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梓把書包扔在后座,做在副駕駛座上,揮手說:「別提了,天天在太陽底下暴曬,沒有曬成燒豬已經很不錯了。」
「嘖嘖,少主真忍心啊,一個嬌滴滴的姑娘都變成咋樣了。」圓月見到都心疼了。
「你家少主連我都不記得了,他還有什麼那事情是做不出來的。」涼梓輕哼一聲,不過還是關心地問,「他的傷勢好點了沒?」
圓月啟動了車子,滑向車道說:「他的傷勢好多了,現在都能蹦能跳了。」少主的身體復原能力一向都很強,再加上秦天御給他配置的天價特效藥,好得不得了。
「他好起來就好了。」涼梓鬆了一口氣,「你們把莫衍找回來了嗎?」
圓月立即點頭說:「還是小白兔你高招,我和殘月兒按照你的辦法,讓莫衍無所遁形了,他已經簽了我們為他量身度做的合約,他現在已經是帝尊天下的人,任由少主差遣,看不出來,他在商業上那麼厲害,就連在道上,也那麼有料,就連黑宴都束手無策的事情,他也能夠輕易解決,果然不愧為鬼才。」他雖然很討厭他這個人,不過說起他的才能,他也不得不佩服了。
「我就知道,他是個有用之才。」日後司徒潛有了他幫忙,簡直如虎添翼,他日後肯定輕鬆不少。
圓月輕哼了一聲說:「有才是有才,就是太小氣了,而且對人的防範之心太重,一點都不信任別人。」
「嘿嘿,江湖險惡,他會提防別人也是無可厚非的,你不能怪他的,換了是你或者是我,見到不熟的人,當然也要多一個心眼的。」涼梓聳肩說。
圓月立即斜睨了她一眼說:「這話你最好不要在少主的面前說,少主會吃醋的。」
「你安啦,你們少主現在恐怕連見都不想見到我,才不會因為我說的話吃醋呢。」涼梓臉上泛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小白兔,你不要放棄,我相信少主一定會記起你的。」圓月望了她一眼,認真地說。
涼梓輕笑了一聲說:「你不用擔心我,我當然相信終有一天,他會記起我。」
「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圓月知道她是個樂天積極的人,便也放心了。
司徒潛的身體雖然好多了,但是還不能出門,又需要他親自處理的事情,都是在放家裡處理的。
簽完了黑宴送來的一大堆文件之後,他看了一眼時間,想起了,那個女人今天就要回來了,腳步不知不覺地走到窗前,往下面望去,下面還沒有動靜,他不禁皺眉,她還沒回來?
司徒潛看了一眼腕錶,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到家的,難道在途中出了什麼意外?
就在他擔憂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轎車剎車的聲音,大門開啟,在夕陽之下,遠遠地,看到了一個背著書包的小女人,快步而進,就像久未歸家的遊子,恨不得馬上就能踏進家門。
她怎麼黑了那麼多?
司徒潛盯著她的臉,發現她比他上次看她的時候黑了很多,而且似乎瘦了。
「就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弄成這瘦皮猴的的樣子,哪一點像是潛龍宛的女主人了?」司徒潛沉著臉,分不清楚自己是在關心她,還是只是為了面子,但是隨即,他發現自己說了一句蠢話,他那樣說,不就間接承認了,她就是他的妻子了?
司徒潛有點惱羞成怒,當然這次,他是惱怒自己,他隨即甩袖轉身離開了窗戶。
涼梓跑進大門口,習慣性地往自己的臥室望去,剛好見到一抹剛從窗戶離去的背影,頓時眼睛一亮。
莫非那個男人,也在期待她回來?
雖然覺得自己的想法不太可能,不過她還是忍不住美滋滋地想,他一定是。
涼梓走進屋子裡,把書包扔給下人拿著,便一路狂奔回到臥室里,用力推開門,便一邊大叫著衝進去:「我回來了。」
「我沒有聾,你不用叫得那麼大聲。」司徒潛坐在沙發上,眯眸睨著她,冷冷地說。
「嘿嘿,別那么小氣嘛,我以前每次放學回家都是這樣的,你要是看不慣可以無視我,喂,一個星期沒見,你有沒有很想念我。」涼梓癲屁癲屁地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厚著臉皮就靠在他的膀子上去了。
司徒潛難以置信地瞪著她,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廉恥的?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居然一點都不排斥她的碰觸,也不想推開她。
他立即粗著嗓子,以掩飾自己的異樣的感覺:「你以為自己是誰?」
「我不是誰,我只是你的老婆。」涼梓見他沒有推開自己,立即得寸進尺地伸手摟住他的腰,糗著他身上那熟悉的男人氣味,頓時覺得這個星期以來,所受的苦,全部都值了,她把臉靠在他的背上,喃喃地說,「我只知道你一定不會想我了,但是我卻很想你,上課的時候想你,訓練的時候想你,吃飯的時候想你,洗澡的時候想你,就連睡覺的時候,也拼命的想你……」
司徒潛的心頓時一怔,心裡莫名其感動,但是嘴巴卻不饒人地諷刺:「你去學校不是為了學習,而是想男人?」
涼梓愣了一下,隨即抬手輕捶他,憋屈地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人家那麼想你了,你就不會好好說句話。」
司徒潛悶哼一聲,瞪著她的手。
涼梓這才發現自己的拳頭下意識地捶打在他的胸膛上,而那地方,正是受傷之處,她趕緊收回手,焦急地問:「怎麼了,我剛才是不是太用力了,把你的傷口打痛了,對不起,我剛才只是一時氣憤……我不是故意的。」
司徒潛把她想摸過來的手推開,淡淡地說:「死不了。」
涼梓見他推開自己,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失落的神情,憂傷地說:「如果是換了以前,你一定不會推開我的。」
司徒潛見到她憂傷,心裡突然刺痛了一下,他抿唇,站起來,淡淡地說:「不要再跟我提以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