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見她來攪合他和秦天御的事情,更加不悅了。
「司徒潛,我是你妻子,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涼梓見他把自己排斥在外,頓時很不爽了,伸手叉腰,惱怒地說,「秦天御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對我有恩,我更加不能不管。」如果不是秦天御三番四次的救她,她早就到閻羅王那報到去了,哪裡還有小命站在這裡大呼小叫。
「涼梓,少主在處理事情,你就先站到一邊去,等會再說吧。」眼看著司徒潛的臉色鐵青得沒有邊兒,黑宴趕緊上前拉住涼梓,擔憂地說。
「憑什麼讓我站到一邊去?難道我就沒有說話的權利嗎?」涼梓甩開他的手,咬著唇,眸光盈盈地盯著司徒潛。
司徒潛沉著臉,冷冷地說:「如果他肯交出紅滿雪那賤人,我可以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什麼?」聽到紅滿雪的名字,涼梓有些愕然地望著秦天御,「秦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涼梓……」秦天御眸色低沉,正想解釋什麼,門外突然傳來一把女子清脆的聲音,「涼梓,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讓我來解釋吧。」
涼梓回頭望去,只見紅顏頭髮散亂,風塵僕僕,有點凌亂地走進來。
「小禍水,你怎麼來了?」秦天御見到她有些吃驚,他明明就把她打暈的。
「這筆帳晚點再跟你算。」紅顏狠狠地剜了秦天御一眼,來到涼梓的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氣,豁出去地說,「涼梓,對不起,其實這件事情我早就應該告訴你的,但是就因為我膽怯,一直沒有勇氣。」
「紅顏,你為什麼要向我道歉,你到底想說什麼?」涼梓聽得雲裡霧裡,皺眉,不解地望著她。
紅顏咬牙說:「其實,紅滿雪背叛了帝尊天下之後,是我師傅收留了她,她一直藏在他的住處里,所以,你們才會一直找不到她。」
涼梓聞言,頓時在震驚了,滿臉不敢置信地望著秦天御:「秦大哥,你為什麼要庇護她?你明知道她心腸那麼歹毒,幹了那麼多壞事,她……」秦天御跟紅滿雪有交情嗎?他們兩人應該是敵對的關係,怎麼會這樣……
「因為……」紅顏閉上眼睛,聲音沙啞地說,「紅滿雪是我的親生母親。」
「什麼?」涼梓頓時震驚了,「紅顏,你跟我開玩笑的吧,紅滿雪怎麼可能會是你的母親?難道你是爺爺的女兒?我應該叫你姑姑?」涼梓迅速聯想起來各種混亂的關係,什麼情況,居然一家親了。
「不是的,你誤會了,我是媽媽在跟你爺爺之前,跟別的男人生的女兒,我跟司徒家沒有半點關係。」紅顏搖頭說,「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原來養我的父母居然不是我親生的。」她說著,有點黯然神傷。
「怎麼說,秦大哥是為了你,才把紅滿雪藏起來,躲開帝尊天下的耳目。」涼梓皺著眉頭,難怪帝尊天下的人一直都找不到紅滿雪的蹤影,原來是被秦天御藏起來了,誰會想到,他是司徒潛的好朋友,卻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司徒潛苦苦尋找的叛徒藏起來呢。
紅顏默默地點頭,上前一步,抓住涼梓的手腕,用哀求的眸光望著她:「涼梓,我不奢求你能原諒她,但是她畢竟是我的親生母親,我們才剛相認不久,看在她已經洗心革臉,誠心悔改的份上,你們放過她好不好?」
「洪雅,你有沒有搞錯,你跟紅滿雪,除了姓相同,你們根本就是八竿子到不到的,你怎麼可能會是她的女兒。」涼梓心情複雜地望著她,她望了司徒潛一眼,他的臉色鐵青得沒有邊兒,按照他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紅滿雪的,而且她也不想放過她,她做的壞事太多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她不相信她真的會悔改,司徒潛會失憶的事情,雖然還沒查到幕後黑手是誰,但是她覺得,八九不離十就是紅滿雪乾的,此人不除,他們都不能安心。
「涼梓,她真的是我的母親,我拿了她的DNA樣本去鑑定過,證明我們真的是親生母女關係,涼梓,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這次就當我求你啦……」紅顏說著,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面前,懇求地說,「我求你,放過她。」
「紅顏,你怎麼這樣,快點起來,有什麼事起來再說。」涼梓見她突然下跪了,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把她攙扶起來,「有話好好說,有什麼不妥的,咱們就談到妥,何必這樣……」
秦天御也不捨得看她受委屈,趕緊上前,把她拉住,眉頭皺得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他轉向司徒潛,沉聲說:「我不會把她交出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秦天御,你這樣護著她,對你沒有好處。」司徒潛面色不變,但是眸光瞬間冰冷如雪,讓人不寒而慄。
涼梓現在也沒了主意了,紅滿雪是司徒潛處之而後快的叛徒,現在秦天御要庇護她,兩人勢同水火,她還能說什麼呢?
「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會走這一步。」紅滿雪是紅顏的母親,他不會看著她肝腸寸斷。
「涼梓,難道就真的不可以……」紅顏紅著眼眶,懇求地望著涼梓。
涼梓左右為難說:「紅顏,你也知道的,紅滿雪是帝尊天下的叛徒,如果司徒潛不治她,很難向幫里的人交代,而且,幫規嚴明,她犯了那麼嚴重的錯都能放過的話,日後,他會很難服眾的。」她當然不會為了友情,而罔顧司徒潛的聲譽,這件事情,她根本就沒有插手的餘地。
她剛才護著秦天御,本來惹得司徒潛相當不愉快,現在聽到她這一番維護自己的話,司徒潛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下來,幸好,她還懂得維護他的面子,而不是一直向著別人,否則他一定會被她氣的吐血。
「涼梓,我知道讓你們放了她,是很為難的事情,但是,她真的已經知錯了,你們就真的不可以給她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