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手下留情

  「怎麼,看不起我?誰讓你手下留情的?」被一個小女人留情,那多損男人的面子啊,司徒潛驀地一個掃堂腿,涼梓避之不及,噗通一聲,被他掃在地上,頓時痛得她咿牙咧嘴。

  「司徒潛,你這個混蛋,本宮對你處處留手,你居然那麼狠心……」涼梓這一摔,把火兒都摔出來了,他既然都不憐香惜玉了,她又何必忌憚著他的傷勢?

  涼梓大吼一聲,迅速撲上去,這一次,她實打實的,而且還是近身肉搏,於是,大家可以見到,他們潛龍宛的兩個主兒,摟抱在一起,就像玩撲相一樣,你撲我,我撲你,不到片刻功夫,兩人都摟抱著,一起打倒地上去了。

  看著眼前這毫無節奏感的打架,殘月瞬間傻眼了,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阻止,剛從車庫回來的圓月,看到眼前那一幕,瞬間驚悚了,迅速伸手擦亮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震驚地說:「殘月兒,我不是在做夢吧。」

  少主跟小白兔,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滾地毯?

  殘月伸手捂臉表示沒眼看了,無力地低吟說:「我也希望我是在做夢,一向很注重面子的少主,今天是發瘋了。」

  一張餐椅引發的惡鬥。

  突然,司徒潛悶哼一聲,大家趕緊望去,卻見原來是涼梓一拳擊在了司徒潛的胸口上,哪裡正是他的傷處,而他的拳頭停在了涼梓的臉上不到一寸的地方,只要他在用力,那一拳足以把涼梓的鼻子打歪,但是他硬生生地停住了。

  在涼梓的拳頭之下,司徒潛的胸口正慢慢地滲出了殷紅的血絲。

  「少主,你沒事吧。」殘月再也沒有辦法淡定了,迅速衝過去,把他的拳頭拉下來,趕緊把他們兩個鬥牛士拉開,以策安全。

  司徒潛低首望著胸口那慢慢暈開的血跡,淡淡地說:「我沒事。」

  涼梓看著他,神情石化了,剛才她以為他的那一拳一定會落在她的臉上的,但是他沒有,反而是她的那一拳,毫不留情地落在了他的傷口上,她的心頓時就痛了,後悔莫及,她轉向圓月,焦急地說:「快,快去把藥和紗布找來。」

  「我馬上去。」圓月被她一喝才回過神來,趕緊快步奔去找藥箱來。

  「我沒事。」司徒潛緊繃著陰沉的俊臉,揮開了殘月的手,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你的傷口都咧開流血了,你別動。」涼梓撲上前,手掌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摁倒在地上。

  「你……」司徒潛一時不察,居然被她輕易地摁倒,他黑眸危險地一眯,那冰冷的眸光仿佛夾著冰刺兒般,狠狠地瞪著她。

  「你的傷口是我弄裂開的,我會為我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涼梓的臉色很嚴肅,也很認真,她轉向殘月,用拜託的語氣請求,「殘月姐,麻煩你讓所有的女僕下去吧。」

  「是。」殘月皺了皺眉頭,她想做什麼?她雖然疑惑,不過她沒有問,只是按照她的意思去做,把在大廳裡面看熱鬧的人,全部清場了。

  等大家都離開了,涼梓伸出手去解司徒潛身上的襯衫扣子。

  司徒潛頓時愣了一下,迅速伸出大掌,按住她的手,眸光灼灼地盯著她,嗓音暗啞,低沉,透著一絲惱怒:「你想幹什麼?」

  「我沒想幹什麼?」涼梓推開他的大掌,臉上突然露出一抹流氓似的痞子壞笑,「我只是想干……」

  司徒潛的呼吸頓時一滯,這該死的女人,膽兒還真大,居然敢調戲他。

  涼梓無視他想殺人般的眼神,手指勾住他的扣子,慢慢地,以折磨人般的速度解開。

  司徒潛頓時感到口乾舌燥。

  「小白兔,需要幫忙嗎?」圓月藥箱找來了,見到那氣氛頓時變得曖昧起來,頓時眼眉一挑。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去忙你自己的去吧。」

  涼梓揮了揮手,這是她跟司徒潛的事情,她才不希望有外人在場。

  她更加不想自己老公的果胸被別人瞧了去,那是她的專屬地方,能看得人,只有她,也只能是她。

  涼梓霸道地暗忖著。

  司徒潛把手枕在後腦勺上,眸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不掙扎,也不抗拒了,臉上的神情好整以暇。

  涼梓見衣衫上面的血跡越來越多了,也不敢再拖慢了,趕緊把他的襯衫解開,果然見到上面那本來已經癒合的傷口,又裂開,正不斷地滲出血跡,不禁後悔又自責,明知道他的傷勢還沒痊癒的,她就不應該跟他胡鬧的。

  她緊繃著難過的俏臉,駕輕就熟地上藥,止血,包紮。

  而司徒潛這回,居然出奇的合作,任由她擺布。

  涼梓伸手輕輕撫摸著上面已經包紮好的繃帶,眼睛有點泛紅地問:「痛嗎?」

  司徒潛眯眸盯著她半響,才淡淡地說:「不痛。」

  才怪,都流了那麼多血了,血肉之軀,怎麼可能不痛呢?

  涼梓把主位那張椅子拉好,把他扶上去,不再跟他搶了,而自己則坐在離他比較遠的位置上。

  幸好他們剛才打架的時候,並沒有把餐桌給掀了。

  在外面,圓月好奇地問殘月:「少主和小白兔,怎麼在餐廳里打起來了。」

  殘月伸手捂臉,滿臉的無奈:「一張餐椅引發的惡鬥。」剛才那場面,她都不忍直視了。

  「不是吧。」他們成熟穩重的少主哪裡去了?居然為了一張餐椅跟小白兔打起來了,他怎麼變得比尊主還幼稚了?

  圓月瞠目結舌,有點難以置信。

  「事實擺在眼前。」殘月聳肩,要不是親眼看到,她也不相信,這種事情居然發生在他們的少主身上。

  「好吧,我懂了。」圓月聳肩,看來那對主兒是需要另類的激情。

  這頓晚飯,真的不容易。

  涼梓有點悶悶不樂,吃完飯,便扔下碗筷,回房間去了。

  司徒潛吃的也不多,放下碗筷,叫殘月進來。

  「少主,有什麼吩咐?」殘月掃了眼桌面上,還有好幾樣菜連動都沒動過,等會胖爺知道,肯定很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