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辦了,等半夜,這裡的防守放鬆了,我們就從排氣窗逃出去,咱們休息一下吧。」有辦法可以逃出去,圓月的心情總算淡定下來,坐在牆角邊,養精蓄銳。
折騰了大半夜,涼梓也累,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休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涼梓在朦朦朧朧之間,聽到了有人開鎖的聲音,跟著她的大腿被人捏了一下,她一下子就驚醒了,捏醒她的人是圓月,只見一隊武裝正開門進來,拿出了兩副手銬,要給他們拷上。
「你們想幹什麼?」涼梓掙扎著,想推開上前來想拷住她的人,但是很快她就安靜下來了,因為人家幾支軍火指著她,她哪裡還敢動一下。
那武裝警員,把他們兩人拷住,便押著往外面走去。
涼梓聽到前面兩名武裝警員說了幾句話,頓時大驚失色:「圓月,他們要帶我們去槍斃。」
「冷靜點。」其實這陣仗,圓月早已經猜到了,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他反而鎮定了。
「你讓我怎麼冷靜,他們現在是要帶我們去打靶場。」涼梓欲哭無淚了。
「就算你現在哭天搶地也沒辦法的,還不如冷靜點,看有沒有逃脫的機會。」圓月壓低聲音說。
「圓月,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一定要來這裡,就不會出了今晚的事情,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等會真的被槍斃了,你會不會怪我?」涼梓難過地說。
圓月斜睨了她一眼,輕哼一聲說:「我當然要怪你了,我們還沒死,你就詛咒我們要死了,不怪你,怪誰?」
「現在還能開玩笑,你真不怕死麼?」涼梓望著他,眸光盈盈。
「誰不怕死?我當然怕了,我還沒娶殘月兒過門,不過也好,否則我死了,她就要守寡了。」圓月很看得開地說。
「死到臨頭了,你還掛著風月……」涼梓無語了。
「難道你現在不是想著少主?」圓月輕哼一聲說。
「想啊,想得心頭痛了,他的娘子就要被槍斃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幹嘛,該不會在趙敏芝的溫柔鄉里吧……」本來就已經鬱卒的心情,此刻更加往不好的地方去想了。
「我們少主不會喜新厭舊,也不會移情別戀,那個什麼趙敏芝的,不是少主喜歡的類型,你可以放心。」
「我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所謂了。」
「小白兔,你再說這種話,我就跟你翻臉了。」圓月嚴肅地說。
「好吧,我不說,我閉嘴可以了吧。」人家發牢騷也不行麼?涼梓委屈地扁了扁嘴巴。
武裝警員帶著他們離開警局之後,便坐上了警車,向著不知名的方向開去。
此刻是三更半夜,道路上基本沒什麼人,兩邊的霓虹燈光,閃爍冷清。
他們把他們兩人扔在後車廂,就不管他們了。
圓月突然用手肘撞了撞她,壓低聲音說:「把手伸過來。」
涼梓見到他手裡拿著一根鐵線,知道他是要用鐵線把自己手上的手銬解開,便不動聲色地伸手過去。
圓月臉色淡定地用鐵線弄進她的手銬里,不到片刻功夫,涼梓就聽到輕微的咔嚓聲響,她忍住那強烈的喜悅,趕緊把手銬解開,接過鐵線,學著他的方法,也幫他把手銬解開。
在前面的士兵,除了在開車的司機,都在打瞌睡,這也不能怪他們,這種時候,正是讓人最困的。
在前面有四個士兵,有三個正睡得迷迷濛蒙的。
圓月和涼梓互相對望了一眼,很有默契地同時出手,把最靠近後面的兩個警員撂倒,圓月撲去前面的那個,而涼梓搶過一把手槍抵在司機的腦袋上,讓他停車。
那司機被她用槍指著,但是嚇得手打滑,車子差點就閃出了路。
圓月立即鑽過去,搶過方向盤,一拳就往他的腦袋上揮去,把他打暈。
「怎麼處理他們?」涼梓看了一眼後面,有兩輛警車,跟在後面,他們還沒發現這裡已經的事情,依然不緊不慢地跟著。
「把他們綁住。」圓月看了一眼路況,說。
「好。」殺了他們對他們沒有好處,涼梓立即從車上找到了繩子,把他們四個人都捆綁起來扔到後面去。
「小白兔,你坐好,前面有關卡,我要硬闖了。」圓月沉聲提醒。
「好。」涼梓點頭,趕緊拉好安全帶。
在前面不遠的路段,警方設置了關卡,正在查來往的車輛。
圓月冷笑一聲,猛地往油門踩下去,車子立即像脫弦的箭,迅速飛奔前進,撞爛了那關卡。
在後面跟著他們的士兵,這才發現不妥,立即響起了尖銳刺耳的警報聲,接到指令的交警,立即開車追上來。
圓月一手車技出神入化,又怎麼可能是他們這些人能夠追得上去的,不到一會,就已經把他們拋諸腦後了。
他們開的車是警車,就這樣開著,也太過招搖了,在經過一家不夜城,圓月果斷地棄車,拉著涼梓混進裡面去。
曼迪城的不夜城,真的不夜城,現在都已經凌晨了,裡面卻依然熱鬧非凡,菸酒和脂粉的味道充斥著,燈紅酒綠,夜語生歌,好一片紙醉金迷的********。
看著那些毫無顧忌地在裡面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男男女女,涼梓皺眉,嗅到那混著各種的味道,都有想吐的衝動了,她抬手捶打了圓月一下,皺眉:「你怎麼來這種地方?」
「這裡人多,就算他們追來了,也很難找到我們,別怕,沒事的,跟著我走。」
圓月吩咐著,一邊推開人群,往裡面走去。
涼梓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便緊跟著他,快步而走,就在他們經過一間包廂的時候,房門突然拉開,一個彪形大漢從裡面走出來,跟涼梓撞個滿懷。
「啊……」涼梓驚叫一聲,抬頭一看,見到對方身上那隻兇猛威武的猛虎刺青,頓時嚇得倒退了兩步。
剛想道歉,衣領卻被對方如葵扇般的大掌一把揪起,濃烈的菸酒味,隨即襲來,讓她嫌惡地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