死去一樣,他也很難過,很痛苦。
「你要殺的人不是我,但是你要殺的卻是比我性命還重要的人,雷暝,你走,我不想見到你,趁我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你給我滾。」涼梓攥住拳頭,對著他低吼,這裡是醫院的門口,她不想在這裡生事端。
「涼梓……」雷暝望著她,眸光痴痴的,雙腿仿佛生根了似的,沒法提起。
涼梓轉過身去,不想理會他,準備上車。
但是鬼使神差的,雷暝很不容易見到她單獨出來,又怎麼捨得讓她那麼快離開,手掌就好像有自己意識般,抓住她的手。
「雷暝,你想做什麼,你放手。」涼梓沒想到他居然敢砰自己,大吃一驚,迅速抽手。
「涼梓,你原諒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開槍打你的,你原諒我……」雷暝有點激動了,緊緊地抓住她的手。
「雷暝,你混蛋,你自找的。」她本來不想在這個地方跟他動手的,但是現在,她真的被他激怒了,涼梓立即一拳揮出去。
雷暝似乎早料到她會動手,迅速閃身,躲開她的拳頭。
涼梓沒有給他喘氣的機會,立即撲上去,拳腳雙向。
兩人在醫院門口大打出手,立即引來大家的圍觀,附近的保安迅速趕來。
司機一見這情況,頓時嚇得雙腿發軟了,趕緊給司徒潛打電話。
雷暝其實並不想跟她打架的,不過涼梓已經打得紅眼,他挨了幾拳,沒法子了,只能反擊了。
拳腳無眼,上前來勸架的保安,不小心挨了幾拳,立即哇哇大叫地閃一邊去了,等警方的人來。
司徒潛正和莫衍巡視著旗下的業務,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各地勢力蠢蠢欲動,現在由他出面,總算是把那苗頭給壓下,否則,各地的事兒就多了。
他正準備步入賭場,口袋裡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拿出一看,潛龍宛司機打來的電話,隨即眉頭一皺,司機打電話,莫非涼梓出事了?
手機才剛接通,裡面立即傳來司機焦急的聲音:「少主,不好了,少夫人跟人打架急了。」
涼梓跟人打架了?
司徒潛先是一愣,隨即沉聲問:「少夫人有沒有受傷?」
司機看了一眼戰況,隨即說:「少夫人沒有受傷,不過被她打的人,傷得好像很重。」
聽到她沒有受傷,司徒潛的臉色緩和了一下,說:「她現在在哪裡?」
「剛才警方來人,正要把她帶走。」司機說。
司徒潛眯了眯眸子,冷靜地說:「去告訴少夫人,讓她不用擔心,我馬上趕去警局。」
「是,少主。」司機領命而去。
莫衍聽到的還是三言兩語,不過也能猜到,大概發生什麼事兒,輕嗤一聲說:「她又給你添麻煩了。」
司徒潛輕哼一聲說:「她給我添麻煩沒關係,只要她沒事就行。」說完,頓住腳步說,「我要去一趟警局,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也不等他抗議,立即轉身就往外面走去,乘風馬上奔去,備車。
莫衍瞪著他說離開就離開的背影,鬱卒了。
他真的很想知道,在司徒潛的心目中,還有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比涼梓重要?
只要是涼梓出事了,不管前面有天大的事情等著他,他都能置之不顧。
他真不像他以前認識的司徒潛,不過,現在的他,又何嘗是當初的自己,一時鬼迷心竅,換來一份不平等條約。
他的這輩子,真的夠了。
在另一邊,雷暝真的沒有想過,要跟涼梓打架的,他知道是自己做了讓她氣憤的事情,所以他並沒有盡全力,處處忍讓,結果就是,自己被打慘了,要不是警方的人來到了,把她拉開,按照她的性子,她真的會把他打殘。
「你現在可以消氣了吧。」雷暝被她揍得鼻青臉腫,身上的肋骨都斷了兩條,不過他並沒有生氣。
「哼,這樣就想我消氣,除非你死了。」被警員帶走之前,涼梓不忘狠狠瞪了他一眼,惡毒地詛咒他。
雷暝沒轍地苦笑,他的傷勢很重,只能留在醫院裡治療做筆錄,而涼梓被帶走了。
「這位師兄,我們剛才只是一時誤會,做完筆錄之後就放了她吧,我不想追究,也不想控告她。」雷暝對幫他做筆錄的警員說。
「雷先生,她把你打得那麼傷,你真不考慮控告她?你可以索要賠償的。」那陀槍的師兄,有點驚訝地望著他,他現在被人身攻擊啊,肋骨都斷了兩條,隨時都可以控告那野蠻的女子坐牢。
「真的不用。」錢他大把,他任她打,只想讓她消氣,誰知道居然驚動了警方的人,他知道按照司徒潛的實力,他根本就告不了涼梓,而且他也不想這樣做。
「好吧,既然你不想告她,我回去警局,讓其他的同僚撤銷,你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陀槍的師兄,看著手頭上的那一份筆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