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群龍無首

  「少主,屬下已經查到了,襲擊場子的人,是殺手聯盟的人,我想應該是有人僱傭了他們對付我們。」黑宴轉移了話題,談正經事。

  「殺手聯盟?」司徒潛眯了眯眸子,眼底里閃過一抹冷冽的寒意,「不管用什麼代價,把幕後黑手給我揪出來。」

  「是,屬下會繼續跟進這件事情,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司徒潛緊緊地攥住拳頭,眸光閃出一抹嗜血的寒芒,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們得隨時準備在地球待不下去的覺悟。

  夜晚來臨了,今晚是殘月當空,朦朧的月色,透著一抹神秘。

  秦天御剛打開大門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頓時愣了一下。

  聽到開門聲,紅滿雪從廚房裡走出來,見到他回來了,臉上露出一抹祥和的笑容說:「你回來了,我今天下廚,做了一頓晚飯,很快就好了,你先去準備一下吃飯。」

  「伯母,怎麼好意思麻煩你下廚。」秦天御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懂得下廚,臉上掠過一抹驚訝的神情。

  「不,一點都不麻煩,你不要忘記了,在跟司徒譽之前,我也只是個普通的平民婦女,我也想好好的在家裡,相夫教子的,我的廚藝還沒生疏,希望有一天能夠給紅顏……」聽到紅顏,紅滿雪便忍不住苦笑,她現在也只能偷偷的在診所里看她,就連見面都不敢,就怕引起她的反感。

  「伯母,如果紅顏知道你重新做人,誠心悔改,不再做壞事,她一定會原諒你的。」秦天御一邊說著,一邊用餘光盯著她臉上的神情。

  紅滿雪臉上泛起一抹淺淡的笑容說:「在我有生之年,希望我能等到那一天的到來。」

  「一定會的。」秦天御說著,突然轉了話題,說,「司徒潛的場子被殺手聯盟的人襲擊。」

  「什麼,殺手聯盟襲擊帝尊天下的場子,怎麼會這樣?」紅滿雪臉上立即露出震驚,和焦急的神情,擔憂地問,「那少主,他沒有受傷吧。」

  秦天御望著她,見她神情那麼緊張,眸光閃了閃,淡淡地說:「司徒潛受了重傷,恐怕有一段時間都不能出去總部主持事情了。」

  「天啊,少主受傷了?」紅滿雪震驚地瞠大眸子,「尊主患了那麼嚴重的阿爾茨海默病,少主又受了那麼重的傷,現在帝尊天下豈不是群龍無首,這可怎麼辦?」

  秦天御望著她,眯了眯眸子說:「伯母,司徒潛這樣對你,你還關心他。」

  紅滿雪臉上掠過一抹黯然的神情說:「畢竟我跟了司徒譽那麼多年,我對帝尊天下的感情,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忘記的,希望老天保佑,少主一定不能有事,其實他是個好人,他在幫里,禁止販賣毒品和人口,已經造福了不少人。」

  「你真的這麼覺得?」秦天御突然問。

  紅滿雪有些愕然地望著他:「秦先生,難道你懷疑,襲擊少主的事情,是我做的嗎?如果你不相信我,你盡可以把我交給司徒潛,我絕對沒有半句怨言的。」

  「伯母,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會懷疑你呢?飯菜好了嗎?我肚子剛好餓了。」秦天御輕笑著,轉移了話題。

  「已經快好了,我馬上把湯端出來。」紅滿雪轉過身去,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她的身上終究還是有壞人的標籤,出事了,人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其實這也不能怪他,誰叫她,以前做的壞事多。

  涼梓匆匆趕回軍校,出了晚操,明知道司徒潛不會再來了,但是到了那點上,她依然改不了,跑到浴池去。

  泡在浴池裡,她又忍不住開始擔心,不知道殘月姐他們回到潛龍宛沒有,殘月姐不在,潛龍宛里估計就沒有人能夠伺候得了司徒潛了,那人尖酸刻薄,嘴巴又毒,稍有不滿意就會炮轟,臉皮薄一點的人,都會被他折騰死。

  「希望殘月姐他們趕回去了吧。」涼梓拿起搓澡巾,有一下沒一下地搓著自己的身體,要是司徒潛在的話,他會幫她搓澡的,但是在他恢復記憶之前,恐怕都不會再有如此好的福利了。

  就在涼梓獨自一個人在澡堂里長嗟短嘆的時候,本來已經睡著了的司徒潛,卻突然在這個點上清醒了過來。

  他伸手敲了敲腦袋,借著月色看了一眼時間,此刻正是三更半夜的時候。

  他皺了皺眉頭,有點迷惑地自言自語:「奇怪了,我怎麼會在這時候醒了?」而讓他覺得更奇怪的是,他好像有什麼事情需要去做,但是具體是什麼,他卻又記不起來。

  「我到底要做什麼呢?」他伸手揉揉太陽穴,很想記起來,但是不管他如何努力,腦袋裡卻一片空白,什麼都記不起來。

  「該死的。」司徒潛低咒一聲,感覺喉嚨有點干,想起來,倒杯水喝,但是身體實在是虛弱,一個翻身,差點就摔下床去,其實他可以叫人進來的,但是他不想被人看見自己這副孱弱可笑的德行。

  他很不容易,忍著身上的劇痛,到小水台去,倒了一杯水,喝了兩口,隨即皺眉,這水是冰冷的。

  如果她在這裡就好了。

  司徒潛被自己腦海里突然冒傳來的想法嚇倒了。

  他居然潛意識的想起了那個專門跟他作對,還總是不知死活地戲弄他的女人。

  「真是見鬼了,我怎麼總是想起她?」司徒潛低咒一聲,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總是有意無意地就想起那個在腦海里一點記憶都沒有的女人。

  「如果她真的是我的老婆,我怎麼可能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司徒潛的眉頭皺得都可以夾死蚊子了,他想不通,也理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女人……

  他慢慢走到那抽屜的前面,忍著劇痛,伸手把那抽屜打開,他記得,她昨天把戒指放在這裡面的,他把那被她當成是寶盒的精美盒子拿出來,打開一看,只見裡面,兩枚相得益彰,光輝相映照的婚戒,華麗優雅,正靜靜地在盒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