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潛還沒數到一,咔嚓一聲,房門終於打開了。
涼梓臉色漲紅地瞪著他,這次臉紅並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憤怒。
「你還可以更無賴一點嗎?」
司徒潛勾唇一笑:「當然可以。」話音一落,長腳一伸踏入房間裡,手掌按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推,把她摁倒在門板上,隨即低首,便狠狠地吻住了她因為驚愕張開的小嘴兒。
他的吻霸道不失溫柔,但是卻強勢得,讓她沒有辦法撼動半分,只能跟隨著他起舞。
霸道的男人啊,涼梓嚶嚀一聲,便已經軟倒在他的懷裡。
他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抱住她,直到彼此之前,連一點細縫都沒有。
他的氣息,如他霸道的人,不到片刻功夫,就已經把她周圍的空氣搶掠一空,讓她漸漸地缺氧,求饒。
久久,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終於肯稍微放開她,喘著渾濁氣息,抵在她的額頭上,那一雙如黑鑽石般,流轉著華麗波光的眸子,有點兇狠地盯著她,低沉的嗓音,透著危險的威脅:「躲我?嗯?」後面的尾音,刻意地拖長,讓她的心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我……」被他折騰了一大半夜的身子,此刻顫抖的要命,被他擁吻了片刻,便已經自動自發地有了自己意識似的發軟,雙目如泡浸在水裡,媚眼如絲,濕潤動人,臉頰如桃花,紅潤的嘴唇,如櫻桃般勾人。
要命,因為被他吻得太舒服,她居然說不出話來了,嗚,好丟人啊。
他厚實的大掌捧住了她的臉頰,見到她那語言不能言,有點焦急的眼神,忍不住低笑出聲,把剛帶回來的零嘴拆開,直接用嘴巴,叼起一塊,重新覆在她的嘴上,送進她的嘴巴里。
甜,甜到入心入肺,甜到心坎里去了。
涼梓不知道是因為零嘴本身是太甜了,還是因為是他,臉上浮起一抹迷醉,那不知道是什麼零食,還帶著一股幽香濃郁的酒味兒,讓她薰薰然了。
「喜歡嗎?」司徒潛見她的臉越來越紅,燙得估計都能煮熟雞蛋了,唇角微勾,泛起一抹邪魅的壞笑。
涼梓沒有辦法拒絕這種誘惑,她點著頭,那點點的酒兒開始在她的體內發酵,她睜開水霧迷濛的眸子,痴迷地望著他那張帥得勾魂攝魄的俊臉,覺得自己醉了,她此刻才深刻地體會到,什麼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這種感覺,真他嗎的太好了,美得想掉眼淚。
司徒潛很滿意她的反應,繼續滿足她,手掌在她的腰上,或輕或重地揉著,撩撥著,耳邊漸漸傳來,她既覺得舒服,又覺得難受,混合矛盾,卻魅惑人的低吟聲。
「嘶……別……」涼梓驀地抽了一口冷息,趕緊伸手按住了他不規矩地往下的手掌,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她的身子還沒恢復過來呢。
司徒潛的身體一僵,雙手緊緊地抱住她,有點無奈地嘆息:「我什麼都不做,讓我抱一會。」
可憐的司徒潛,這才開葷,真是血氣方剛,渴望強盛的時候,卻能看不能碰,心都碎了,誰讓他不捨得讓她難受呢。
涼梓望著他痛苦的神情,有點於心不忍了,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小心翼翼地問:「司徒潛,你是不是很難受?」
司徒潛突然擺動了一下勁腰,他沒有辦法控制的地方啊。
「啊……」涼梓心窩突然一酥,忍不住驚呼出聲,好……厲害……
他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裡,吐著沉重的氣息:「我會死的。」
「有那麼嚴重嗎?」涼梓臉上立即露出一抹擔憂的神情。
「有。」他的回答,堅定有力。
「這樣啊。」涼梓伸出手,環住他充滿了力量的腰,終於不忍了,害羞地吞吞吐吐說,「那……你要溫柔點。」
司徒潛的黑眸頓時一亮,如黑夜中閃耀一方的星辰,驚喜的問:「你願意……給我?」
他沒有會錯意思吧。
他還以為,今天不能再做了,他低首,深深地望著她的眼睛,抑制不住心頭那喜悅的狂潮。
涼梓害羞地握拳捶打了他一下,嬌嗔地說:「你要溫柔點。」
「遵命,小娘子。」司徒潛隨即把她打橫抱起來,大步流星,迫不及待地向著大床走去。
涼梓被他突然騰空抱起,驚呼了一聲,趕緊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知道接下來就要發生的事情,臉紅得幾乎可以滴出血來了,全身如置身在火爐里,已經被烤得發燙了。
司徒潛把她拋進了柔軟的大床里,隨即俯身壓上去,追逐地吻著她,呼吸漸漸變得繼續,他火熱的手掌摸索著她的身子,他抱歉地說:「娘子,我等不及了。」
「嗯?」涼梓眨了眨水霧迷濛的眸子,下一刻,耳邊傳來衣服撕裂的聲音,她黑線,男人,有那麼焦急嘛,脫衣服的時間都不肯騰出來,那衣服都是國際大品牌,最頂尖的設計師設計的,他居然大手一揮就撕了,敗家,真的太敗家了,他不心疼,她的心在滴血啊,那多事花綠綠的鈔票。
「過兩天,我會還你一卡車的衣服。」見到她滿眼的心疼,他忍不住低笑,當他的女人,想要什麼樣的衣服沒有?
「敗家。」涼梓瞪著他無語,只得奉送他兩個字。
「我的身家,只有你才有資格敗。」他低笑,寵溺地說。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說的就是你們這些無良的……唔……」涼梓抗議的聲音還沒完,嘴巴就已經被狠狠地堵住了。
他抱她上床是要做愉快的美事,不是要跟她討論富人和窮人之間的破事。
不到片刻功夫,房間裡便蕩漾起了曖昧的旖旎聲,在某人刻意的狂猛之下,涼梓再也沒有辦法集中精神想別的事情,眼裡,心裡,除了他還是他。
到了晚上,在外面把心情沉澱下來的殘月,終於回來了。
在大廳上沒見到涼梓很少主,便知道,他們兩此刻肯定在房間裡,恩愛去了。
她剛想回房間去,一名下人在她的面前經過,喊了她一聲,臉色慾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