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梓,你雖然通過了測試,但是你還是要聽我的話,參加比賽的時候,千萬不要勉強自己,不行的時候就要放棄,硬撐下去,對你的身體沒有好處。」秦天御拿著一份報告出來,遞給她,順便給她一個忠告。
涼梓接過那份可以准許她參賽的報告,臉上的笑容頓時樂得像朵花兒,連連答應著說:「我知道,我的身體出現不舒服的狀況,我馬上就停止比賽,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
「涼梓啊,別答應我答應的那麼爽快,你做得到才說。」秦天御睨了她一眼,對她不抱多大的希望,不過到時候,司徒潛肯定全程陪在她的身邊,所以,他也沒有多大的擔心。
「當然,秦大哥,有空請你和紅顏去吃大餐,我先回學校了。」涼梓捧起那報告湊近唇邊,吻了吻,心情很好。
「快去吧,別遲到了。」秦天御揮手說。
「秦大哥,紅顏再見。」涼梓拿到自己的想要的東西,便歡天喜地地離開了。
等涼梓離開,秦天御的手掌立即搭在紅顏的肩膀上,皺眉問:「怎麼一直皺著眉頭?出事了?」
「我……」紅顏咬著下唇,搖頭說,「沒事。」
他並不知道,她跟紅滿雪的事情,他跟司徒潛的交情那麼好,如果她告訴他,他要是跟司徒潛說了……
秦天御眯眸望著她,知道她內心的掙扎。
他輕嘆了一口氣,說:「小禍水。」
「嗯?」紅顏抬頭望了他一眼。
「今晚,去我家一趟吧。」秦天御淡淡地說。
「什麼,去你家?」紅顏的臉色頓時變了,滿臉防備地看著他,他想做什麼?
「你跟我回家,我保證,你一定不會後悔,但是如果你不去,你就一定會後悔,你放心,我不會吃了你。」起碼,不是現在,秦天御在心裡補了一句,然後轉身就出去了,完全不給她詢問的機會。
他讓她去他家,到底是為了什麼?
紅顏心裡開始掙扎了。
見到涼梓興高采烈地從醫院裡出來,圓月不用問也知道,她肯定是過關了。
「圓月,你送我去學校之後,就把這份報告給你們家少主看,就說我找秦天御做的。」涼梓把那份證明她可以參加比賽的報告扔給他,得意洋洋地說。
「我想少主看到這份報告,臉色一定很難看。」就算秦天御百分之一百的保證,她沒有問題,司徒潛也不會願意讓她去參加那度那麼高的比賽。
「這次校運會的比賽,我是參加定了。」涼梓摩拳擦掌地說。
「我覺得,你不如就選個跳遠什麼的隨便參加一下就好了,何必跟少主作對。」圓月把報告放好,勸告。
「你以為我是跟你們少主作對?」涼梓立即眯眸,睨著他,沒好氣地說,「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
「你不是跟少主作對,我真想不到有什麼理由,讓你去做難度那麼高的事兒。」圓月聳肩說。
「你太不了解我了,我真的不是想跟你家少主作對,參加這項比賽,是我自己決定的,我想用過這次比賽,向他證明,我是個有能耐的人,我想向他證明,他送我到軍校去,我不會辜負他的苦心。」涼梓認真地說。
「少主對你有那麼大的期待嗎?」好吧,就當他真的不了解她,他不相信少主會樂意讓她這樣做。
「他對我有多少期待,我不知道,但是,我就不能爭氣一點,讓他對我刮目相看嗎?指不定,當我能夠突破自己的是你,他也能夠突破自己,記起以前的事情。」涼梓說著,眸子裡閃爍出一抹期望的光芒,「這是我最大的期望。」
「你想激發少主的記憶?」圓月倒沒想到,她居然會有這樣的念頭,有點不贊同地搖頭,「就算你想激發少主的記憶,也不需要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你們家少主,我想他腦袋裡的淤血已經開始在消散了,好幾次我看到他,他好像頭痛了,他對我的態度,也一天比一天不同,所以我想,他是不是開始記起一些事情。」涼梓擔心地說,好幾次,她感覺到了,但是她問他的時候,他什麼都不肯說,既然他不肯說,那就讓她來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刺激一下他。
「有這回事?少主怎麼從來不說?」圓月沒聽說過少主有頭痛這回事。
「你第一天跟你家少主?他肯定是不想讓我擔心,也不想讓別人看到他這狼狽的一面。」涼梓低嘆一聲說。
「好吧,少主就是太悶騷了。」他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他好了。
「圓月,我剛才跟你說的事情,你別告訴他,也不能跟殘月說。」涼梓叮囑說,如果這事說了,到時候沒有期待,也就沒有效果了。
「我明白,我不會那麼笨,把你的驚喜給破壞了。」
不過這驚喜對少主來說,恐怕是有驚無喜吧,圓月暗忖著。
果然不出所料,當圓月把涼梓在秦天御那做的報告交給司徒潛的時候,他的臉色黑得就跟鍋底一樣了。
「該死的,她要去做驗身報告,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司徒潛把那份報告狠狠地摔在桌面上,如果他一早知道,他一定會通知秦天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通過。
「我也是去到那裡才知道,她要做這事兒。」圓月無辜地說。
「該死的。」司徒潛低咒一聲,有了秦天御的保證,更加沒有人可以阻止她去參加比賽了。
「少主,其實有你盯著小白兔,她一定不會有事的,她想做的事情,你何不放手讓她去做?」他們這對主兒,明明就是如此關心著對方,偏偏就像上輩子貼錯門神了似的,一會吵,一會鬧。
「你明知道她的心臟是換回來的,她只有一次的機會,如果她的心臟出事了……」司徒潛攥住拳頭,完全沒有辦法想像那不堪的後果。
「少主,你是不是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圓月見他突然那麼關心涼梓,有點愕然地問。
司徒潛愣了下,隨即斂眸,淡淡地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