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讓她從骨子裡感到害怕,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做他的敵人,晚上睡覺的時候,想到他那如索命修羅般的眼神,恐怕也會做噩夢吧,她突然有點後悔當他的敵人了,但是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可以吃的,她只得硬著頭皮打這場仗了。
「爺的親人都在這裡,他在這住下來,也是無可厚非的,不過爺需要我的照顧……」小甜甜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
「妙穎,你想去哪裡?我不准你離開,你要留下來,留在我的身邊,哪裡都不准去。」司徒譽突然伸手緊緊地抓住了小甜甜的手腕,有點緊張地說。
「爺,我是很想留在你的身邊,但是……」小甜甜望了司徒潛一眼,臉上的神情更加為難了。
「他離不開你,你就留下來吧,不過……」司徒潛銳利的眸光,宛如X光射線般射著她,冷冽地警告說,「如果有人在潛龍宛興風作浪,我一定不會輕饒。」
「少主請放心,我留下來只是想照顧爺,並不會做其他事。」小甜甜低著頭,有點卑微地說。
「如此甚好,殘月,他們需要什麼,你儘管給他們準備。」司徒潛吩咐完,掃了司徒譽一眼,便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小甜甜見他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他雖然沒有進屋子裡來,但是卻有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好強的氣場,看來,她日後行事,必須得更加小心謹慎了。
「甜甜小姐,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殘月一定會竭盡所能,做到最好。」殘月面無表情地說,對這個小甜甜,她一向沒有好感,如果不是少主吩咐,她都懶得理會她了。
「現在暫時沒有需要,你可以下去忙你的事情了。」小甜甜向她甜甜地一笑,友善地說。
殘月心裡輕哼一聲,對著任何人都能那麼風騷,真不知道尊主是不是喝了她的迷湯,才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騷。
「妙穎……」司徒譽在床上躺著,喚了她一聲。
「是,爺,我在這裡。」小甜甜立即坐到床邊去,柔聲說。
「蜻蜓出水痘了,你得看緊一點,不要讓她有事。」司徒譽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
「蜻蜓?」小甜甜在腦海里迅速掃描著自己曾看過有關司徒家的資料,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愕然的神情,蜻蜓不就是司徒譽的女兒司徒婷婷的小名,但是據資料記載的,司徒婷婷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病死了。
她望著司徒譽那張蒼老的臉孔,心裡打了一個突,莫非他的病情有加重了?
「記得要照顧好蜻蜓,她不能有事,不能再出事了……」
司徒譽叨念著,聲音越來越小,說完之後,便沉沉地睡去了。
小甜甜的臉色很難看,司徒譽把她錯認為是他的亡妻,本來是她自己一個人可以獨攬大權的,但是現在,卻冒出一個蜻蜓來,看他對那丫頭的緊張程度,比她好多,可惡,是誰?
她的眼底里掠過一抹殺意,誰阻止她執行任務,她就殺,不管他是誰。
小甜甜確定司徒譽已經沉睡了之後,這才走出房門,逮住一個女僕,問:「潛龍宛里,有人出水痘嗎?」
「是的,少主帶回來的紫藤小姐,她出水痘了,正在房間裡休息。」女僕恭敬地說。
小甜甜皺了皺眉頭,原來是她,這下子可麻煩了,如果她持著尊主把她錯認為是他的女兒,跟她作對的話,她就多了一個絆腳石,心裡雖然極度不舒服,不過臉上依然掛著招牌的甜美笑容,很有禮貌地說:「我想去看看她,你可以給我帶路嗎?」
「這……」女僕臉上露出了一抹為難的神情。
「是尊主讓我去看她的,尊主擔心她的身子,如果我不去看看,他會不放心的。」小甜甜立即打出了司徒譽這張大牌。
聽說是尊主吩咐的,女僕立即不敢說什麼了,趕緊說:「甜甜小姐,請你跟我來。」
涼梓現在已經移回自己的房間裡,她正在房間裡休息,見到小甜甜來見自己,她有點愕然,也有點憤怒。
這個佛口蛇心的女人,就應該千刀萬剮,如果不是因為她,她跟司徒潛的婚禮就不會弄成這樣。
「你就是紫藤?」這時小甜甜第一次見到她這身份,隱藏著銳利的眸光,仔細地打量著她。
「沒錯,我就是紫藤,這位打扮得那麼風騷的是哪位?勾搭了尊主還不夠,還想勾搭誰呢?」涼梓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在沙發坐下,逕自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語氣裡帶著一絲嘲弄的諷刺,對她一點都不客氣。
小甜甜臉上掠過一抹愕然的神情,沒有想到,她一來就針對自己,她臉上露出一抹難過的神情說:「紫藤小姐,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我從來沒得罪過你,你怎麼這樣說我呢?」
「我怎麼說你了?你看你,還青春少艾,尊主一把年紀,都能當你爺爺有餘了,你不要告訴我,你對尊主是真愛,我不會相信的。」涼梓臉上的諷刺更深了。
「紫藤小姐,我來找你,並不是要說我自己的事情,是尊主讓我來看你的,你的身體好點了嗎?」小甜甜不動聲色地扯開話題,迷惑的眸光緊緊地盯著她,很不對勁,這個女人,怎麼長得跟涼梓一模一樣?
「托福,還死不了。」涼梓放下水杯,淡淡地說。
小甜甜望著她,臉上亮出了招牌的甜笑說:「紫藤小姐,你長得跟涼梓真的很想,如果不是知道涼梓現在正昏迷在醫院裡,我還以為你就是她。」
「呵呵……」涼梓立即捂嘴笑了,「很多人都這樣說,真是多虧了這張臉,我才會從一個夜場女子,成為少主的女人,不過咱們不都是一類人麼,聽說你長得很像少主的奶奶,所以才會被尊主誤以為是他的亡妻,不過你的運氣似乎比我差點,起碼我挑的是比較嫩的,你挑的,老得還啃得動嗎?」涼梓說得越來越沒節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