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特殊的

  「雪,你吃醋了嗎?」司徒譽發出爽朗的笑聲。

  「爺,雪能夠呆在你的身邊那麼長時間,已經很滿足了。」她只是他的情婦而已。

  他年輕的時候,很風流,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但是能夠留在他身邊的人,除了他死去的夫人,就只有她。

  她已經滿足了。

  「雪,你知道的,你在我的心裡是特殊的。」司徒譽輕輕地說。

  「是的,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要不然,她也不會留在他的身邊那麼久,把人生最青春的年華都給了他。

  司徒譽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虧欠了她很多,他無情地掠奪了她的青春,卻一直沒有給她名分。

  其實,他並不是不想給,而是他的老婆因為他而慘死,雖然已經過了幾十年,但是他一直不能忘懷。

  心裡對妻子的愧疚,讓他沒有辦法再娶。

  「爺,剛收到情報,已經查到了涼秋意的下落,原來涼梓那丫頭是他的女兒。」紅滿雪轉移了話題。

  「真的找到他了?」司徒譽聞言,立即抬起頭來,眸子裡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

  「是的,原來他十二年前,帶著自己的女兒離開了涼家,到偏僻的小鎮上開了家拳館,如果不是這次,潛和她扯上了關係,我們也不會那麼容易就發現他的蹤跡。」紅滿雪輕笑著說。

  「太好了,派人去,不管用什麼手段,必須把軍火構圖搶回來。」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多年,他還以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等到了。

  「爺,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它帶回來交給你。」紅滿雪唇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司徒譽老臉黯然,眸光飄遠,思緒回到了過去,當年,他還是個年少氣盛的小伙子。

  那是很遙遠很遙遠的事兒了,每當午夜夢回,卻仿佛發生在昨日,讓他永世難忘。

  為了他的妻子,軍火構圖,是他幾十年來的心愿,不管用什麼手段都必須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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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快要放寒假了,她很快就可以回家,但是拳館的生意越來越不好,讓她很擔心,拳館經營不善,到最後恐怕只能倒閉了。

  她想多賺點錢,便多兼了一份晚上上班的兼職,到酒吧里當服務員。

  桃子知道後,曾劇烈地反對,但涼梓賺錢心切,反對無效。

  「別持著自己會幾下三腳貓功夫就掉以輕心,要特別小心,別喝陌生人的東西。」桃子,耳提命令地提醒。

  「桃子,你丫當我三歲小孩子是不?」涼梓伸手在嘴上做了一個拉鏈的動作,「我保證,去到酒吧,什麼東西都不吃。」在酒吧里當服務員,有底薪,有提成,還有小費,一定能賺不小。

  「沒見過像你這麼斂財的人。」桃子沒好氣地瞪她。

  「安啦,我一定不會有事的。」更可怕的地方,她都去過了,酒吧算是小意思了吧。

  涼梓在心裡暗忖著,卻不敢說出來,很多事情,她還沒有跟她說,免得把她嚇壞了。

  越繁華的都市,夜生活越精彩,脫去白天正直的外衣,夜就是放蕩的天堂。

  司徒潛坐在酒吧最角落裡,手裡握著一杯透明的藍色液體,酒杯輕晃著,在炫彩的琉璃燈光下,散發出魅惑人的色澤,驀地,一張熟悉的臉孔,在玻璃杯上晃過。

  他眯了眯眸子,隨即把酒杯移開,沒想到他們有緣,他只不過時隨意走進一間酒吧沉澱一下心情,沒想到,居然遇見她,他冷得讓人顫抖的眸光,直勾勾盯著她,該死的,她有必要穿著得那麼暴露嗎?

  那衣服低得足以顯露她白皙勾人的乳勾,裙短得彎腰,便能窺見裡面的風光。

  他調查過他們的家境,知道她家是挺困難的,但是也不必淪落到要到這種地方來陪酒吧。

  看著她不斷對著那些對她不懷好意的男人,發出妖媚的笑容,他的心頭不禁竄起一抹怒火。

  該死的,他很介意她向著別的男人笑,更介意她穿著那麼暴露的衣服,被那些帶色的異性盯著。

  他用力握著手的酒杯,只需再用力,那酒杯就會被他捏碎。

  咦,好奇怪,涼梓有些納悶地向著四周望去,她知道這裡盯著她的人不少,但是那一股強烈的壓迫力,是如此的熟悉,是誰?難道有她認識的人在酒吧里?

  她正慌張地尋找著,那讓她覺得不安的源頭,背後突然傳來一聲慘烈的叫聲。

  她迅速回頭,隨即被那痛得面目猙獰的男子嚇了一跳,他的手被一隻指骨分明的大掌狠狠地捏住了,而捏住他的人,居然是……

  涼梓看著那沉怒的男人,頓時倒抽一口冷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該死的,穿那麼暴露出來招搖過市,你是怕沒色狼近身?」司徒潛那寒冰似的眸子,正迸射出一抹強烈的怒火。

  「我穿的是酒吧的服務員制服,哪裡暴露了,該遮住的地方都有遮住,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幹嘛捏住他的手,他看起來很痛的樣子。」涼梓伸手指了指那痛得臉色漲紅,狂飆眼淚,只差沒跪地求饒的男子。

  「剛才不是我,你早被他摸屁股吃豆腐。」司徒潛用力地甩開那男子,還嫌不解恨,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男子差點被他一腳給踢得碎了小心臟,趕緊夾著尾巴,逃命去了。

  涼梓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看著他盛怒的臉容,她有點難將他和那個冰山一樣的司徒潛聯想在一起。

  他生氣了,是因為她穿得暴露生氣,還是為了剛才那個差點摸了她屁股的男子生氣?

  前幾天才想著要跟他劃清界線,最好老死不相往來,但是現在,她就像個白痴似的,為了他給自己出面,而竊喜。

  該死的,他是不良分子,他不是好人,她不應該再跟他有任何接觸。

  她攥了攥拳頭,端上一張冷漠的臉孔說:「我要做什麼是我的自由,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說完,便轉過身,準備去招呼別的客人。

  隨即,她的手腕處多了一隻有力的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