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貂一路偷偷摸摸地跟著司徒潛回到那別墅里,入了門就不跟隨他了,直接嗅著涼梓的體香閃入涼梓的房間裡。
女僕正在餵涼梓喝粥,見到閃電貂閃進來,提起已經恢復了一點力氣的手掌,閃電貂立即躍上她的掌心,滿臉委屈地在她的手掌心裡磨蹭著,那一面的可憐樣子,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
這時,司徒潛進來,接過女僕手裡的碗,讓她退出去。
「潛,小畜生怎麼了?它怎麼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涼梓望著閃電貂,很愕然,沒想到,它也有脾氣的。
司徒潛坐在床邊,餵她喝粥,唇角微勾,忍俊不禁:「它在生我的氣。」
涼梓驚訝地望著他:「小畜生,生你的氣?為什麼?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它的事情?」
「在獸醫診所里,它不肯打針,我按著它,讓獸醫給它,它就惱了我。」司徒潛聳肩,望了一眼正用仇視的眸光狠狠瞪著他的閃電貂,那皺著臉,偏著頭,對著他哼哼的模樣,實在是萌的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捏一捏它。
涼梓聞言忍不住噗嗤地笑了,抬起還是沒什麼力度的手掌,落在閃電貂的頭上,溫柔地安撫:「小畜生,你不要生潛得氣,你不知道自己生病感冒了嗎?不打針就不會好起來,乖,不要怪潛……」
閃電貂委屈地在她的手掌心裡磨蹭了一下,可憐兮兮地望著她,就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潛,我裝蟲子的罐子呢?」見到它怎麼可憐的神情,看來只得用餵蟲子這一招來哄它了。
司徒潛從抽屜里找到她專門定製用來裝蟲子給它吃的罐子。
「你餵它吃吧,給它吃的,它很快就會忘記對你的怨恨了。」涼梓用心良苦啊。
「哼,要老子伺候這隻小畜生,它受得起嗎?」司徒潛重重地哼了一聲,表露出一面很不爽的神情。
「別這樣嘛,就哄哄它怎麼了?你就把它當成是你的兒子或者女兒來哄好了。」涼梓立即說。
司徒潛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它是小畜生,怎麼可能是我的兒子或者女兒?」
涼梓抱著他的手臂,開始軟綿綿地撒嬌:「我這不是打個比喻嘛,別那么小氣,你跟一隻小畜生計較什麼,來嘛,哄哄它,很快就沒事的。」涼梓那聲音,軟糯糯的,又甜又粘,就算鐵石心腸的人,也得化為繞指柔了。
「真是麻煩。」司徒潛不情願地答應了,伸手把閃電貂挖出來,放在手掌心裡,見它掙扎著就要閃走,立即用兩隻手指把它按住,然後倒出一條蟲子,用鑷子夾起來,送到它的嘴邊,冷冷地說,「吃吧,吃了就不准再亂發脾氣了,否則老子把你燉了。」
「唧唧……」閃電貂不斷地掙扎,對他送過來的蟲子視若無睹,發出慘烈的叫聲,有人在虐待動物咯。
涼梓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實在是看不過眼了:「你現在是在跟它求和,你的語氣怎能那麼凶,你得溫柔一點,哄哄它嘛。」
「你在開玩笑嗎?讓我對這隻小畜生溫柔?」司徒潛隨即嫌棄地鬆開手,任由它閃開。
「唧唧……」重獲自由的小畜生,立即閃到涼梓的身邊,尋求庇護去了,男主人是個大壞蛋,他就只會欺負它,以後再也不能跟他愉快地耍了。
「好吧,那只能慢慢來了。」涼梓沒轍了,只得希望閃電貂兒能夠健忘一點,趁早忘記對他的仇視。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司徒潛拉好涼梓身上的被子。
隨著房門推開,一個讓涼梓意想不到的人進來了。
「圓月,你沒事了?」涼梓望著進來的男人,看著他那張比女人還要漂亮幾分的熟悉面孔,頓時激動了起來。
「我能有什麼事?」圓月伸手一掠額前帥氣的髮絲,還是那麼帥氣,那麼迷人,唇邊泛著一抹戲謔的笑意說,「才不過兩天沒見,你怎麼就把自己弄成這樣?嘖嘖,看你那蒼白的小臉,真是讓人心疼。」
「我的事就別提了,你不是被雷暝抓了嗎?難道他說謊騙我們的。」涼梓見到他,精神都感覺爽利了一點。
「他沒有騙你們,我的確不小心被他抓了,不過他的手下都是一些廢柴,就憑他們也想困住我,真是笑話。」圓月嗤之以鼻,得意地說。
一滴冷汗從涼梓的額頭上滑落,她嘴角抽了抽:「他們是廢材,怎麼抓到你的?」別告訴她,他連廢柴都不如哦。
「還不都是那個卑鄙的雷暝,用了很卑鄙的手段,別提了,這個兔崽子,等我們回國之後,看本少爺怎麼整死他。」圓月被她那鄙視的眸光盯著,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好,我支持你,到時候算我一份。」涼梓伸手摸了摸肩膀上的繃帶,這一槍,把她對他僅剩的一點點感情的情分都砍斷了,不可否認,他是幫過她不少,但是傷害她在乎的人,那只能註定成為敵人。
「傷勢還沒好,就想著鬼點子,你是嫌自己的傷勢不夠重是吧,嗯?」
在一旁的司徒潛,冷眼睨著她,眸光冰冷得沒有邊兒。
「啊……我沒有……」涼梓見他臉色不對勁,趕緊伸手捂住嘴巴,乾笑著。
司徒潛瞪了她一眼,用命令,不可抗拒的語氣說:「現在給我安分點休息,我們跟道朗還有事情要談。」
「遵命,我馬上睡覺。」涼梓說睡覺就睡覺,立即閉上眼睛,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圓月見此,便悄悄退了出去。
司徒潛等她睡著了,才跟著出去,準備去找道朗,繼續商量對付地納斯的計劃。
幾天之間,帝尊天下的幾個重要人物都相繼離開國內,他們雖然是秘密行事,但是焉有不透風的牆,早已經蠢蠢欲動的各幫派,再接到司徒潛,圓月,黑宴都離開國內之後,便開始有所動作。
此刻幫里風雨飄搖,單憑著剛上任的莫衍,如何能擔當得了大旗?
夜深了,人卻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