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來了!」涼梓才剛跨進大門,便興奮地衝著裡面大喊了一句。
「唧唧……」一直從學校跟回到潛龍宛的閃電貂,嗖的一聲從她的肩膀跳下來,好奇地張望著。
「你這隻小畜生,別到處亂跑額,這裡到處都是潛藏的高手,要是被人抓了去,我可不管你。」涼梓警告地說。
「唧唧……」她說的話太複雜,它聽不懂,閃電貂見到很多新奇的玩兒,都忍不住撲上去玩,哪裡還顧得上她。
涼梓見它蹦來蹦去的,也懶得理它了。
「夫人,你回來了,少主呢?」殘月聞聲出來,接過她手裡的書包,沒見到司徒潛,便張望著。
「怎麼,想念他了?」涼梓望著她,哧哧地取笑她一番。
殘月的臉色頓時一黑:「夫人,這種事情可不能拿來開玩笑的。」
「為什麼不能?我都不吃醋了,你怕什麼?」涼梓見到她臉色都沉了,頓時笑了起來。
「夫人,被少主聽到不好。」殘月困窘,這鬼靈精的,總是知道怎麼讓她失去冷靜,口沒遮攔,跟圓月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切,不就一句玩笑話嘛,你放心,你家少主還不至於那么小氣,不過被某人聽到了,恐怕心裡就很不爽了,是吧,圓月大帥哥。」涼梓衝著剛走過來的圓月揮一揮手。
「你們在聊什麼,有什麼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也開心一下啊。」圓月立即好奇地湊過去。
「你真的想知道?」涼梓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小白兔,你這是明知故問,快點告訴我,到底有啥開心的事情。」圓月迫不及待地扯著涼梓的衣袖追問道。
「你把耳朵湊過來一點,我就告訴你。」涼梓向他勾勾手指,有點不懷好意地說。
殘月見她那狡黠的眸光,頓時眼皮一跳,趕緊說:「夫人,你別亂說話。」
「你放心,我這個人最不喜歡亂說話了。」但是她最喜歡說亂話。
「到底是什麼事嘛,小白兔,你趕緊說啊。」圓月左傾耳朵,把手放在耳邊,催促說。
「我說了,你別催,聽說,圓月你……」涼梓笑眯眯地望著他。
「我?」圓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她的笑容讓他的心底有點發毛了。
「聽說你屁股長痔瘡了。」涼梓突然大聲說。
在周圍的下人一聽,臉上立即露出異樣的神情,驚天大新聞啊,圓月管事屁股長痔瘡了。
「小白兔,你亂說什麼鬼,我哪有長什麼見鬼的……」圓月的臉色頓時綠了,看到大家開始竊竊私語,趕緊大聲說,「她亂說,你們別相信,我真的沒長……」
「圓月管事,你不用解釋了,這種事情,其實也不是什麼暗病。」
「我家有祖傳秘方,只要按照那方法去做,很快就能好的,圓月管事,你需要嗎?」
「殘月兒,你幫我解釋一下,我並沒有……」圓月趕緊向殘月求救,希望她能幫自己解圍。
「夫人,你回來肯定很累了,先回房間去泡個澡,我去廚房看燉湯好了沒,你那麼操勞,一定很勞累了。」
殘月和涼梓一邊說一邊走了,壓根就不鳥他了。
什麼叫越描越黑,圓月這回算是見識到了,欲哭無淚啊。
剛回來就大大地捉弄了圓月,涼梓的心情特別好,還是回到潛龍宛舒服啊,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裡像在學校里那樣綁手綁腳的,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做,每天除了訓練,還是訓練,悶死人,一點也不好玩,。
回到家裡,司徒潛就變得很忙了,放學之後,他送她回家,就折回去了潛龍宛。
然後忙到大半夜才回來。
涼梓都已經累得早早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司徒潛又忙碌去了。
她伸手摸了摸身旁還有一點餘溫的位置,皺了皺眉頭。
帝尊天下的事情,已經夠他忙碌了,現在還跑到學校去當教官,說真的,她有點心疼了。
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好好休息。
這樣下去,他的身子能熬得住嗎?
涼梓正多心地憂慮著,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她頓了一下,伸手接過,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陌生的電話號碼,挑了挑眼眉,本來想按掉不接,誰知道在迷糊之間,手指滑錯了方向,手機里立即傳來一把熟悉,但是卻有有點陌生的男子聲音:「喂,是涼梓嗎?」
涼梓本來還迷濛的腦袋,瞬間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你是……」涼梓有點不太確定,「雷暝?」他的聲音變了,不再像以前那樣輕浮稚氣,倒是顯得有點低沉,穩重。
說起來,他們都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她幾乎已經忘記了這號人物的存在。
「是我。」聽到她那生疏的聲音,雷暝的心裡有點失落,不過他掩飾得很好,低笑了一聲說,「很久沒見了,你最近還好嗎?」
涼梓從床上坐起來,接到他的電話,讓她覺得很意外。
「我現在去軍校受訓了,就那樣唄,你呢,當程家的女婿一定很威風吧。」
他一定過得風生水起,涼梓也輕笑著應答。
雷暝苦笑:「你明知道我……」他欲言又止。
「你什麼?」涼梓裝傻,她當然知道,他當程家的女婿是有目的的,而且目的相當不純,不過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沒有必要攤開來說。
「沒什麼……」雷暝壓抑了半響,才終於忍不住說,「涼梓,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前幾天,我的家人給我帶了一些家鄉的特產,我想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你應該會喜歡,你方便出來嗎?我送給你一些。」
涼梓有點驚訝,他這是要找藉口見她的節奏?
她微笑著說:「雷暝,鄉下的人知道我想吃家鄉的特產,不時會很給我寄來,你家人給你的東西,你自己還是自己拿著吧,我現在已經是司徒潛的妻子,貿然出去見你,我想不太方便。」她不想引起別人對她的誤會,也不想讓司徒潛心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