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我錯了

  「黑宴,咱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有話好好說。」陳雄立即賠上笑臉。

  「你有什麼話,自己跟少主說去。」黑宴說著,突然伸出一腳,往他的背後一踢,陳雄頓時屈膝跪下,撲倒在甲板上。

  「少……少主?」陳雄猛地抬頭,在狡黠的月色之下,只見一抹峻峭的身影,散發著強力壓迫感,正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如王者降臨般,威嚴,霸氣地俯瞰著他。

  「見到我,很意外?」司徒潛幽冷,如千年古井般的深邃眸子,此刻正寒得如夾冰刺兒般,凌厲,足以殺人於無形。

  見到他,比見到鬼更加讓他害怕。

  陳雄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並不是因為身上的傷,而是因為眼前如索命修羅般的男子。

  「少主,這都不是我的主意,都是紅姐吩咐我做的,她是尊主的人,我沒有辦法違背她的命令,少主饒命。」陳雄知道,他們要是想殺他,就不會讓他上遊輪來,立即表明棄暗投明的決心,「只要少主吩咐,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屬下一定萬死不辭。」

  「你現在可以背叛紅滿雪,我怎麼相信你,你日後不會背叛我?」司徒潛眸光凌厲地盯著他。

  陳雄渾身一抖,趕緊說:「屬下任憑少主處置。」

  「黑宴,帶他下去,錄一段他和紅滿雪勾結的犯罪視頻,日後,你敢有異心,這段視頻將會落在紅滿雪跟警方的手裡,你自己看著辦吧。」司徒潛冷笑著說。

  陳雄當場驚呆了,好狠的手段,他現在不殺他,如果日後這視頻真落到紅滿雪跟警方的手裡,他不只要被紅滿雪追殺,還要被警方通緝,現在除了投誠,他已經別無他法了。

  「走吧,投靠少主,不會比你投靠那個老女人差的。」黑宴讓人把他拽進去。

  在岸邊上,已經隱隱傳來尖銳的警笛聲,在碼頭上發生了那麼大的爆炸事件,已經引起警方的注意。

  遊輪已經漸漸遠離是非之地,往海面行駛。

  在船甲板的另一邊,不斷傳來嘔吐的聲音,跟男人要死不活的申吟聲:「啊……我要下船……」

  「給,藥油,你擦一下。」看到男人高大的身軀,趴在護欄上嘔吐,這種視覺的衝擊,真的讓人驚悚。

  殘月皺著眉頭,把藥油遞送到他的面前,就怎麼點海程,他也能暈船,真的服了他。

  「我手沒力了……你幫我……」圓月艱難地翻過身來,在皎潔的月色之下,臉色蒼白得像鬼一樣。

  「真是的,知道自己會暈船,就不要上船啊,自己犯賤了是吧。」殘月鄙視地瞪他一眼,不過還是扭開了藥油的瓶蓋,到了一些藥油在掌心裡,往他的額頭上,頸項上抹去,揉了幾下。

  「我錯了……嗚……殘月……我很辛苦……你不要離開我……」圓月趁機把身子往她身上挪去,雙手環在她的腰上,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抱著她,不會被揍,這種感覺真好啊,讓他感動得都忍不住想迎風飄淚了。

  殘月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警告地說:「你的手在摸哪裡呢?」

  「這裡肉肉的,很有彈性……這裡是哪裡呢?」圓月的手掌在人家的臀上大吃豆腐,然後假裝不知道,摸得滿臉的陶醉,暫時忘卻了暈船。

  殘月磨牙,磨得咯咯作響。

  「殘月,就這樣被我抱著,這樣抱著,就不暈了……」圓月趕緊把她的手給夾住,在如此唯美浪漫的環境下,他可不想被她一巴掌給打破了。

  「放手。」殘月掙扎了幾下,沒掙扎開,睜眼瞪著他,這傢伙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不放,好久沒抱你了,給你抱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乖……給我抱抱……」厚臉皮的圓月,抱住她,硬是轉了一個方向,把她壓倒在護欄上,頭埋在她的頸項里,嗅著她身上那獨有的清香,頓時覺得心曠神怡,感覺比藥油更有效果,讓他沒那麼暈了。

  「圓月,你再不放開我,後果自負。」這個色痞,真的不用分場合,想吃她的豆腐,就吃了,殘月低垂著眼瞼,臉上開始密布烏雲,識趣兒的就應該在這個時候放手。

  但是整副心神都已經被她迷醉了的圓月,卻沒當一回事,把她當成抱枕似的,緊緊地抱著,用力地揉著,簡直是想把她揉進自己的心坎去。

  結果就悲催了。

  隨著一聲慘烈的尖叫劃破寂靜的夜空,噗通一聲,水花四濺,圓月高大的身影,如不倒翁,直線墜落在海上。

  「哼,不聽女人言吃虧在眼前,敬酒不吃吃罰酒,活該。」殘月拍了拍雙手,整理一下被他弄得有些零亂的衣服,然後轉過身,唇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回船艙聽命去了。

  「殘月,你不能那麼殘忍的不理我,殘月,我要淹死了……殘月……救命啊……我腿抽筋了……殘月……」

  在海面上掙扎的男人,不斷地喊著女人的名字,但是那女人,卻絲毫不為所動,越叫越走,頓時心都碎了。

  「嗚,人間沒溫情了……」

  「喂,你在下面幹什麼,叫魂啊?」在另一邊,正不斷探測海面上,有沒有鈔票飄來的涼梓,聽到他淒悽慘慘的叫聲,便走過來,見到圓月在海面上哀怨地嚎著,不禁挑眉,感到好笑了。

  圓月抬頭往上面望去,見來人不是殘月,臉上立即露出失望的神情,撇嘴:「我就是在叫魂,怎麼樣?礙著你了?」

  「沒錯,你就是礙著我了,喂,你不是說,紅滿雪給送了兩億來,鈔票呢,在哪裡?我怎麼一毛錢都沒撿到?」涼梓打著手電筒,往海面上照去,使勁地尋找鈔票的蹤跡,但是找了大半夜,一根毛都沒見到。

  「你問我,我問誰啊?」要是真的有兩億在,他老早就爬過去,給吞了。

  涼梓伸手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尋思片刻,頓時一面悔恨地伸手一拍大腿,很是痛苦的覺悟:「我真笨啊,陪人送鈔票上船的人是黑心肝安排的,他怎麼可能會真的讓人送那兩億上去。