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讓其他同學覺得他偏心,所以自動來請求懲罰,沈教官的臉上冰冷的神情,一下子就融化了。
「額……」涼梓愣了一下,她最主要是不想錯過跟司徒潛相處的時間,他怎麼說她識大體,顧全大局了?
「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放學之後,你就去跑五十圈吧。」沈教官哪裡知道她心裡想那麼多,如果知道她是為了自己的私心,他一定會吐血,罰她跑一百圈。
「是,教官。」涼梓心頭的顧慮終於放下來了,答應得也特別麻利。
於是,本來不用懲罰的,在涼梓主動求罰之下,放學之後,便圍著操場,跑步去了。
班裡的同學們,見她被發跑步了,疑慮紛紛散去了。
只有衛情臉色是更陰沉了。
張瑤瑤可惜地說:「還以為沈教官不會懲罰涼梓呢,原來是留著放學之後懲罰。」
「就說沈教官鐵面無私,怎麼可能會偏心,涼梓同學又怎麼能僥倖,不過她是活該咯,誰讓她遲到。」其他同學聳肩,幸災樂禍地說。
「好歹咱們一個班上的同學,你這樣真的好嗎?」張瑤瑤立即睨著那同學,有點不悅地說。
「就是,你太沒同情心了。」陳菱兒也上前來,指責那同學。
那說錯話的同學,立即成了千夫所指,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在操場上跑步的人並不少,但是跑五十圈的人卻很少,涼梓咬著呀,就當這是在為5公里武裝越野比賽做訓練。
一天的訓練已經很累了,還要跑五十圈,那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涼梓才跑了十圈,就已經有點體力不支了,心裡不禁叫苦連連,她剛才主動去請求懲罰,是不是太衝動了?
就在她悔得腸子都青了的時候,身旁突然多了一個人,她轉頭望去,唇角微揚。
「專心跑步,看什麼呢?」司徒潛不快不慢地和她並肩跑,沒有看她,但是知道她在看自己,便淡淡地提醒。
看到司徒潛來陪跑,涼梓瞬間覺得自己全身都充滿了力量,依依不捨地把眸光收回,吃吃地笑了:「你怎麼會來?」
「我聽到其他同學在討論你被罰跑的事。」司徒潛淡淡地說。
「今天不能到外面去了。」涼梓遺憾地說,跑完五十圈,她恐怕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沒關係,明天晚上再出去,你跑步也能鍛鍊體能的。」司徒潛低聲說。
「我自己跑可以的,其實你不……」
「誰說要陪你跑的?」司徒潛隨即譏誚,「我是為了自己跑,不是為你。」說完,便跑快了幾步。
涼梓立即追上去,不說話了,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沒有辦法下來了,這矯情的男人啊,明明就是來陪她跑步的,卻死要面子,不肯承認,罷了,只要能夠跟他在一起,跑步其實也不錯。
衛情在跑道外面,盯著他們,眉頭死死地緊皺著。
真是奇怪了,涼梓不是喜歡沈教官嗎?她怎麼跟司徒教官那麼熟稔,她早就覺得他們很奇怪了,他們在課堂上的時候雖然假裝不認識,但是司徒教官卻一直在暗中護著她,讓她覺得他們應該早就已經認識了。
這麼說來,被她舉報的那天晚上,涼梓到底跟誰在澡堂里?
難道是跟司徒教官?
這麼一想,她覺得司徒教官的聲音跟那天晚上,她聽到的真有點像。
這麼說,涼梓跟司徒教官有姦情,而她又勾搭上沈教官。
可惡,這個賤人,怎麼可以腳踏兩條船,學校里最有名望的兩位教官,都被她……
衛情越想越氣憤,當時她就覺得奇怪了,她怎麼會無端端地突然跟她交好,原來是把她當成了踏腳板,接近沈教官,這個賤人的心思真的太狡猾了,她不會讓她好過的,她一定要揭發,她這讓人不齒的一面。
衛情臉色陰沉地離去。
當涼梓跑完五十圈,天色已經黑了,她累癱,已經不想動了。
「剛跑完步,不能馬上停下來,走動一下放鬆身體。」司徒潛此刻也沒有辦法顧慮別人的眼光,立即攙扶著臉色發青,嘴唇發白的涼梓,讓她繼續慢慢走動著。
「不公平……為什麼你一點都沒有……」涼梓拼命地喘氣,看著他並沒有多大變化的俊臉,心裡很不平衡。
司徒潛睨了她一眼說:「我以前經常要跑一百圈,早已經習慣了。」
「什麼?」
涼梓有些吃驚地抬頭望著他,她跑五十圈都已經想死了,他還經常跑一百,天啊,他到底是什麼人來著,非常人所能及。
司徒潛只是勾唇淡然地說:「先到我的辦公室休息一下吧。」
「會被人看見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涼梓小聲小氣地說。
「現在盯著我們的人也不少。」司徒潛不由分說,霸道地扶著她,便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她現在這樣,如果不塗抹藥酒推拿一下雙腿,明天估計她想站起來都難了。
「好吧。」涼梓掃了一眼周圍,果真發現不少好事的同學,正用詭異的眼神望著他們。
估計不用多久,全校的人都知道,她跟全校最帥的教官,『交情』甚好。
涼梓也懶得避嫌了,任由他扶著自己,來到他的辦公室。
「趕緊把門反鎖。」涼梓真擔心,等會不知道哪個冒失鬼又闖進來,連忙說。
「我們光明正大,有什麼不見得人?」司徒潛輕哼一聲,雖然不以為然,不過也明白她的擔心,便走過去,把辦公室的反鎖,拿了藥酒,來到她的面前蹲下,把她的鞋襪脫了,直接就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倒了藥酒,便開始推拿按摩。
「嘶……痛……你輕點……」他的手勁力度雖然不大,但是她的雙腿,此刻正在最脆弱的時候,碰到都痛,讓她眼淚差點就忍不住狂飆出來了。
「你忍耐一點,不用力,沒效果。」司徒潛皺了皺眉頭,沉聲說。
涼梓苦著臉,抑鬱地說:「那人家是真的痛嘛。」
「拿著,給你咬著。」司徒潛拿起桌面上的一支筆,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