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
涼梓暗笑一聲,伸手摸了摸正窩在她的被窩,睡得沉的閃電貂兒,搖頭:「當然沒有,司徒教官怎麼可能會捨得賣?」
「司徒教官沒有賣貂兒,那你們是怎麼安然無恙離開的?」衛情不太相信了,剛才那幫人一看就不是善類,他們會那麼容易罷手嗎?
「大家都是文明人,能動口就不休動手,憑著我的三寸不爛之舌,當然是把他們給說服了,然後就各自回家。」涼梓絲毫不給她打聽的機會,依然保持一團和氣的模樣。
「那好吧,你跟司徒教官今晚真走運了,遇上那些混混,居然都沒事。」衛情望了她一眼,有點失望。
涼梓抬頭望著她,突然說:「看到我沒事,你很失望?」
衛情頓時愣了一下,隨即乾笑著說:「怎麼會呢,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天色不早了,你快點去洗澡吧,我還要複習明天的課程呢。」虛偽的人啊,涼梓懶得理會她了。
「我這就去洗澡了,你今天一定也很累了,早點休息。」衛情有點悻悻然地離開了。
衛情一走,張瑤瑤立即湊過身來,好奇地問:」涼梓,發生什麼事情了?」
涼梓搖頭,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
「涼梓,你跟衛情有秘密哦。」張瑤瑤雙眸閃亮地望著她,「不當我是朋友了啊。」
「八卦,我說沒有就沒有,今天訓練都快累死了,不看了,我先睡覺了,你們聊天小聲點兒,別吵醒我。」涼梓把書收起來,躺下,拉上被子,假裝睡覺去了。
「涼梓,你這個死人,裝死啊。」張瑤瑤瞪眼,但是卻無可奈何。
她們一個個的來問,她們不煩,她都煩死了,不裝死怎麼行?
眨眼,一個星期又過去了,涼梓基本都在訓練收拾武裝,已經從40分鐘,躍升到20分鐘,還差一點就達到優秀,剩下的,就只是訓練手感了,從下個星期開始,就要武裝上陣,正式開始越野訓練。
背負著二十公斤走路都很艱難了,更何況現在是越野比賽,而且要完成各種艱難路段的訓練。
涼梓光是想就覺得頭痛。
「臉色那麼難看?不舒服?」周六放學之後,司徒潛在後門等她一起回家,見到她上車後,臉色一直不爽,便皺眉,淡淡地問。
「沒有,只是想到下個星期開始的訓練,有點頭痛啦。」涼梓把自己的身子拋在座椅上,有氣無力地說。
「怕了?」司徒潛挑眉,唇邊噙著一抹戲謔,「想放棄還來得及。」
涼梓聞言,立即睨了他一眼說:「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在我的字典里沒有放棄這兩個字啦。」
「其實你可以不用那麼辛苦的,你只要完成學校的訓練課程就可以。」看到她每天都累得像條狗一樣,司徒潛的心便隱隱作痛,有點不舍。
「司徒潛,你不要看扁我,你不用勸我了,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會堅持訓練,拿下5公里武裝越野比賽的冠軍。」這項目的冠軍,她志在必得,誰也別想跟她搶,涼梓攥住拳頭,很有出息地說。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那麼累。」司徒潛皺眉,有點想不明白,自己以前為什麼要送她到軍校去,完全可以讓她留在潛龍宛里當休閒舒適的少夫人。
「只要拿到冠軍,再累我也願意。」想到那冠軍的殊榮,她的眼睛都忍不住發亮了。
司徒潛皺眉,拿她沒轍了。
涼梓突然轉首望著他,吃吃地笑著說:「這次,你不會罵我沒出息了吧。」
司徒潛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沒有吭聲,繼續專心開車了。
涼梓望著他的側臉,眸光漸漸變得痴迷了,剛才那親昵的動作,讓她幾乎忘記了,他是個失憶的人。
就在這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涼梓才如夢初醒,趕緊掏出手機,發現是桃子打來的。
不知道她現在跟那個北堂軒怎麼樣了,已經過了半個月了,桃子現在應該很快樂吧。
涼梓按下接聽鍵,喂了一聲。
裡面立即傳來桃子焦急的聲音:「娘娘,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回家的路上,怎麼了?」聽到她的聲音有點詭異,涼梓的心頓時提了起來,該不會又出什麼事兒吧。
「娘娘,你現在能不能來找我,我……」桃子話還是說完,就哽咽起來了。
「桃子,是不是北堂軒那混蛋又欺負你了?」涼梓聽到她那委屈的哽咽聲,頓時心頭就火起來了,那個混蛋,居然膽敢把她的警告不放在眼裡,太過分了,這次她一定不會輕饒他。
「他……」桃子欲言又止,「你還是來到再說吧,我現在真的很彷徨,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好啊,我現在馬上去找你。」涼梓心裡放心不下,她立即轉向司徒潛說,「司徒潛,我的朋友桃子出事了,先去她那,晚點再回家可以嗎?」
「你的朋友真多事。」司徒潛有點不樂意地哼了一聲,不過還是掉轉車頭,按照她的指示,先去找桃子。
「還不都是因為你屬下的私生子,一定又是他欺負桃子了,哼,這次等我找到他,非得打斷他的雙腿不可。」涼梓氣呼呼地說。
「我早就告訴你了,他們這樣下去一定會有問題的。」司徒潛淡淡地說。
涼梓困窘:「桃子喜歡他,而他欠女朋友,兩人好好的在一起不就好了,還鬧什麼鬼東西?」
「你以為兩個人在一起,真那麼簡單?」司徒潛輕哼一聲,「真那麼容易,就不會離婚率那麼高了。」
說到離婚這事兒,涼梓心頭一震,視線往他的手指頭上望去,他還沒有戴回那枚結婚戒指,不禁有點失落了,默了半響,忍不住衝動地問:「現在,你還想跟我離婚嗎?」
司徒潛沒想到她突然問這事兒,握住方向盤的手差點打滑。
涼梓望著他的眼神有點緊張,他對她,還會堅持初衷嗎?
司徒潛重新把車子操控住,睨了她一眼,淡淡地說:「你不是說,我們根本就沒有結婚,怎麼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